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张近冷笑了一下,眼底的讥讽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是一副可怜样子。
他隐藏很好,可还是被坐在右侧的曲情欢收进了眼里。
“他在撒谎!”一个声音从前厅外响起。
众人一看,来人正是前不久刚进府的彩是云。
什么意思,何人在说谎?
彩是云从门外走了进来,小脸通红,显然是刚刚剧烈运动后导致的。
“大家不要被他们给欺骗了,这个张近和张远都在撒谎!”彩是云行礼后大声道。
他们可以理解张近说谎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刚才说的话参了水分,但是张远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何来的说谎?
“你可不能冤枉人啊。”张近激动道,就连张远都因为彩是云的话抖了一下。
“你不要再演戏了,看着你拙略的演技我都快尴尬死了。小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早就猜到你话里有假让我又去排查一遍,这才侦破了你的谎话。”
彩是云见大家伙一脸疑惑的样子,也不兜圈子,接着道。
“我盯着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今天早上的那套说辞,跟我前几日跟踪他所打听到的,根本就两码事儿嘛。
要不是小小姐让我今天再出去查探了几个点,还真不能笃定他是在说谎。
其实你说得也不全都是假的,比如的确是赵七陷害咱们曲府,只是他做的是偷了天秤银号的内部信息出去贩卖,而那个对接人就是张远你!”彩是云话锋一转,直指一直跪坐在地上不曾出声的张远。
张远像是被雷电击中,猛地一颤,抖着身子半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一片哗然。什么?!张远是泄密的人?
这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曲君乾等人都接受不来,尤其是曲情奕。
他先是震惊,后是愤怒,他可是那么相信师傅他的!刚才还替他辩解,这算什么?!
曲情奕冲向地上的张远,一把将他捞了起来,猛烈地晃着他的肩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师傅你说话啊,你到底做没做这件事情!”
张远木然,只是嘴里一味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
曲情奕看他这副摸样,了然。于是松开了张远,跌坐回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彩是云显然还没说完,于是又说道:“张近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是造谣和发布舆论的人,也的确收了钱。
只不过被小混混毒打,银子又被抢走那都是瞎掰的。毕竟......”彩是云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张远一眼。
“毕竟,谁舍得打自己的亲弟弟呢?你说是也不是,张远?”曲情欢把这话接了过去,看来她是知道些什么的。
其实她也是听了彩是云前面的话,再结合这几天自己查到的,这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不要太明显了。
“我听闻,你家中有一个重病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赌钱吃花酒的弟弟。两张嘴都是要花钱的,你在曲府的例钱不低,但还是不够你一人养活他们二人。”
听到这里,曲君乾终于回过神来,他举起茶杯重重的砸向地面,可能气极导致了头晕,一个不稳就又跌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