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婆婆妈妈,叽叽歪歪,一句话,敢不敢。”意行君见利诱不成变激将法,但两眼里冒的星星仍然暴露了他内心的兴奋。
“我就是开玩笑问一句的……”莫笙打起了马虎眼。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莫笙看着意行君,看着他满脸的嬉笑,跟发现趣事这般兴奋地表情,充满晶莹的双眼,跟刚刚兴趣寥寥的样子截然不同,感叹这个人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简直“为所欲为。”
“好……好吧。”鬼使神差般的,莫笙答应了,一方有点哄意行君开心的意思,一方自己也有点暗暗的兴奋,似乎是骨子里天生的武魂,驱使她,打一架。
因为她一直被人打,还没打过人。
意行君似乎没料到莫笙这么快就松口答应了,楞了一下,转而更兴奋地大笑。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有胆识,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哈。事不宜迟,走,小爷教你几招简单的剑招,耍耍那群黑狗。”
“我估计,如果见是我上场的话,黑狗们估计会派昨日那师兄弟中的一个。”答应之后的莫笙,全然没有之前那股为难,反而冷静的分析起来。
“嗯,八九不离十。不派他们,他们也会自告奋勇的。”意行君看着莫笙,觉得这小孩儿其实与他有些像,都很怪。意行君领着莫笙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我这剑,就借你玩一下好了。你也没有佩剑。”意行君将晗虚剑往莫笙身上一丢。
莫笙双手接住,仍然有些吃不消这剑的重量,双腿屈膝,差点直接跪在地上,意行君见状伸手扶住。
“不行,太重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拿它练剑了,你居然拿不动。”
“我之前没习过武,我没力气……”
“这可难办了,你竟然没有剑。”
“这山庄内,有一把专门为我打制的剑,更小时候的我就拿得动了,那是爷爷专门找人打制的,为了教我练剑,那剑轻若鸿毛又削铁如泥。”
“剑在何处?”
“应该在库房吧。”
“话不多说,走着。”
莫笙轻车熟路地带意行君来到库房,因为大部分人手都被调去擂台会场了,库房门口仅剩了为数不多的守卫。
意行君找了个隐秘的位置,捡了几颗大小合适的石头,当做暗器,往那守卫的方向掷去,那石头精准的打中的守卫脖颈上侧面偏后的位置,那些守卫便应声倒了下来。
“哇哦,这么简单,我以为很难进呢。”莫笙说道。莫笙先意行君一步,进入了库房,不出所料的是里面的珍宝比以前多多了,许多莫笙没见过的宝物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架台上,擦拭得一尘不染。
但是莫笙看着这些宝物只觉得俗气,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莫笙寻到了那把小剑。这剑比平常的剑缩小了一倍,莫笙拿着刚好称她的瘦小身型。
“找到了!”莫笙对意行君说道。
“我瞧瞧,这么脏,都是灰。”意行君嫌弃地看了看。
莫笙拿衣服擦拭着剑上的灰尘,喃喃道“还在就好,没有被丢掉。”莫笙看着这剑,往日的回忆扑面而来,莫笙坚忍地擦去马上要流出的泪水,咬咬牙,不让自己陷入悲伤的情景。
意行君都看在了眼里。
“这剑叫什么。”
“少羽剑。”莫笙轻轻说道。
“剑有了,走,本君教你剑招,这可是本君第一次教人,你就偷着乐吧。”
“嘿嘿。”
“你还嘿嘿?刚刚还在哭鼻子,现在还嘿嘿?”
“哪有人哭鼻子?是谁?在哪?”
“是你,在这。”
“嘿嘿。”
“傻小孩儿。”
意行君带莫笙去了刚刚那处僻静的地方。开始教莫笙剑招。
“我就教你两招基本剑招,斩剑与扫剑。现在站好,举起剑来。”
莫笙手伸直,举起了剑。
“两脚平行,双脚分开一点站立,右手握剑直臂前平举,高与颈平,虎口向上。对,就这样。左剑指附于右臂内侧,目视前方。”意行君颇有一番师父的架势。
“斩剑与扫剑皆为平剑向左或向右挥摆,力达剑刃。斩剑目标为头颈,扫剑目标为腰、膝、踝、足等处。”
意行君为莫笙示范了几遍,然后手附在莫笙手上重演了几遍剑招,跟她说了一些要领,便开始让莫笙自己试剑。
“弓步,弓步,身体下压。对对,这样。转身借力,力达剑刃,扫出去,对对,漂亮。小孩儿,可以啊,学的很快啊。”意行君见莫笙学的快,不由得夸奖起来。出生武林名庄,就算年岁不大,荒废了不少年,但身体还是有一定基础的。
“第三场。擎苍派对飞花宫。擎苍派教主苍渊对飞花宫宫主飞鸢花。”
远处传来擂台主持人的喊声,已经第三场了。
“还有一场的时间,小孩儿,抓紧。”
“嗯!”莫笙点点头,扶手擦去细细的汗珠。莫笙一遍一遍重复,意行君在旁指导。还好只有两招剑招,不算难记,莫笙已经大致都记住了。
“小孩儿,你这两招非常基础,但非常实用,战场上,你要注意观察别人的出招,注意那些防守的弱点。以你的内力,他们跟你斗身法反而可能被你所伤,你无需担忧,让你身体本能反应即可。”
“是。”
“第三场毕。擎苍派,苍渊获胜。”
“走。开始了。”意行君领着莫笙去了擂台会场。
莫笙看着会场,心中有些颤栗,有些惧怕站在众人的目光下,又因为即将开始的打斗兴奋不已。矛盾的心态,让她站在门口,停滞不前,移不动脚进入会场。
“笙,打你一场你的战斗,给我看看。别给我看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意行君伸手,牵起了莫笙的手,莫笙的手握成了一个小拳。意行君领着莫笙,踏了进去!
莫笙的目光变了。
“我不想再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