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无殊推动了几个木块做尝试,便大致明白了这机理。
只见其摸着白布下的木块,横竖摆弄了几下,就闻见了那“咔擦”一声。
“师父!开了!”莫笙见着这机关盒中间展开的缝隙,兴奋地说道。
白止无殊打开了机关盒,里面是一个按钮,一按,就听见一声厚重摩擦声,像是石板在移动的声音。刚刚平坦的墙面瞬间就移开了一道门。
“有血迹!”莫笙先一步进了密道。
白止无殊从桌子上拿了个烛台,进来。
白止无殊蹲下身,用烛台的火光照着地上,仔细地观察着脚印与血迹。
“这石板上难留脚印,只有这门口积灰的地方,略微有个模糊的脚印,这脚印大了平常人数圈,定是那野兽的脚印。这血迹有些是滴状,有些是喷吐状,应该不是一个人的,血迹似乎已经干了。往里去看看。”
二人站起身往里走去,走到密道的深处,这密道不算迂回,藏不了人,二人走到差不多尽头,走出去,发现这出口是城中一处不起眼的人家。
“他们应该走了。”莫笙出声道。
“嗯……”白止无殊看着密道,想着昨日柴房的尸体,觉得有些奇怪。‘有密道为什么要等到自己受了重伤才走呢?那些下人……’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小鬼,我现在有个推断。”
“嗯?”
“你见那密室中的血迹与脚印了吧。”
“嗯。”
“那脚印无疑是那只野兽的,那野兽平常都是贴身保护混蛋王爷的,那王爷似乎是受了伤,野兽也受了伤,二人只好先从密道离开了。”
“只离开了他们两个人?有这密道为何不一开始察觉到威胁的时候就用?”
“应该是因为那病恹恹的小子,那小子心软,修罗道的人以无辜的下人们的性命相要,他于心不忍。修罗道用下人要挟伯邑,用伯邑要挟伯荣,伯荣应当是经过一番挣扎,迫不得已才走的。伯邑也该还在修罗道的手上。”
“什么?可是我们之前去长霄那了,并未见到伯邑啊?”
“应该是被关在哪了。”
“那我们再回去找长霄。”
二人又来到了刚刚赦长霄在的酒楼一样的建筑,赦长霄已经不在了,只剩二楼满地的尸体,与一封被用小刀固定在墙上的信。
信中只有寥寥数字,告知了伯邑被关押的地方。
二人片刻未停,就赶去了信中所指之处。看守的人都不见了,二人轻易就进去了。
只见伯邑坐在冰冷的地上,被铁链拴着手脚,嘴角的血液已干,全身冰凉。
“伯邑?伯邑!”莫笙上前,喊了几声。伯邑未做反应。
白止无殊执剑砍断了手链,背起伯邑便往外走。
莫笙跟在后面,拉着伯邑的手把脉,还有微弱的脉搏。
赦长霄站在远处,淡淡的看着神色慌张的莫笙。
女子在赦长霄身边跪了下来:“少主……就让他们这么带走了吗?”
赦长霄并未作答。
“少主!任务失败了,尊主不会轻饶你的!这还是你第一次任务失败!你明明可以成功的,只要把那个人带回去……”
“闭嘴。”赦长霄的话像有着寒气一般,女子被寒气吓得俯下身去不再说话。
此时的赦长霄性情已经大变,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受到杀神惩罚时,是否能保住自己现在这副“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