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除了一些必要的规则要遵守,其自由出乎陆长清的意料。
紧张的学习中,别班都还在进行着“连周末都不放过”的学习时间,而一班,莫涟刚宣布了一个消息——趁着还没考试,放松一下紧张的气氛。
莫涟宣布了春游一事,之后,莫涟就单独把许默言叫到了办公室。
虽然有人疑惑,却没人敢出声。
因为,谁也不知道出声后还能不能“活”下去。
于是,陆长清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等着许默言回来。
年纪主任办公室。
许默言站在一处空地,对着莫涟道:“莫阿姨。”
莫涟看着他,不说话。
许久,莫涟才看向窗外:“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知道。”
莫涟听到答声,却不说话,继续看着窗外,目光苍然。
自言道:“我与你母亲,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不是姐妹,却已胜过姐妹。”
“当年,陆檀因为喜欢许诺,把自己变得优秀,不顾一切的要和他在一起,却不知,这些行为在许诺的眼里,是有多可笑。”
莫涟转头,眼角里有着泪光,“那时,我是支持她去追求自己的挚爱的,后来,一次次的见她笑容满面的去约会,回来却总是以泪洗面,慢慢的,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我跟踪许诺,想知道原因。却被他一举察觉,污蔑我对他有情,陆檀知道后,愤怒的与我绝交。我也正在气头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后,我从往日的同学那里知道,陆檀和许诺结婚了,即便知道许诺不爱她,也心甘情愿的和他走入了婚姻的殿堂。同时,也走向了坟墓。”
“许诺不是一个好丈夫。”莫涟看了许默言一眼,闪烁着的泪滑下了脸颊,“却对你极好,还算是一个父亲。”
“呵,我对着你发什么牢骚。”
许默言:“……”那你还叨叨!
许默言不语,莫涟的脾气,他这么久以来,也算熟悉了。
她对许诺一直都有恨,恨许诺的颠倒黑白,恨许诺的无情。
“你妈妈,在临终前曾嘱托我照顾好你们。”
“我知道。”
“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陆长清就在我班上了。”话音刚落,莫涟便看到许默言有些错愕的目光,微微自嘲:“长清是陆檀的养女,陆檀待她与你一般无二,她走时,曾托我照拂她,没想到,这么多年,我连长清的面都没见过。”
“我知道了。”提到陆长清,许默言总会默然,对陆长清,他总说不出什么感觉。
“你先回去吧。”莫涟的声音有些低落,过往之事,有时候再提,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许默言点头,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出办公室。
回到教室,一眼就看到白衣少女默然坐在那里,与旁边喧吵的气氛不甚融洽。
走到座位上,轻声问:“还适应这里吗?”
少女垂着的眼帘抬起,轻笑出声,“嗯,很喜欢,他们很好。”
其实,陆长清有些失落,因为之前是有很多同学来和她讲话的,只是她不擅长说话,只静静的听着,然后不知道怎的,他们就散开了,很少和她聊天。
“真的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