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从刚刚就很在意了,总觉得哥哥你有心事呢!”
幸村精市虽然从刚才开始脸上就挂着浅笑,可织叶还是能看到他微蹙的眉间,双眼也是时不时失焦,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放任不管呢!前几天祖母大人的开导应该也是如此吧?!
“啊~没什么!只是下个月就是关东大赛了,就算我不在,大家也应该有好好练习的吧?!”
说到这个,幸村精市又有些失神,魂不守舍的美人看起来总是赏心悦目的,即使有些审美疲劳的织叶都不由惊艳了几分。
“有真田君在的话,就算各位前辈想松懈也没机会吧?!”
但就算美景在前,织叶还是忍不住吐槽。哥哥大人这种把全体网球部社员当成恋人看的行为就不说了吧?!可真田玄一郎明明也才十三四岁就总是板着一张脸,本来就不白的脸显得更黑了,有的时候是真的比手冢还要吓人的存在吶!
“虽然这样说,但是果然还是不放心呢!早知道这样的话就该跟外祖母报缺席才是……”
“嘛!看来哥哥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太安逸了吧?!”
看幸村精市也即将变成一个怨妇,织叶幽幽地瞥过去一眼,只一句话就让美人哥哥乖乖闭上了嘴。
“但偶尔换换心情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听外祖母说汉斯兄长的婚礼要在新天鹅堡举行呢!应该会有很多可爱的植物,说起来还真是要感激外祖母呢!”
“说的是呢!”
虽然比较鄙视自家兄长大人这种毫无立场的谄媚行径,但是当织叶看到外祖父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兄妹这边而外祖母也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时还是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这之后,两兄妹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等两人停下来,艾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本书递给他们,一本是保尔·瓦雷里的诗集选编,另一本却是莎士比亚的戏剧集。
织叶挑眉,一个是法国,一个是英国,还都是哥哥跟自己最喜欢的读物,艾勒兄长为了让他们熬过枯燥的飞行时间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啊呀啊呀~艾勒哥哥真是太贴心了,辛苦您啦~”
织叶接过两本书,笑着道谢,眼里却闪过一丝了然。外祖母今天搞突然袭击艾勒应该早就知道了,却没提前告诉她一声,啧~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有趣的表情吗?!
“哪里?!你们喜欢就好!”
艾勒脸上也挂上了跟织叶一模一样的笑容,却又比她多了几分邪肆。
“谢谢兄长!”
幸村精市也笑,不用说,他也想到了这位表哥的险恶用心。他还记得昨天下午他们还通过一次话的,他当时还很疑惑这位怎么会突然来了电,原来是在提前确认自己会不会有好戏看么?!啧~
“精市真是太客气了啊~”
反正以后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在离开之前让他再欣赏一下表弟表妹可爱的震惊又无可奈何的脸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说来,他还不小心把那个拍下来了呢!唔~以后无聊了还可以翻出来,哦~多好的主意啊~他真是太聪明了!
“……”这并不是客气!
两兄妹对视了一眼,额角都是一样的黑线,又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嘚瑟的表哥大人,同时低下头翻开了手上的书页。
嘛!其实能有好看的书陪伴也不是一件坏事,而且,日子还长着呢,他们就不信不能扳回一局,毕竟,美纱堂姐还在他们手上啊~
兀自佩服自己的艾勒没有发现,两兄妹低垂的眼眸里同时闪过一丝狡黠,他以后就会知道,别人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瞧的,尤其是幸村家的。
看了一会书又吃过饭,织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过来后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小叶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身边传来的动静,幸村精市偏过头,果然看到自家妹妹揉着一双迷蒙的双眼不安分的动了动。幸村精市放下手里的书,帮织叶把椅子调高,又拿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凑到她嘴边。
“来!先喝点水!”
“唔~谢谢哥哥!”
织叶哑着嗓子,双手捧在杯底,轻轻抿了一口水又放到了幸村精市手里,从始至终却依旧微眯着双眼,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啧~自从回了日本,小叶的睡功见长啊~”
旁边是略带调侃的男声,织叶不满的哼了哼,对方却变本加厉的把手上刚刚浸过水的毛巾覆在了她的脸上。
“快醒醒神!很快就到了!”
“祖母你看艾勒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糊涂了,织叶竟然告起状来,旁边的人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好啊小叶!你这是好心当成路肝肺了!”
艾勒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是英国人,但托了织叶的福,几句简单的华国成语也是张口就来。他是用温水烫的毛巾,又细细扭干了水是不会真的引起这位娇气的妹妹的不满的,只不过是顺着话头添点乐趣罢了。
“哼哼~”
在湿毛巾的作用下,织叶精神了一些,但还是懒怠着不想动弹,半天才抬手掀开脸上的东西。
“小叶真是越来越懒了!不过幺女就是好啊,得到这么贴心的服务,哪里像我这个老太婆?!”
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外祖母大人又强行给自己加戏了,不过三个孙辈显然不吃这一套,各自忙碌着装作没有听到这看似抱怨实则打趣的话,他们很肯定,如果这会儿谁去接话或者大献殷勤的话一定会被外祖父扔出去的,在外祖父跟前搏外祖母欢心那不是找死么?!即使他们是嫡亲的小辈!
“那些小兔崽子的服务有什么用?来!吃点水果,坐了那么久真是辛苦了~”
果然,外祖父大人对于大家的识时务还是挺满意的,只看了快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三个兄妹一眼就安抚起自己的妻子来,眼神是几乎把人溺毙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