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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床

深秋后是寒冷的冬天,在我们这里看不到雪,而在我心里似是大雪纷飞,满地落叶,冰冻着我的心,没有一点星火给予温暖,似是感到刺骨钻心的疼痛还有当初比刺心还痛的,无声的撕心肺裂……(好吧,又文艺了。。。)

我托人把她约出来,当然是选择比较靠谱的,嘴巴严的。那谁呢?

(省略……)

她说:本来我还打算着把那礼物还给你的,正好你把我叫了出来。呐!我给你带来了。

她递高手中的袋子,我看着她,心里很平静。

我说,其实这项链是假的……我当初怎么就不听劝呢我!

她第一次很温和地看着我说,这盒子上面有你胸口的血,一大片呢!不过说实话,你那天真的把我吓死了!

我笑着说,也是那次,我们第一次的拥抱。我以前总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抱抱你。行了,一直在心里的愿望也就实现了,我也无憾了!

她说,你的愿望只是想抱抱我吗?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其实从那天剪刀捅进胸口后,我的心就彻底地死了,就再也没有奢望了。

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心愿。

她看着我,许久才说,什么心愿?

我说,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这就是我的心愿!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温和地,没有一丝杂念地。

我说,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苦吗?

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她想错了。

我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重新地认识我。

她说,你为我做这么多就只是想让我重新认识你?

我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那是我跟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聊天。

其实我的愿望已经达到了,至少她在心里改变了对我的看法。而我是不是也应该给子静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当我说到自己把写给她的信寄给子静的时候,她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她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后来她把她的地址给我了,说以后要是想给我写信就寄在这里。拿着她写的字条,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把纸条折成一只简单的纸船,放到河里,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纸船流走,都在心里各自祝福着。

就让曾经的记忆随着河水流走吧。

而那礼物,我和她在河岸上挖了一个洞。

我说,那天你跟我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把爱埋藏起来,今天我就把这份爱埋起来吧!

她看着我说,她肯定很爱你吧?

我说,你说子静吧?

她白了我一眼说,除了她还有谁会爱你!

我笑了笑说,也是哦,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傻!

我们看着彼此,心里似乎是春暖花开。

我们坐在河岸上,看着平静的河水,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出来。她也拿了一块小石子扔向河面。

我说,我扔得比你远!说罢又拿起一块小石子扔了出来。

她说,那是我还没有用力,你瞧好了!

她站起来娇喊一声,啊!然后小石子比刚刚扔的远了很多。

看着河面的涟漪,我又是扔了一块石子出去,看着小石子在河面欢快地跳动着,我的心也宽了不少。

她也学着我这样扔石子,然后我们开始比着谁扔的石子跳得多跳得远!

几次下来每次都是我的跳得又多又远,她不服气了,猛地扔到了好远,然而只在河面跳了一下。

我说,你耍赖!

她笑着说,你才耍赖呢!比你的远好多呢!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就是泼水给她!

我弯下腰,用手接了一点水泼到她的脸上,漂亮的脸蛋上的水珠就像她的眼泪一样,更显美丽动人。

她惊呼着,问我干嘛呢!

我说,泼水给你是祝福你呢!你没有听说过泼水节吗?可好玩了!

她也接了一手水泼向我,说,那我也祝福一下你!

我也泼了一手水给她说,我祝福你越来越漂亮!

她哈哈大笑地泼我一脸水说,那我祝你越来越傻瓜!

我又是一手水泼到她身上,说,我祝福你早日找到幸福!

她说,那我祝福你也早日找到漂亮的女孩!

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那种出水芙蓉的美真让我浮想连篇。

她问我,你看我干嘛?

我说,你好美!

她红得脸又是泼了我一把水。

她指着河里说,你看!小鱼!

我说,你等着,我帮你抓上来!

她说,河这么大你能抓到吗?

我说,我有什么做不到的,你等着!说罢我脱了上衣,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她娇呼衣身问你干嘛!

我这才尴尬地发现,她是女孩呢!

我脱了上衣扑到水里了。

又是游又是潜。我问,鱼到哪了?

她指着我附近说,小鱼在那里!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说,好家伙,还真在这里,看我不抓住你煮了吃!

怎么又不见了?

在那里,那里!

河岸上满是她欢快的叫声,我心里甜滋滋的。

那天我抓了两条大鱼,我们在河边把鱼烤了吃。

那是我跟她的第一次进餐。

我们吃得满嘴黑黑的,她说,很淡,但很香呢!

我说,可惜没有盐!

她说,这可是纯天然的味道!

我没有想到一条河也能有这么多乐趣的。

我们在吃鱼的时候说了很多事情,包括以前我为她做的傻事,她很安静地听着。

她跟我说,你以后要对子静好,就好像你对我一样,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心!

我说,那么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说,你怎么又说这个了?

我说,你让我摸摸你的心,看看有没有跳动的!

她挺起胸脯说,你来啊,摸啊!

我吞了吐口水说,好吧,你赢了!

那天是我这些年感到最开心和最快乐的,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得如此开怀。

把自己以前做的傻事都说了出来,再到河里戏水,挖地洞,扔石子……

回去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满脑子还是她,似乎子静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只要看不到她,就不会想起她。

我又开始迷茫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是个混球,对不起子静。

我妈吃饭的突然问我,今天都到哪里去了?

我说,没到哪里去啊,怎么了这是?又开始监督我了?

我妈说,谁监督你了!

今天我遇到了子静她妈,我听了差点没把饭喷出来。

我妈突然脸一冷,猛地放下筷子,指着我说,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念着,不捧着,你倒是还是旧情未了啊你!还给人家写信说不爱她,你现在是怎么回事,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了!

我说,那是个误会!

我妈说,要不是弄出个误会来,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你简直就是傻到家了,你自己人家哭得有多伤心吗?人家不是为你哭,人家是哭自己傻,怎么就对你这个混账的东西有感情!人家是一个姑娘,好不容易才动了感情,你是这样骗人家,你的心就不会难受吗?

我全家人都开始用看一个感情骗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了,大喊道,我就喜欢她,爱她咋滴!我又没有对不起她,我娶了那个人了吗?那个人跟我睡了吗?

我妈发飙了站起来怼我,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这个白眼狼!让你死在那个狐狸精的身上就好了!

我爸严肃地冲我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子静这么好的女孩,你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你这不是让我们心寒吗?

我妈说,这要是传出来我们老李家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说着说着我妈边哭了起来,还责怪我爸了说,要是咱们家娶不到儿媳妇我看你怎么办!整天就知道打牌打麻将,自己的儿子都不管!现在好了,你看他现在跟吃错药的,人不人鬼不鬼!我看以后你咋办!

我们一家人都沉默了,而我的心好像被刀扎一般的痛。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爱自己爱的人了?

我推开凳子便走出了家门,我妈在后面冲我喊道,你走啊,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

肚子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点着烟默默地抽着。

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流出了眼泪。

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混球,你就是个混球!

傻大个看到我,走了过来说,师傅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啊?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今儿师傅想喝酒,陪师傅喝不!

傻大个说,师傅我不喝酒,喝了会醉的。

我拉了他坐下来,说,没事,有师傅在,醉了师傅送你回家!

我冲里面喊道,老板,来两瓶啤酒,冻的!再来两份炒河粉!和一份炒田螺!

那天晚上我的徒弟们都来了,整家店都坐满了我的徒弟。

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啤酒瓶满地都是。

都醉了。都醉了!

我的心都碎了。

第二天,我家里又炸开了窝,我没有去上班,一个人在河边待着。

我的心里想她,想她,除了想她还是想她。我多么的想她,想抱着她,想搂着她,想亲着她,想睡她。

在那以后我便没有回过家了,在镇上朋友家住。

也是在那些日子里,我天天买醉,朋友也没有劝我,知道我心里难受。

整整两个月,没有去上班。

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感到了人生是这么的可笑的,自己是这么的愚蠢的。

其中有一天,子静来找我。她叫我别再喝了,她说现在的我让她感到很害怕很陌生。

看住子静流泪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幻觉,以为是她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上床了。

醒来后,真想拿把剪刀再刺自己的心,看看自己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后来我清醒了,子静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在我身边,还给了她最珍贵的我。而在我心里的那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那天在河边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错过。

我来到河边,像个疯子一般抛着泥土。礼物找到了,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存在,礼盒上的大片血迹在嘲笑着我。我泪如雨下。

回到家,我一天到晚在打着木人桩,似乎这样可以让我的心好受点。

之后有一天,子静带着礼物来我家了,叫我爸妈发现,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她照顾着我。

我爸妈对子静从骨子里感到满意,我清醒了,觉得应该好好爱子静了,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后来我家人开始商量什么时候办婚礼,因为子静偷偷地跟我妈说了那天晚上我们的事,在之后我妈跟我说的,起因说我说现在还不急着结婚。

我也没有话说了,确实感觉子静对自己是死心塌地了。

下辈子,再去爱她吧。这辈子,找到了,她叫子静,一个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女孩。

希望你也早日找到喜欢的人,不要再一个人了。答应我,好吗?

我想起了那封信。

To 李海铭 Classmate

(省略……)

倘若你依然那么执着,请别怪我狠心。放弃是痛苦的,但是短暂的。不放弃的痛才是长久的。

♀♀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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