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将茶和绿豆糕拿来了。
萧瑨为她捻了一块,这才问道:“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华清池愣了愣,却最终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的目的,从袖中掏出请辞书,走到萧瑨面前跪下奉送。
“臣女与陛下于危时相识,今萧国已定,凌氏祸乱已无。臣女身为女子,实在不应再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故向陛下请辞。”
“嗯?”萧瑨将自己手里的茶放下,目光幽幽地看向华清池,便连嘴角那抹笑意都荡然无存。
他接过华清池手里的请辞书,细细浏览着。
完了,才将那请辞书随手扔在案几上,走向华清池,“你说萧国已定,还没有呢……不是还有一个楚离么?”
“华清池,你说,若朕杀了苏未晚,楚离会不会因为愤怒而起兵,如此,朕便可以将楚离解决了。”
华清池震惊地看向萧瑨。
“华清池啊,朕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为何你却要离朕而去了呢?”
萧瑨喃喃道:“当初地牢里那么多年,暗无天日,朕都熬过来了……是你给朕开了那扇门,既然开了,为什么要关上呢?”
“华清池,你看不出来吗?”
萧瑨走到她面前,与她一道跪下,摸着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道:“华清池,朕心悦你啊!”
“朕原本打算,让你做这深宫中的牡丹,为何你偏偏想要朕将你折下……”
华清池此时震惊,远胜刚才。
看到她这眼神,萧瑨不由讽刺一笑,“很震惊吗?”
“可是华清池,朕觉得你心里也有朕。”
“或许因为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所以更该惺惺相惜啊。”
到后来,萧瑨已经抱住了她,“华清池,池儿,朕的池儿,求你,别走。”
“朕原本不打算说的,也没有想逼你,只是从未料到你会走。”
“求你,别走……”
.
华清池回到府里,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在浴桶里。
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不敢回想了。
她只记得那个尊贵的男子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红了眼眶,求她别走。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推开了她,急急忙忙上了马车回了府。
萧瑨说的话,她不知道要不要信。
信他心悦自己。
也信他说的,自己也心悦他。
如此,他俩便是两情相悦了……
华清池摇了摇头,又将自己沉了下去。
她怕是昏了头了。
今日之行,原就是为了去与萧瑨远远撇清关系,怎的如今,却还在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