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无殊将那具跟二姬身形有七八分相似的尸体搬上了论剑台上临近山崖的一侧,用暗色的绳子将尸体绕住,然后将绳子向两边延伸,绑与两侧的树枝之上,远处看来就像一个人站在那处。白止无殊将尸体稍稍往前一倾,调整了一下姿势,看起来就像将坠不坠之态。等会只要割断绳子,尸体便会坠落深崖。
白止无殊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便下山去了,回了客院,正巧送完信的阿七也回来了。
“阿七,正好,你来找件跟你媳妇儿今天穿的衣服差不多颜色和款式的衣服。”
“啊?”
“让你找,便快找。”
“是。”
阿七寻了件相似的衣服,递给白止无殊。
白止无殊摆了摆手“拿去外面,在尸体上沾些血。然后拿去论剑台上,上面有我用绳子绑着的尸体,去将这衣服给尸体穿上,然后下山去广场,那时候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二姬‘逃离’时往山巅上跑。”
说道这,阿七才差不多了然白止无殊想做什么,用力了应了一声“嗯!”便一溜烟地跑了。
白止无殊举起桌上的茶盏往茶杯里倒了杯茶,悠悠地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神剑城,巫述玉客院。
“嘭嘭嘭!”神剑城弟子焦急地拍着门。
吱。门吱呀一声。
“巫教主!晚间叨扰,多有得罪!只是那邪教妖女重返神剑城大开杀戒了!城主命我唤您前去助一臂之力,共同将妖女截杀!永除祸患!”
述玉一点头,“连清。”
“教主。”连清对着述玉恭敬弯着半腰。
“你已经听见了,去吧。”
连清疑惑地皱了皱眉,但仍是恭敬地道了一声“是。”便跟着神剑城弟子去了。
连清走远,莫笙便从述玉的屋子里窜了出来,看着连清走远的方向,“这人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这般惹人厌烦。”
“小阿笙,你想让我做什么?”
“述玉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不对……我知道今天晚上会死很多人,我觉得我有些自私……”
白止无殊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小鬼,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便要不犹豫,不动摇。如果半路踌躇不前,犹豫不决,到头来只会是两场空。”白止无殊坐在院墙之上一跃而下,来到了莫笙身边,轻轻将莫笙的落发别到了耳后。
“我明白的,师父,我明白……”
莫笙看向述玉,“述玉哥哥,可以麻烦你帮忙准备换颜水吗?”
述玉没有说什么,微笑着,朝着莫笙点了点头。’
神剑城,后城,一处偏僻的客院。
“王爷!您还在犹豫什么呀!”
伯荣面容深沉,伯邑一脸不开心。
伯荣开口道:“不知消息是真是假,若是个圈套该如何?”
伶如意着急地说道:“王爷,有机会咱总得一试不是嘛?而且邪教之人又杀回来了,第一次若是想给武林正派一个下马威,那这次保不定就是回来找您的呀,此地不可久留呀,王爷不是正因为没线索一筹莫展嘛?我们正好可以先去江南看一看呀,去了江南也不用王爷出面,您尽管差使我们就成了,有圈套也不会让王爷身处险境的。”
听着这话,鬣也低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伯荣似乎有些被说动了,“邪教又回来了?”伯荣看了眼伯邑,许是担心又像上次一般,让伯邑陷入危险之地。“走,收拾东西。”
伯邑拍了拍桌子,“我不走!小仙女还在这里!我要跟她一起!”
伯荣头疼的用手揉了揉头。
神剑城,神剑广场。
“妖女!就你一个人?你也敢闯我神剑城?!”
二姬一甩鞭子,鞭子像毒蛇一样,绕上了周围一侧一位弟子的脖子上,二姬一拉,将那弟子扭至身前,又向鞭子一置力,那鞭子便环型地一圈一圈游离了脖子,但那脖子却已经血肉模糊,那弟子捂着脖子上开口,挣扎倒地。
二姬一脚踩在倒地的弟子身上,嘲讽地说道:“有何不可?”
沈清安看着倒地的弟子,还被二姬踩在脚下,愤怒之情难以言喻,双手握拳。“妖女!我看你今天还有什么能耐,逃出这天罗地网!等会我便拿你的血,祭我死去的弟子!”
“来啊!”二姬大喝一声,便扬起鞭子,冲入了与沈清安的打斗之中。
正派们自誉正派,自然不能做这以多欺少的事情,但这妖女的气焰实在嚣张,让他们不出手,他们又有些气不过来。
无声相看着沈清安,知他抵不过二姬,但又碍于规矩,在哪踌躇不前。
飞鸢花双手攀上无声相的肩膀,无声相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不露声色便离开那双白皙又芬芳的手臂。
飞鸢花一笑:“无声相哥哥,男子需要讲究道义,但是女子不用,不是老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无声相微微看了眼飞鸢花,飞鸢花便十分满意一般,加入了打斗之中。
飞鸢花从一侧袭向二姬,二姬一甩鞭子,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二姬一哼:“名门正派,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