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想看我的戏,那我索性把他变成戏。
旁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旁人坏我一尺,我必坏人所有。
说起坏,不禁又想起了那马宅里听到的那柔弱女子撕心裂肺的那一吼,我很清楚那女子身上散发着的海棠花香是月王府特有的,寻香是我蝴蝶精的天性,自然不会不错,也不晓得那女子后来怎么样。
“你在担心什么?”长戈一眼探来,眸中透着一股子锐利的光。
我侧着脸,望着空中飘零纷飞的梨花,一时出神,竟也没回他。
他却搂起长彦,朝我怀中一送,“万一撑不住下去了,就在家带孩子罢,外头有我。”
哈?我略略侧了下眼,那群小侍从都捂着嘴哧哧笑着。
长戈也晓得我面皮薄,便拂了拂手,让他们全走了。
也不晓得那土地仙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窜”的一声,凭空现在我跟前,我一个惊慌,怀间的长彦径直从我怀间滚了下去。
“扑!”
紧随其后的是几声大吼式哭泣,“啊呜,啊呜…”
也顾不了那么多,顿下连摸带亲的安慰着,而长戈似比我还心疼这小娃娃,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眼神里潋着什么,“我晓得你不上心,全当孩子是天上掉下来的,竟没想到不上心至了这般地步。”
他吹了吹长彦破皮的胳膊,抱起哭泣的长彦起身离去,离别时又是朝我复杂的一瞧。
左右是这土地仙的错,怎就怨上我了?再者长彦前身是姐姐的夫君,他抢了你的妻子,你被绿了还帮人戴帽,这算什么回事儿啊。
“姑娘…”土地仙探了探头。
“土地这是改行了吗?”朝他瞥了瞥,“不守着土地庙,改行做神行太保了?还是土行孙版的?”
他尴尬的摸了摸胡子,又干干一笑,“小仙这不是不晓得姑娘在上头嘛。”
罢了,左右是师父与玄女遣过来的,总不至于将受长戈的气出在他身上,便寻了个石桌凳子坐了下来,手一拂,幻出了盏茶水。
站了许久,我也有些渴了,抿了抿几口,朝他那处一瞧,“你且说说,师父遣你过来,究竟何事?”
他顿了顿,朝四周扫了一眼,确定了没人,便道,“姑娘可寻到了碧落黄泉水与寒玉笙?”
寻物?玄女说的劫…是寻物?
只是土地仙说的那两件东西我连听都未曾听过,可如何寻?
他见我有些困惑,便反问了句,“可是长戈上尊发现了什么,施了些阻碍?”
长戈?阻碍?他也要寻那两件东西?不像啊,他口口声声为我谋划,不似说谎,且他一个上尊,更是没有必要骗我一个不成器的妖精。
不过我与长戈此前并不相识,虽说因姐姐,我同他有了八杆子也打得着的关系,可这关系多半是交恶的。
他一个上尊,口口声声要帮我一个与他不甚友好的妖怪,不是觊觎玄女口中的两件宝物,又是什么呢?如今想来,他接近我倒是处处可疑。
只是总觉着土地仙这番话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