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秦天每天都会跟伊戈波洛打架,美其名曰“练习”。他想看看自己在每一天的“挨揍”中,有没有取得进步。但是A级异能者和SS级异能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秦天虽然在各方面都有所成长,但幅度并不明显。重压之下,他没崩溃就算好的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至今无法突破A级的桎梏。无法达到S级,就无法在与伊戈波洛的战斗中取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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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秦天在半空中就吐出一口鲜血,落地之后更是好半天都没办法动弹。他几乎感受不到两条手臂的存在,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一根根敲断再接上似的,剧痛无比,瞳孔中灿金色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这是第几次被打飞了?秦天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了,他感觉自己就只是在重复主动攻击然后被打飞的套路而已。
“我只发挥了百分之五的实力,你就已经撑不住了吗?”伊戈波洛毫不留情地对秦天的信心给予沉重打击,一连七天他每天都是这样做的。“还能战斗的话,就赶紧起来,别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意外的,秦天第一次没有回应,瞳孔中象征着斗志的火焰似乎已经熄灭了。他眼神呆滞地看着蔚蓝的天空,语速迟缓:“我……真的,到此为止了吗?打倒一个SS级异能者,可能吗?臭老头……你说,我真的能终结魔龙吗?我做得到吗?本来我对此深信不疑,但现在,我是不是很没用?”
伊戈波洛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秦天的信心是被摧毁了。
整整一个星期近乎“施虐”般的练习,而且还是单方面吊打,让秦天始终看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
毕竟他们俩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让一个A级异能者面对一个SS级异能者,这跟让宝马车和豹式坦克对撞是一个道理,结果肯定是显而易见的。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稍微让着秦天一点。不过转念一想,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
“战斗,就是这么残酷。”伊戈波洛蹲在秦天的身边,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毫不留情。“想让我在战斗中放水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魔龙可不会因为你实力不够就放水。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在机缘巧合中突破桎梏进入S级。这十年里,我几乎尝试了所有的方法,可是都失败了。这十年里,爱人离世女儿离家,我失去了一切。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是机缘巧合,走了那么一点狗屎运,然后才碰巧突破了桎梏进入到S级而已。”
“我知道你现在迫切需要更强的力量,来保护你的同伴。但是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想成长,你自己觉得可能吗?人都要经历挫折才会成长的,异能者也一样。如果没有突破桎梏的决心和勇气,那么终其一生,你的成就也只不过是个A级异能者。明白了吗?重要的是你突破桎梏的决心。”
“现在这样单方面吊打,把你的精气神打没了也不好。现在我有一个能让你速成的办法,要听听看吗?”
伊戈波洛狡黠的笑容中包含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只不过秦天看不懂,他也不愿意去想。
“我听说,生死边缘的战斗最能够激发人的潜力,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伊戈波洛似笑非笑拍了拍秦天的胸口,他的瞳孔瞬间变得如烈日般璀璨。“那么,你要试一试生死练习吗?有言在先,在全力以赴战斗的情况下,我会用面对魔龙的那种心态来揍你,而且不一定救得了你哦。”
秦天仍然只是眼神呆滞地看着天空,没有应答。他像是没听到的样子,又像是在想些别的什么东西。
在伊戈波洛等得不耐烦,准备进屋去休息一下的时候,秦天才慢慢开口:“赢不了你的话就去找魔龙,一样是送死。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我不足以抗衡一个SS级异能者。真要打起来,十死无生。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个痛快。来吧,练习开始。我就不信你真那么牛逼!”
——
一个SS级异能者全力战斗,根本不是一个A级异能者可以抗衡的。
伊戈波洛被金色火焰包裹的右手掌重重打在秦天的胸口,秦天感觉自己像被一根撞城锤撞到了胸口似的,心脏出现了瞬间的停跳。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掌就足以致命。肋骨弯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骨头龟裂的声音从身体里响起。
秦天缓缓倒在地上,鲜血正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甚至连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主动挨打一样。
伊戈波洛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对秦天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秦天已经有预感伊戈波洛的攻击会很可怕,但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臭老头。而魔龙,它的攻击,只会比现在伊戈波洛的攻击更可怕。
“臭小子,还能动弹吗?”伊戈波洛站在秦天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能动弹的话就赶紧给我起来,跟烂泥一样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脆弱到连我一招都接不住吧?臭小子,你究竟想藏拙到什么时候?再不全力以赴,是真的会死的哦。既然你的异能是雷电,那你肯定会几手禁忌吧?拿出来看看啊。”
秦天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时,雷灵邪瞳点亮。倒不如说,雷灵邪瞳从来就没有熄灭过。雷帝之躯和血祭雷枪两大禁忌同时开启,对于现在的秦天来说,同时使用三大禁忌并不困难。
不仅如此,他还使用了第四个禁忌,“雷光铠甲”。一个名字超级中二的禁忌,这个状态下的秦天再碰上斯特罗姆的话,可以一招就把对方秒杀。什么风之国度?这对现在的秦天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哦哟!好个男子汉啊!四个雷电禁忌?”伊戈波洛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他一眼就识破秦天在使用的是四个雷电异能的禁忌。“不过你确定,这么点阵仗就足够对付我了吗?你确定吗?”
——
血祭雷枪消失,下一个瞬间枪尖已经刺中伊戈波洛的喉咙。只不过枪尖没有沾染上任何一滴鲜血,伊戈波洛的身体显得微微有些模糊。那是高速移动造成的残影,他不仅在一瞬间避开了雷枪,还出现在秦天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秦天右手食指一勾,雷枪调转枪头猛地刺了回来。
伊戈波洛再次消失,雷枪随即威力不减的洞穿了秦天的胸口。只不过并没有鲜血飞溅,秦天释放的雷电攻击,是无法伤害他自己的。
“呛——!”
金色的长剑出鞘,剑锋一瞬间卡住了秦天的喉咙。
“我靠!你又输了。”伊戈波洛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失望。“我早就问过你,四个雷电禁忌就足够对付我吗?麻烦你个菜鸡动动脑子!老实说,就算你同时用四十个雷电禁忌,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么这样如何?赌命的禁忌,我看能不能打倒你。”话音刚落,秦天就在伊戈波洛的眼皮底下爆炸成一团血雾,鲜血如雨般落下。天空中聚集起一片片漆黑的雷云,雷电炸响,一条条雷蛇在云层中穿梭。
伊戈波洛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雷云,危机感突然在心中弥漫开来。他并不是怕自己应付不了这个局面,他真正担心的是秦天的性命:“审判天降?臭小子你他妈是真的不要命了吗?一次练习而已你至于把自己的命都赌上吗?什么赌命的禁忌?你大爷的还不赶紧给我住手?你听到没有?”
秦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无数个秦天同时在说话:“如果没有突破桎梏的决心和勇气,终其一生,我也只不过是个A级异能者。这句话,不就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吗?如果你承认的话就不要拦着我!”
“臭小子你也太愚直了吧?”伊戈波洛简直要被秦天气到跳脚,他想过秦天会很犟,但没想到秦天居然这么犟。“什么决心什么勇气啊?那是说给你听让你参考的建议!适当的时候要灵活应变啊!就算你真的能够突破桎梏!来来来我问你!你自己的命都没了!那突破桎梏还有什么用?”
伊戈波洛猛地看向其中一处雷云,他找到秦天了。
秦天沉默。
趁着秦天无言以对的空当,伊戈波洛被金色火焰笼罩,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撞进层层叠叠的黑色雷云之中。秦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晕了过去,伊戈波洛抓着秦天回到地面,然后他把秦天狠狠扔在地上,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这个臭小子,愚直得可怕啊。你大爷的!傻逼也该有个限度吧?”伊戈波洛现在掐死秦天的心都有了,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去做。“给我歇着吧,傻逼臭小子。等你醒了我再好好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