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不是那个孩子,是我们。”
“哦?新鲜。找他作甚,你为何自己不去找他?”
“我?你也看见了,我在这教中诸多不便,即使我是教主,也受大长老限制,毕竟,真正掌权的人其实是大长老,教中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大长老虽忠心不二,但我现在……唉,多说无益,总而言之,就是人微言轻。”
“哦,又是这些俗气的权力地位。恕我直言,你如果一直是这样想法,那你的“人微言轻”也是你自找的。你一直拘泥于过去的悲苦,那你终将一事无成。你想报仇?你想复教?那你倒是去做啊。躲在这屏障里,装什么孙子。”
“!”
述玉显然是被震慑了,述玉久久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被意行君骂的羞愧,还是为自己感到惭愧。
意行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是一些事不关己,想想便作罢,不再多说了。意行君不喜这样两厢无言的场景,觉得别扭,欲走。
“少年君且慢。”
“何事。”
“少年君,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名?感谢少年君今日的一席话,述玉如果再如此消沉,怕是对不起今日相遇的缘分了,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名?”
就像年轻的僧侣被佛点化了一样,这既是机缘,又是恩德。
“我的名,虽说是老神仙取得,但是也不过是俗名一个。不说也罢。你与江湖人一起称我为意行君罢。”意行君不认可的人,是不会告诉对方他的名字的。
述玉也了然,说道:“待以后述玉有所改变,再请教少年君之名。”
意行君没有回答。
“少年君,请你帮我找到那个孩子吧,帮我给他带一句话,他在离着西南方向的山腰上,一篇树木繁茂的木屋群内。现下教众应该都是山内寻你去了,那边应该没有几个人,很好寻找的,麻烦少年君,跑一趟。”
“麻烦。罢了,小爷就替你跑一趟。”
“还有……”
“还有?!”
“请少年君跟我的教众“玩”的时候能手下留情些。”
“山下村民死了就死了,他们不曾留情,对你的教众我倒需要留情了?”
“十分抱歉,少年君,我万分嘱咐过他们不要伤人,这事我会给山下的村民一个交代的。但是,我的教众都是从以前跟春生门之战里,幸存的,我要保护他们,不能再减一员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十分抱歉,我怕是要对恩人动手了。”
“哈哈哈,别别别,小爷我可担不起。我本以为你跟山下那些老头不一样,其实还是一样的。教众是你的利益,你便要维护。山下的村民不是,所以生死与你无关。那我便告诉你,这些人,均与我无关。我想杀谁,就杀谁。”
“少年君,年纪轻轻就沾染上血债,可不是好事。”
“本君第一次杀人的年岁,比你可早多了。”
述玉见意行君敛起了嬉笑之气,便看出来他有些认真起来了。
“少年君,如果你执意要伤我教众,那我便不能放你走了。”
“哦?你明知道你打不过我。”
“少年君的内力的确深不可测,我连探知你内力的深厚都探知不出来。但是我毕竟比你年长些,如果是死战,也能打个两败俱伤吧?”
“哈哈哈。你的内伤虽说不发作,但是你要跟我打,势必会牵动内伤,到时候别说什么死战了,估计你就是死站着罢了。”
意行君又恢复了嬉笑之气。
“这点就不劳烦少年君担心了。出手吧。”
“没劲,小爷若是杀了你,你的教便再无复教之日了。小爷对你的以后还有好奇,就这样杀了你,小爷不喜欢。你若真想跟我打,待以后你的教,众所周知,人人畏惧时,你再跟我打。”
“少年君莫不是怕了?”
“啧,所以我说,原来你跟山下那个老头是一样的。”
“何意?”述玉听不明白。
意行君显然已经不想再与述玉多说。一运轻功便跃走了。
述玉留在泉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想意行君的话意,还是在想今日教众要死伤几人。
“小爷留你一命,是想你自我振作,日后能有所行之。如果日后能与春生门再一战,那便再好不过了,哈哈哈,以前那场错过了,制造一场新的,至少我就能饱眼福了,这可是一大乐事,哈哈哈。这样至少小爷某一段时间就不会无聊了。”
述玉以为意行君是想他奋起。其实,作为意行君本人,他纯粹只是想看一场武林争斗?也许,还有别的,尚未可知……
虽然刚意行君与述玉差点打起来,但是意行君仍是去了木屋群,去找那个孩子。
“这一群,这么活泼,肯定不是。”意行君蹲在屋顶上,看着一群嬉笑的孩子说道。
意行君又寻了几间屋子,看到了一间屋子前的院子里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小男孩。
大大的院子,中间一个小小的男孩,手里拿着一本大大的书。
意行君又蹲在屋子上,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嗯,应该就是这小孩儿了。”
意行君便一跃,来到了他的面前。
莫笙见有人来自己面前,刚一警惕地站起,欲跑,跑过意行君身边,看见他背着的武器。大黑布包着的武器,加一把银色的剑,这个人,这个人是!!
“意行君!!!”莫笙一下子就大喊了出来!她太兴奋了,完全没有平日那深沉的样子。大喊了好几声,“意行君,意行君,意行君!!!真的是意行君!!”莫笙开心地边笑边喊着。
“停停停,我操?你一个小孩儿怎么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