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裴天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明显是女人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而且走的很用力。他抬头往前看去,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韩语灵。
等韩语灵走到他的近前,裴天感觉不对,他发现这个韩语灵跟前两天他见到的差别很大。
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像是隔绝这个世界。
“韩小姐?”裴天语带疑惑的问道。他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人?难道韩语灵还有双胞胎?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查到的资料里面也没有。
韩冷心没有回他的话,而是不住的打量裴天。
裴天的神情突然不悦,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很久没有见过了。
“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裴天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韩语灵。
但是韩语灵没有回答他,他就看到她右手突然往上一扬,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整个意识有些涣散。
他用手抵住头,但是面前的黑影已经慢慢的变得模糊了。
他模糊的看到韩语灵的后面,跟着走出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也在一旁看着他。
他最后的意识就是自己身体落地的瞬间,那砰的一声,心中不由一跳,一定很疼,接着就没有意识了。
程任走上前,走到了裴天的身边,转头问韩冷心,“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可要考虑好了。”
“老李不是说裴天和韩语灵是命定的恋人吗?既然如此,我只是让一切提前了罢了。”
程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算是命定的恋人,那也是按照命定的轨迹走,被韩冷心插了一杠子,就是改变了他们两个人原本应有的轨迹。
而且韩冷心要做的事,恐怕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会成为两个人心中的疙瘩也说不定。
韩冷心看了程任一眼,眼神飘到了倒在地上的裴天身上。“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转身离去,程任只好把裴天扶起来,拖着他往车里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程任才把裴天这个大块头给扶到了车子旁边。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车子停的不是很远,把裴天扔到后座,程任松了一口气。
长时间不锻炼身体真是退化了,扶个人还这么费劲儿,看样子还是要多多锻炼。程任带着这样的心情,走到驾驶座上,韩冷心已经在等着了。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酒吧,没有人注意到。
程任把车开到了一个距离酒吧大约半个小时路程左右的街道上,街道上有一个门诊开着。
程任把车停在旁边,好不容易又把裴天给弄到了诊所里。
他进去的时候,韩冷心正跟一个穿着大白褂的年轻男子说话,他是这间诊所的医生,名字--项医生。
因为这名字经常被人嘲笑,不过每一次他只是耸耸肩,无奈的说,“没办法,谁让我老子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一定要当上医生。”
看到程任进来,医生抬手和程任打了个招呼。
“哟,老程,你可真是某人的跟屁虫。”说完眯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韩冷心。
“少废话,人带过来了,马上做手术。”韩冷心打断他的话。
医生眉毛一扬,“呵呵,干嘛这么麻烦,你直接把人上了不就得了。”嘴上裂出一个邪笑。
在韩冷心看死人的目光下,打了个哈哈,打量起被程任扶着的裴天。
嘴上发出啧啧的声音,感叹道,“这个不错呀,人高马大的,长得也不错。”走到裴天身边,用手捏着裴天的身体。
这动作看的旁边的程任心不由得跳了跳。他不由为裴天默哀,落这人手上,肯定要遭老大罪了。
韩冷心一直没有说话,等医生把裴天上上下下全摸了个遍后,才开口,“没问题的话,那就尽快开始。”
”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医生嬉皮笑脸的回了韩冷心一句,便和程任一起扶着裴天往门诊后面走去,韩冷心跟在他们身后。
进去之后是一个院落,院落被医生改成了私人实验室。
到了屋里面,把裴天放到床上,“你去那边。”指着旁边的屋子,对韩冷心说。
“你先回去处理李逸哲的事。”
程任点头应下,也不跟医生打招呼,直接离开了。
韩冷心走到旁边的房间里面等着。其实对于这次的事情,她也没有那么不在乎,毕竟这是韩语灵的人生,这个即将孕育出来的孩子,给韩语灵带来怎样的影响,她也不确定,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在压制体内的那个东西了。
韩冷心的脸色突变,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没想到这么快就发作了。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疼痛的感觉才慢慢消散下去。
韩冷心脸上透出了一抹哀伤。
希望一切都如我所预想的那样发展,韩冷心在心中不由得祈祷。
不知过了有多久,房间门被人推开了,医生推着装满医用器具的车子走了进来。
“东西太难取了。”话虽这么说,医生的脸上却透露出了一股兴奋。
“他是裴家二少,成门的少门主,你做事还是小心一点吧。”为了不让他打乱自己的计划,韩冷心还是提醒他一句。
医生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专心为韩冷心做起了手术。
裴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裴天用手遮住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坐直了身体,缓缓的打量起现在的环境—在一间病房里,这是他第一眼的印象。
韩语灵,想到自己竟然被韩语灵给放倒了,就不由得心中暗恨。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笑柄。
他没有乱动,他想韩语灵把他带到这里,应该很快会出现在他面前吧。
只是事情不如他所想的那样,他一直等了好久,等到太阳都下山了,肚子里传来了咕咕的叫声,也没有人过来。
他推开了病房的门,走出去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他往前院走去,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在给一位中年女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