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室的灯还未熄灭。手术室外鸦雀无声,我看到了一个让我自愧不如的身影。他靠在墙上低着头沉思,远在异乡的他用了我不知道什么快捷方式赶到了这,而我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友却刚到[他都回来了,难道...不不会的].
“星雨,发什么愣啊?”雅子跑过来一脸既担心又责备的说“你到底上哪了?人影都找不到。”
“夜峰...夜峰到底怎么了?”我抓住雅子的双手,泪水从眼中翻滚而出,已经顾不上自己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落泪的心了
雅子搂住我说“星雨,不要哭。你必须在这安静的等夜峰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雅子如此镇定的语气。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那三个红字终于变暗了。护士把夜峰推进加护病房,不允许任何家属进入。躺在病床上的夜峰我还认识吗?那张俊俏的脸多了好多块纱布,头也被那该死的绷带一层又一层的裹着,庆幸的是还留1/3的脸供我遐想。
“医生来了。“语菲叫道
大家都围了上去,一个母亲发出急切、微弱、颤抖的声音问医生她的儿子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但因脑部受到重烈撞击导致昏迷。”医生
“那什么时候会醒”我抢了那位母亲要问的问题
“这要看病人自身状况了,他也许几天就会醒、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最坏的情况就是永远都醒不来,这24小时很关键,24小时后病人各项指标都正常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
当我听到‘永远’那两个字时,我双脚的骨架已经不听使唤了,整个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同时那位母亲的双腿也失去了力量并且晕厥过去,幸运的是她倒在了她丈夫的怀里。伯父和e他们把夜峰母亲送进了急救室。雅子和语菲留下来陪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话,可我辜负了她们,一个字也听不清,只是坐在那两眼无神的望着光滑的地板,脑袋中是一张纯色的白纸,色彩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我丢下雅子她们独自走到了加护病房外,隔着那扇透明却又厚又冰冷的玻璃看着那张讨厌又熟悉的脸,仿佛被隔了好几个世纪。
我敲打着玻璃轻声吼道“江夜峰,你快给我醒来,我们的...”
…………
“林星雨,你还好意思站在这,要不是因为你,我们阿峰会出事吗?你快给我走,我不想在见到你。”江妈妈
愤怒与责怪向我倾泻而来。我站在这堵冰墙外已好一会了,雅子和语菲都回去休息了,e他们几个去找幕后黑手了。e他们至少还能帮兄弟报仇,而我只能呆在这远远看着夜峰。现在就连那一点权力也要被剥夺吗?不。
“我不要。”我大声喊道
江妈妈的情绪越加的激动与愤怒“走,马上走。”
就在我将要进行一番恳求时,在一旁一直被搀扶的伯父走了过来,对我进行了一番劝说,使得我不得不妥协退后。回家的路相当漫长,就像那没有尽头的铁轨。虽然已是清晨,公路上的车辆、行人渐渐增多,可我总觉得周围一片漆黑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