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也脱去手中佩剑的剑鞘,举剑相观,见莫笙身上的剑气,觉之有些诧异“怎会?”
双方均脱去剑鞘,即代表,比试开始。
莫笙见沈清安还在观察自己的内力,未待其反应,便举剑向其攻之。毕竟货真价实签了生死状的比试,可没有礼让相谦之理。
莫笙身法迅捷,移至沈清安背后,同时右手持剑上举,左手辅助右手,举至额间,剑道成扇,从下至上朝沈清安的背部劈去。同时右脚往后退一步,脚的重心略向后移,留有撤身与再次发动攻击的后手。
沈清安尚在观察那红色的流光,便只见那红光成了一条蜿蜒的光束,延绵到自己身侧而来,一惊才发现那莫笙已置身于自己背后,忙右手举剑,举过头顶,手腕下压,将剑刃往下倾,如山峰斜边之态,右脚往前一步,脚尖致力,带动身体后旋,身体带动右手,剑便从身前旋至身后,呈一个半圆,刚好挡掉莫笙从下至上的扇形剑道。
不过莫笙的内力附着在了剑上,劈砍时剑气已经随着剑身流动,虽然沈清安挡去了剑道,但并未挡去那已经离剑的剑气,那剑气化刃,劈在沈清安的身上,剑气所触及的衣物,像遇火一样相熔,留下一道明显的剑痕来。沈清安即刻动用自身内力抗衡剑气,才没让剑气伤了自己,单单只灼了那几层衣物。
但莫笙早已经留好发动二次攻击的后手,她的剑刚被挡去,她便顺着剑的受力,右脚带动身体向后倾斜,左脚蹬地给自己一个旋拧之力,全身旋转,握剑前扫。前半圈蓄力,后半圈释力,红色的剑气妖治地在空中欢腾,在空中画成了一个圈,仿佛一个太极阴阳图!旋至后半圈,莫笙左脚向后上抬,上身前倾,直朝沈清安脖颈扫去。
沈清安施内力与剑气抗衡未完,便又见莫笙的剑扫来,抗衡吃力,闪躲未及,便在脖颈上被莫笙的剑划出了一道血痕,离那咽喉仅仅毫厘之差。
台下的人,见莫笙红色的剑气,在周身画了一个刺眼夺目的红色阴阳图,都惊乎叹乎,有更甚者,惊厥起身,大呼到:“这是!剑圣的乾坤剑法!”
莫笙虽一剑险些划断沈清安的咽喉,但并未停手,下一招仍是迅捷又猛烈地袭击而去,后抬的左脚往前一跨,身形下压呈弓步,右手执剑下摆顺而前刺,袭向沈清安腹部。
沈清安也行了身法连忙后退,才躲去这一剑,与那红色的剑气。沈清安小看了莫笙,此时已经超乎他的想象,又因脖颈上的痛楚,乱了自身阵脚,变得有些杂乱无序起来。
莫笙站直身体,右手垂下,剑向下旋后又上挑,置于背后,嫣然一笑“不知城主那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教不教?”
沈清安垂头,想着“如果我输了,便从此名誉扫地了啊!”,沈清安咬牙抬头,死瞪莫笙,大喊一声“啊!”,举剑冲向莫笙。
沈清安也将内力融于剑上,剑刺向莫笙咽喉正中间,被莫笙一躲,那剑刚好刺向莫笙脖颈侧一厘米的地方,沈清安顺势手腕一扭,将剑刃对之脖颈,横砍而去。
莫笙右手举于额间,举剑垂直而下,身体右拧,剑随之右扫,与沈清安的剑横竖相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两剑却没有分开,内力在剑上针锋相对,莫笙妖治的红色剑气,游走于剑上,顺而绕上了沈清安的剑,吞噬了沈清安的内力,莫笙右手往上方居高,施力将剑刃往外倾斜,挑开了沈清安的剑,趁着挑开的一个空档,行了身法向前,左手握住了沈清安握剑的右手手腕,致力下折,沈清安的手便被折向下,莫笙又施力将沈清安往自己身前一拉,提起左脚,施力于膝盖,用力踢向沈清安上身胸偏右上,肩部下方一处柔软之地,断了手臂的施力之地,手蓄力一掌,内力蓄于掌中,红色的光便萦绕在手上,如藤蔓一般生长起来,袭向沈清安胸前,沈清安吃了结结实实一掌,身形不稳向后倾去,莫笙左脚站定,复而抬起右脚,顺着沈清安后倾的方向,往刚刚膝盖踢过的地方,复踹一脚,沈清安的剑便即刻脱手了,重重倒在了地上,一股气血纷涌而上,呕出了满口鲜血。
黑虎门的大门主虎啸天看着莫笙刚刚施掌的红色流光,一股熟悉之感窜上心头,微微皱了皱眉,细细看起来。
沈清安咳出了几口血之后,用手在地上摸索起剑来,莫笙直接移至其身前,剑抵上了他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他“城主,你不服输也没用,你已经输了。”
沈清安躺在地上,瞳孔时大时小,惊厥地盯着莫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观战台上的看客们,看着台上,纷纷惊呼不可思议。
苍渊深沉地说了一句:“果然不简单。”
飞鸢花笑的魅惑:“见此模样,这小美人与本宫主似乎也不相上下呢。甚至还可能与我之上呢~”
伶如意娇嗔一声“小娘子可真吓人,还好上次跑得快。”
沈清安躺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脸面似乎被硬生生撕扯开一般,里面那些腥血肝脏就这样被暴露在阳光之下,觉得此时自己一丝不挂,如一个被游街示众的囚徒。沈清安默默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