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异动,数百位百越难民像是被驱赶的牲畜,身后,是名为保护实则看管的猎人。没有人敢反抗,大抵是太久的颠沛流离消磨了他们的斗志与尊严。此时,不过是想寻一处安定之所罢了。
没有人开口求情,这不过是乱世里太常见的一幅画了。
这在居无定所的乱世里,除非自己有保命的能力。否则,无论在哪里,无论身居那个国家,无论身处何等地位,到头来,也不过是沦为他人的棋子。
“哐~~咚~~~”
声音细微,却被她察觉。东侧,树林,异动!
“你且在这边等我,我去去便回”低声向张良交代了一句,飞身去了东侧树林。
强健的肌肉布满全身,个头足足有她的两个高,略微一动,便让地面微颤三分。这人,好强的气力。
不对,还有一人!陌生的气息向她袭来,嬴汐从树上飞闪而过,只瞥见一簇火苗于身侧燃起。轻轻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
“都说了要你做事轻一些,看看,被人发现了吧?!”女子着了一身红装,将姣好的身材无一不展现在世人面前。再加上那慵懒妖媚的声线。嬴汐不禁咽了下口水,还好还好,还好自己是女人,还没到能被另一个女人诱惑的地步。
看着嬴汐抚着胸口,一脸的庆幸之态,树上的人不禁展出了一个笑容,“好可爱的小姑娘。”
随即又惋惜的开了口,“可惜,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伴着婉转悠扬的落音,一团炙炎烈火朝嬴汐袭去。与此同时,后方那魁梧的男人,像拔小草似的拔出一棵大树,直接向嬴汐袭来。
腹背受敌,嬴汐再一次感知到了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话的真理!
调动内力,也不知怪老头教的那些破功法能不能在此时救她一命。
正当嬴汐准备用流水游龙来堵上一堵时,一抹青衫恍如了眼帘。
“张良?!”
张良徒手跟来,本是未带任何武器的。但见嬴汐危险,终是忍耐不住,只随手拿起一树枝,利用平衡之术,堪堪让粗壮的树干改变了方向。
方向的改变却不意味着安全,张良眸色一暗,瞬间和嬴汐交换了位置,树干由其左肩而过,瞬间血流。
“恩!”张良一声闷吭,确是再动不得。而那火球确是直冲他而去的。
嬴汐反应极快,直接念动心决,张良身前忽出现了一水汽的屏障,灭了那嚣张跋扈的烈火。
“你是笨蛋吗,不知告诉你在营地等我吗?!”嬴汐毫不客气的用庚寒砸向那负伤之人的脑袋,满腔的怒火只觉无处发泄。
蹲着的少年面色苍白,左肩剧烈的疼痛一直让他皱着眉头,拿起地上的庚寒,递给嬴汐,“良还未来的及给姑娘道歉,哪敢再让姑娘以身犯险。”说着,竟勉强站了起了。
拿过庚寒,恨恨的抱怨了一句,“书读多了,果然会变成呆子。”
却还是将衣袖里备用着的匕首偷偷塞入了张良手中。
“呵呵,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完了没有?”
多好听的声音啊,如果这位姐姐不那么喜欢玩火,她一定会更喜欢她的!!
还有,谁打情骂俏了?!你才打情骂俏,你全家都打情骂俏!!
不满的嘟了嘟嘴,默念心决用层层水汽把自己和张良护在其中。“漂亮姐姐如果是不想打断我们沟通感情,那我们一定会继续这么聊下去!”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嘴上虽这般说着,手上却以然有了动作。数条火箭以离弦之势纷纷向嬴汐射来。
“这人交给我”嬴汐给了张良一个安心的手势,默念心决,发动流水游龙。水与火的碰撞,几乎在转瞬间,火箭被全部熄灭,而龙形水柱却还有一条,直接向树上的红衣女子袭去。
红衣女子见抗争不得,轻点足尖,向树林深处藏匿而去。
让本姑娘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却想逃了?!
嬴汐那肯放过这位漂亮姐姐,直接施展轻功,朝那树林深处追去。
“漂亮姐姐,这艳丽的火焰可就要变成黑漆漆的炊烟了,你又何必再躲躲藏藏呢~~”四周都是那女人的气息,若具体说出她所藏匿的地方,确是不好找的,嬴汐继续引诱,“不若,你好好的出来跟我道个歉,你这般漂亮,我一心软,也许就放你了~~~”
右上方!转身抬头,果见以妩媚多姿的身影。
“呵呵,你这丫头说话当真好听。只是,你那位俊俏秀丽的小情郎,此时,可还活着?”
嬴汐得逞的笑容还未收敛起来,就听见了红衣女子风起云淡的提问。
“混蛋!”竟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嬴汐这时那还想着什么泄愤,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向回赶去。那人,可莫要再因为自己受伤了啊~~~
“张子房!”风风火火的跑了回去,却见到张良以坐在一旁休息了。
自己,这才是上当了!那两人竟已逃了!敢连着两次诓骗本姑娘,真是好的很啊!!
“你没事吧?!”嬴汐现在着实顾不得那两人了,在张良身旁蹲下,将衣摆扯开,手法熟练的进行着包扎。
见她这般熟练的手法,到让张良微微诧异。后又想到她只身游历多年,便心生了丝丝的敬佩,“并无大伤,只是,可惜了姑娘刚刚送给良的匕首了。”
“一把匕首而已,你若喜欢,赶明再送你几把就好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若你真出了什么事,张相国还不得把我杀了。”
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但语气确是坚定非常的,“祖父不会。”
“是是是,你家祖父这般谦逊温厚,自不会做像我这般小肚鸡肠的情境。要不然,也不会有像你这般的傻孙子!”说着便拿庚寒戳了戳面前青衫少年的脑袋。
知道这小丫头向来毒舌的很,此时的这般作为,也全然是因为担心自己。
“那汐儿姑娘看在我这般奋勇的情况下,可愿原谅之前良的无状。”
“子房公子严重了,您这般舍命相救,我哪里还敢兴师问罪。”随即包扎伤口的力气突然一增。
“啊!”张良疼的皱起了眉,哪里能想到这人下手竟这般的狠。
看来知觉还在,嬴汐坏笑着看着这位有些狼狈公子,“知道疼就好!下次记得,给人道歉也不是这般做的!下次若再这般无所顾忌,看还有谁能来救你!!”
对这样的警告,少年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是,良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