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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曾经

唐倾羽在信上写道:“允恒、允念,六爷会待娘亲照顾好你们,也会当个好爹爹。”

乾行修快速将那不多的话看完,眉头不禁蹙起,手拿着信纸,下榻,披上外衣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找她。”凌叶拦在了乾行修前面的路,让乾行修去,求道:“爷,别去了!”

主仆正说着,见晞月娘娘从外殿走来,通禀声也没有来得及跟上。

“母妃?”乾行修不解的看了看拦着自己的凌叶,又见晞月的突然造访,疑惑唤了声。

晞月拿出一外在呈现冰蓝光泽,碎裂面圆形球体的东西,看了眼允恒、允念说道:“这是冰灵珠,只有龙族皇室与龙族皇室的血脉才能开启。当你们的血液融在一起,解开冰灵珠的法印时,那么便证明这两个孩子是你的。昨夜,本宫已让唐倾羽试过。”

乾行修听闻不禁抬起自己的手掌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在食指上的取血针孔,又拉过允恒和允念的手看去,也皆一样。见他不禁斥责的目光看向,没有拦住这一切的凌叶,凌叶却不敢看他。拦唐倾羽还可以,叫凌叶拦晞月娘娘,他可不敢,也拦不住。

“母妃,倾羽在哪?”乾行修问道。

“她知道了真相,决定离开。至于她去哪,本宫也不知道。倒是你这孩子,别再执迷不悟。”晞月回复道。脑海里却不禁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唐倾羽想追上去留下乾行修,把一切问清楚,却在抬步的时候,脑海里晃过血糊的画面,叫她双手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眼前的场景开始出现重影,在唐倾羽重心不稳要倒下的时候,不知来了多久的谢昀季出现,抱住了欲摔倒的唐倾羽。

“魔尊?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倾羽看清楚是谢昀季,不解他怎么会在天宫,遂道。

“等你回来,把你的遗落的东西还给你。”谢昀季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之前唐倾羽掉落在魔族祭天殿的玉佩交给唐倾羽。

唐倾羽接过了那玉佩,退出了谢昀季的搀扶,见她拱手道:“多谢魔尊。”

“昀季?”晞月寻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唐倾羽和谢昀季站在凌沧宫门口,守卫昏睡在两旁,像是看守时,在打瞌睡,但实际不然,他们是被谢昀季弄昏迷过去的。

“昀季见过晞月娘娘。”谢昀季见是晞月,拱手客气又疏离道。谢昀季已故的母亲是晞月的亲妹妹,只是自谢昀季的母亲为守女族圣物而命陨后,谢昀季便再没见过晞月,从此天魔两家的关系更是疏远而客套。

“昀季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魔族,来凌沧宫做什么?”晞月想起当时血契幻境会开启,正是因为谢昀季为解开血魂珠的封印,而动手伤害唐倾羽,才会促使唐倾羽开启了血契幻境,而也因为行修一脉年少放在倾羽身上,才会有所感应到危险,不顾一切入了幻境,随着一同历劫。要不是有灵血丹在关键时候护在了乾行修的心脉,她儿子险些命陨幻境的事。

晞月看着野心深重的谢昀季,语气颇为不友善道。

“昀季来给晞月娘娘请安。怎么?晞月娘娘不欢迎昀季?”谢昀季刻意说着。

晞月看了看谢昀季,又看了看站在谢昀季身边的唐倾羽,终是不再继续追问,对二人说道:“尔等随本宫来。”说罢,唐倾羽与谢昀季便跟晞月与其随众,去了晞若宫。

当唐倾羽和谢昀季要一同跟着晞月踏入晞若宫主殿的时候,见晞月的手下拦住了谢昀季,听晞月说道:“本宫有话单独和唐倾羽说。”

就在唐倾羽会意要跟着进殿的时候,谢昀季唤住了唐倾羽,听他说道:“倾羽,别怕,本座就在外面。”这一幕就好像谢昀季年幼时,随母亲一起去了女族领域,但他被留在了门口等候,后来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母亲出来,直到隔天早上,传来消息,说,他母妃因为保护女族圣物灵血丹,命陨云巅处。

直到后来许久的时间,谢昀季杀了穷奇,才知道,当时女族的圣女晞月被抓,恶兽穷奇点名道姓的要女族说得上话的人带着灵血丹去交换晞月。女族长老找到了晞月的妹妹,也就是谢昀季的母亲,女族的二殿下...他母亲是为救晞月,为护灵血丹而死。

“谢谢你,谢昀季。”听到谢昀季的呼唤声,唐倾羽回眸看着他,真诚道了句谢谢。此刻谢昀季眼里的关心、担忧,是那么纯粹,而不掺杂利益。

晞若宫主殿的门扉被关上,晞月与唐倾羽对座在桌案两边。晞月取出无字轮回书,启唇道:“你可认得此物?”听着晞月的话,唐倾羽看着那书封面上古老的烫金文字,不确定出声道:“这个,可是无字轮回书?”

听到唐倾羽的回复,晞月温柔一笑,赞赏道:“不愧是南山仙尊的孙女。的确,这就是父神流传于我女族的无字轮回书。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翻翻看。”晞月说着,将那本共计有六百七十九页厚,两个手掌大小的书籍轻推到唐倾羽面前。

唐倾羽手不自觉的放在那书的封面上,探究的目光看着,在伸手要翻开的时候,唐倾羽收回了手,将书推了回去,说道:“娘娘说笑了,此书只有被书选中的人才有可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倾羽,又何如看的见?”

无字轮回书可以预见未来,揭开过去,她承认这的确很诱惑,但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是潜意识的想推翻一切,最终却终无法改变。还是知道了,就顺着轨迹走寻而去,执念不忘。不管的知道的结果趋向如何,都已经没有不知道的时候的那份自主性。

晞月轻笑了声,抬手握着了唐倾羽的手翻开了无字轮回书,眼前所有曾经与乾行修共同经历的过的生生世世的画面,一一出现在唐倾羽的周围,无声自动播放着那些曾经的记忆。

“你觉得难过,但你不会痛,因为那已经成为过去。而且,今日为你,是破例,此后,你凡谈及这些曾经,你便会发不出声音,心脏会皱缩,寿命会缩短,这是知晓过去与未来的代价。倾羽,此生不是曾经,而是现实。倾羽,你也是母亲,本宫求你,放过我儿子吧,好吗?”晞月看着露出难过神采的唐倾羽,请求说道。这一次,就放过她儿子,也放过倾羽自己吧,晞月无比希望着,可以得到唐倾羽的肯定回复。

唐倾羽看着那些围绕着自己的几生几世的画面,她看着那些,不同的面孔正在发生的故事,她看着那些好像是在别人的故事,她看着那些,最终都一样的结局,她点了点头,答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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