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华清池带到了长平殿外,“陛下已经在等着华郡主了,郡主进去便好。”
华清池点了点头,而后走进里面。
一入内,就看到了端坐着的萧瑨。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急切。”
萧瑨看了她一眼,“不是都让与你说了么。在学术上有一些不懂,又觉得钱老太傅讲的没你好,所以冒着得罪未晚姑娘的风险,特意将你请了来。”
“你别闹,”华清池嗔道,“你应当知,刚刚楚离也在苏园中。我就不信是多重要的学问,硬是要生生将我拉来。”
“怎么不行?钱老太傅满嘴的之乎者也,朕听不得。”
“萧瑨!”
见华清池真恼了,萧瑨才束手就擒,笑道:“好好好,朕不说了,这次找你来确有要事。”
萧瑨又拿起岸上的一封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朕的亲信查到了一些事,皆写在此信中,你且慢慢看。”
说着,萧瑨就把信递给了华清池。
华清池顺势接过,又狐疑地看了萧瑨两眼,“亲信?什么亲信?不会是魏延吧?”
想起上次魏延对韩徽的调查结果,华清池就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自然不是,是旁人。你先看。”
华清池应了声,拆开折着的信,浏览起来。
却是越看越震惊,最后直接放下了手中的信,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瑨,“楚离近日竟在与楚国的人多次见面交谈?”
“是。”萧瑨点了点头。
“楚国何人?”
“楚皇?”
“安王?”
见萧瑨都摇了摇头,华清池最后才问出那个人,“是华太后?”
萧瑨这才点了点头。
华太后,华氏,名如凰。乃是楚国先皇的元后嫡妻,当今楚皇的生母,安王的养母。
“可是楚离是凌氏的人,而我曾听说华太后与凌氏甚是不睦,又怎会如此共同谋划?”
“这个也是出乎了朕的意料,因为华太后与凌氏不仅不睦,中间更隔着灭门家仇。”
见华清池不解,萧瑨继续解释道:“当初凌氏来我萧国后,曾蛊惑父皇使计扳倒恭定侯府,而也是我出了那反间之计。”
“说起来,倒是我与凌氏联手使得恭定侯府满门惨死。”
“难道……那华太后便是恭定侯府……?”华清池不确定地问道。
“她便是恭定侯的亲姐。”
“只是是出乎了朕的意料,华太后虽说曾拨弄风云,可是在当了太后之后便已很少露面,更何况是这涉及两国的事。”
“那下个月安王来萧国是否也会与此事有关?”
华清池这话倒是点醒了萧瑨,“你不提,朕倒是忘了。”
“你说,会不会是为了云河郡主?”
“云河郡主?”华清池皱了皱眉。
平日从未听过这个人,如今一天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华清池也不仅有些好奇她是谁了。
“是啊,云河郡主,这是恭定侯府最后的血脉了。”
“她自幼受华太后喜爱,华太后更曾想为她和当时还是太子的楚皇定下亲,只是被楚国先皇所拒,最后才给了安王。”
“华太后风云一生,最后愿意为那一个小侄女去与楚离做一笔交易,想来也是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