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跑青石台阶一个来回都会大喘气的莫笙,几个月后已经渐渐游刃有余了,不会在像第一次那样面红而赤了。
每日清晨,她都起的十分的早,然后下去跑青石台阶,意行君白止无殊则起来练剑,日复一日,等到她每天可以毫不费力的上下时,意行君看着差不多可以换一项了。
“笙,去上中搬两块大石头回来,往后不用去跑青石台阶,以后我晨起练剑时,你站附近平举石头扎马步,顺道看我练剑。”
“好的,师父。”
往后的日子,二人都一同晨起,一同晨练。刚开始的莫笙只能两手举一块石头扎马步,还好之前爬青石台阶锻炼的体力还不错,马步可以扎的久些。
只是让她看白止无殊练剑实在是太难了,白止无殊的剑法精妙绝伦又快如闪电,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出神入化,毫无间隙,莫笙根本看不清,也来不及看。日日看的眼花缭乱,一头雾水。
某日晚上,忍不住的莫笙跟白止无殊说道“师父,你的剑太快了,我实在看不清……”
“简单,明日拾些落叶来。”白止无殊轻巧地回答道。
第二日的崖边,一堆落叶堆成了小山。
“今日不用扎马步,我练剑时,落叶会随剑气飘起,找出里面被我剑气划裂或者划断的,落地的不可捡,只准捡空中的。”
“啊……”莫笙还在感叹此事的难度时,白止无殊已经开始练剑了,只见落叶还是随风飘起,莫笙也只好睁大眼睛,仔细观察起落叶来,奈何对她来说落叶太多,断痕太小,完全看不清。
常常一整日下来也就捡到两只手掌数过来的数量。
白止无殊也不着急,有时候躺在崖边的树上,执剑御气对着地上的落叶堆,然后任莫笙在那落叶下手舞足蹈。
待到莫笙可以精确选中有划痕或者断裂的落叶时,已经又是大约几个月后了。
不知不觉,莫笙在这无极山已经九个月有余。让她奇怪的时候,回来以后的意行君不似在外面那般‘贪玩’,而且照理来说他应该会想办法出山才对,也没有。
一日,她问白止无殊道:“师父,你回无极山以后好像不爱玩了呢。”
“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事情。”
“你还能如此随意变换的吗?”莫笙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个人的性子怎么说变就变了,还是其实,这些都不是白止无殊的真性情。
“非也非也,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过年的时节,王婶做了一大桌子菜,把竹屋装扮的喜气洋洋,剑圣一边嫌弃她妇人就是爱瞎折腾,但也并未阻止她,反而,给她装扮意见。
待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时,才发现这屋中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热闹得不像话。
待莫笙的视力、体力都练得相当不错时,意行君开始教莫笙练剑和轻功了。每次均示范一遍,然后执着莫笙的手,带着她的身体舞一遍。好在莫笙记忆力佳,几遍下来,动作基本可以记熟了。
莫笙也开始学了一些轻功,学轻功的时候莫笙实在是太兴奋了,这飞檐走壁的感觉,脚踩树叶,扶摇直上,与清风同行,与鸟儿齐飞,畅快,太畅快了!
她学会轻功的那日,她跑遍了整座无极山,王婶喊她吃晚饭都找了她半天,最后被白止无殊揪回来了,剑圣知道此事,时常拿此事取笑,笑她见识短浅,这点小事开心成这样。
自此之后,她常常用轻功跑去深山抓些山野生灵,带去给王婶做成烤肉,偷两壶剑圣的酒,偷偷拿跟给白止无殊大快朵颐,白止无殊从不指责她不好练功贪玩反倒十分纵容她。莫笙觉得以前养出的沉着的心性,要被她这师父养回孩子心性了。连王婶也说“我们笙笙可比刚来的时候爱笑多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
但是在某一日,白止无殊脸色异常的严肃,开始督促莫笙练功,不准休息,异常严厉,教的也比平日多的多,那段时间莫笙每日大约只休息2个时辰,然后就开始不停地练功,在白止无殊严厉的管教下,那段时间的莫笙突飞猛进,加上前两年的基础,现在的实力怎么说也有白止无殊的百分之一了。
白止无殊将所学全教给了莫笙,但是莫笙能掌握的也只有四分之一。虽说是相同的四分之一,但因二人资质相差甚远,莫笙使出的威力只有白止无殊的百分之一。但这已经是十分强大的实力了。勤加练习,未来不可估量。
白止无殊,见莫笙学的差不多了,松了口气,放莫笙去山中玩了。
可以不练功的莫笙,十分兴奋,立刻就跃入山中不见了踪影。待她打猎归来,偷来了酒,想去找白止无殊时,才发现,白止无殊不见了……
只是案桌上多了封信,信封上写着:傻徒儿收。
莫笙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急忙跑过去拆案桌上的信。心中焦急地想看到白止无殊,“我师父呢,我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