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磕磕碰碰到底是到了傻丫家,浮生唤孟江渔一齐进了里屋,其余人留于屋外听候差遣。
孟江渔依着前些天模糊的记忆,摸着了木屉底下雕有花纹的那方木块,轻轻一摁,衣柜缓缓移开显出入口。见此,浮生忙出去,也不知为何放了个信号弹,让魏兼山带着十几个人在此守着,随后剩余之人便由孟江渔带路进了密道。
待小心翼翼行至分岔口时,见孟江渔想都未想就将他们往右侧甬道引,浮生自然而然地问道:“那边通向何处?”
“呃?”她愣了愣,开口就回着,“我未去过,也不知通向哪里。”
“你与顾北那日一晚上就只探了翩雨楼?”纪连嬉笑一声,不禁揶揄着。
孟江渔白他一眼,负气道:“谁知这密道那么长,加之机关重重,能到翩雨楼便不错了!”
“你俩就不会兵分两路?省时又省事儿!”纪连理所当然道。
“兵分两路?谁若你那般不知体恤他人,若兵分两路了,你还能见到这么活蹦乱跳的我吗?”
“也是!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到哪都危险!”纪连些许嫌弃地笑看她。
浮生看着眼前这两个拌嘴的人儿,默默叹息,无奈道:“你俩再不消停,怕是我们要在这密道安家落户了!”
闻此,他俩便悻悻地噤了声,瞪着对方。
浮生眼神在他俩脸上转悠了些时候,心中不禁思量了番:若让纪连孤身带人去探另一边,依他行事冲动随性之性子,如若那方真是何要紧之处,只怕会坏了事;若让他跟着孟江去救人,以他之武艺自是未有何问题,只是瞧这俩人相处之道,倒也令人堪忧,不过至少还知前方乃翩雨楼,行事明了些许。不论如何,现下还是先做下记号,以便殿下决断。
思及此,他便命令道:“纪连,你与孟江前去救人,本将军这边勘察!”语毕,便将这批人马分为两队,只是他自己那队不过七八个人。
“将军,为何是他与我一道,让子玉去勘察不行吗?”一听要与纪连一起单独救人,孟江渔一时竟不顾现下情况,委屈道。
这时,浮生也未留半分情面,严厉低声呵斥道:“事发突然,听令行事!”说完,也不管神情郁闷的孟江渔,就在一旁的甬壁上留了个记号,领着人进入另一侧甬道。
孟江渔知已是无路可选了,邃狠狠横了眼纪连,而纪连无所谓地双手一摊,一脸单纯。她生气地一偏头,便默不吭声地于前方带路。
待听前方有水声传来时,纪连暗暗一惊,稍有迟疑,些许不解地望向孟江渔,而她只是神气地哼了声,自是有番轻嘲他大惊小怪之意味。如此,纪连也是一阵语塞,破天荒地只是摇摇头,未与她斗嘴。等到火光尽处,他才问了句:“听前方声响颇大,这是不是快到了?”
“快了!你也挺聪明的嘛!”孟江渔没好气地回道。
纪连一扯嘴角,切了一声:“孟江,我怎觉你我上世结了怨,没说几句话便能呛起来!”
“还不是你嘴欠!”她啐他一口。
“说得貌似你毫无干系般!”
“懒得和你说!安静些,我要找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