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会的!这不可能……!”阿芙洛狄忒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秦天,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你应该……突破失败,已经死了才对……不会的……!这,这绝对不可能……!”
秦天掐着阿芙洛狄忒的脖子,加重了力道。把她往自己面前拉,直到他能看清阿芙洛狄忒清澈的瞳孔:“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早就突破成功了。之所以一直躲在雷球里不出来,可不是因为害怕。目的?自然是为了打你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既然你这次敢来找我,想必,一定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吧?”
阿芙洛狄忒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秦天的手正在慢慢的用力,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正如秦天所说的那样,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阿芙洛狄忒瞬间就被制服,然后就丧失了所有的反击能力。
“住手!住手!”被长剑刺穿肩膀钉在地上的伊戈波洛突然开口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杀。“臭小子!你答应过我不会杀她的!你要食言吗?”
秦天摇头:“这跟食言不食言没有关系,她想杀我,所以我不会让她活着。”
“别杀她!别杀她!”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伊戈波洛的脸庞滑落,他一连向秦天重重磕了三个头。“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杀她,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求你……不管我的女儿做错了什么,我都帮她扛……真的,只要你不杀她,不管她有什么错,都由我来帮她扛……”
秦天沉默,果然只有亲人才是伊戈波洛最大的弱点。他既是阿芙洛狄忒的父亲,也算是秦天的师父。
但父亲的身份,永远要大过师父。伊戈波洛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向他这个徒弟磕头求情,秦天并不意外。
“好,我给你面子,我不杀她。”秦天点头松手,阿芙洛狄忒随即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至于能不能让你的女儿回心转意,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她执迷不悟,我就会……”
后半句话,秦天用一个“割喉”的手势来代替。
秦天走过去拔出钉住伊戈波洛的两把剑,带起两道血烟。挣脱束缚的伊戈波洛顾不上身体的创伤,立刻扑到阿芙洛狄忒身边,把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女儿,女儿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别硬撑着。”
阿芙洛狄忒奋力的把伊戈波洛推开,表情说不出的嫌恶:“滚!别乱认亲戚!你这个卑鄙的家伙!谁是你女儿?”
听到这句话,秦天立刻就踢了阿芙洛狄忒一脚:“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这个不孝的死丫头敢让自己的父亲滚?信不信我宰了你?”
“够了!这里有你什么事?”伊戈波洛红着眼睛冲秦天吼了一声。“让我自己来解决,你别插手,明白吗?”
伊戈波洛看着近在咫尺的亲生女儿,明明伸手可得,却又感觉那么遥远:“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狄?我是爸爸呀,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十岁那年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你妈妈莎奇拉因为悲痛过度,在你离开家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
“这之后整整十二年的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你,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你刚离开家那会儿,我有多着急吗?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小狄,爸爸,都会原谅你不会怪你的。”
剧烈的头痛让阿芙洛狄忒捂着脑袋,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着。记忆的裂痕越来越大,零散的记忆碎片开始高效地重写她现有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是有父母的,但她怎么也看不清记忆中父母的脸。在伊戈波洛言语的刺激下,她开始慢慢回忆起一些事情。但阿芙洛狄忒仍然不敢确定,也无法确定,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
“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多迪格看着背后张开冰晶双翼的林雨萱,仍然完好的一只眼睛里满是震惊。“你,你突破失败,明明就已经……!”
“明明就已经死了,对吗?”林雨萱冰蓝色的瞳孔中不带一丝神采,沁人心脾的寒意在房间里席卷。“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早就突破成功了。之所以一直躲在冰牢里不出来,可不是因为害怕。目的?自然是为了打你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既然你这次敢来找我,想必,一定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吧?”
应该说不愧是夫妻俩,即便身处不同的地方,即便面对不同的对手,秦天和林雨萱说出来的话,也几乎分毫不差。
“你,你已经达到S级了,对吗?”明明自己的长相更像鬼,可多迪格现在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进入S级!我,我才不会承认你这种来历不明的S级!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唰唰——!”
眼前一花,下一秒,两根黑色冰凌就洞穿了多迪格的双肩,他甚至没看清林雨萱是如何发动攻击的。
多迪格就只是看到白光闪了两下,然后他的双肩就被洞穿了。冰冻开始扩散,转眼间多迪格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被冰冻。他用还没被冰冻的左手扯下大兜帽,露出那张鬼一样的脸:“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我才不会承认你这种来历不明的……”
“唰——!”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自上而下切开了多迪格的身体。多迪格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尸体分左右两边倒下。被冰冻的右半边尸体倒在地上时摔得粉碎,却没有任何一滴血流出来。
“斯麦尔,泰伦斯……”林雨萱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你们的仇,已经报了……”
“太强了,强得离谱,这就是S级异能者的实力吗?”李查德看着林雨萱背后渐渐消失的冰晶双翼,眼睛里写满狂热。“我不能继续落后挨打了,我一定,要得到这份力量。”
——
伊戈波洛又被阿芙洛狄忒推开,并不是因为他不被自己的女儿接受,而是因为阿芙洛狄忒仍然不能确定,伊戈波洛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随着记忆裂痕的逐渐扩大,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在重写她现有的记忆,阿芙洛狄忒想起的事情更多了。头痛的症状慢慢减轻,第一次,她主动抓住伊戈波洛的手,慢慢开口:“你,你是,爸爸吗?”
“是!我是!我是爸爸!”伊戈波洛激动得老泪纵横,他大力的拥抱阿芙洛狄忒,抱紧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小狄!我的好女儿!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啊!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你真的……是,爸爸吗?”阿芙洛狄忒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她想象中的父亲是个英俊帅气的型男,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是个糟老头子。“我,我有点……难以接受……您的形象实在……”
伊戈波洛抱紧阿芙洛狄忒不愿松手,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她的肩头。十二年了,伊戈波洛终于重新拥有了家人:“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就好!有的是时间!你只要想起我这个没用的爸爸,就够了!这就够了啊!”
在秦天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刚才被他重创的教徒突然拔出短刀,一刀从背后朝阿芙洛狄忒的心脏刺了过去。秦天发现变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援了,他只能一边喊着“小心”,一边追着那个教徒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伊戈波洛一咬牙,完全是本能的抱紧阿芙洛狄忒一个转身,短刀相当于从背后刺中了他。父亲的本能,让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女儿。除此之外,他相信只要自己能扛住这一刀,赶过来的秦天就能杀了那个教徒。
事态的发展,和他的设想如出一辙。
雷电瞬间将那名教徒绞杀成一片血雾,阿芙洛狄忒抱住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的伊戈波洛,坐在地上不停地哭着:“爸!爸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回家人,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你啊爸!”
“小狄,别哭……爸没事的……”伊戈波洛费力抬起手,为阿芙洛狄忒擦去脸上的泪水。“爸……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皮糙肉厚的……再扛个几刀……都没问题,真的……”
“小狄姐,你父亲他没事的。”当着人家女儿的面,秦天不敢再称呼伊戈波洛为臭老头了。“他可是SS级异能者,这点伤不算什么。”
阿芙洛狄忒恶狠狠瞪了秦天一眼:“闭嘴!都怪你!要不是为了培养你这个家伙!我爸也不会这样!”
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显然忘记了,那些被秦天杀死的魔龙教教徒,正是她带来的。
秦天点头,闭上嘴默默走到一旁坐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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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波洛抓住阿芙洛狄忒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小狄……别这样,臭小子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天赋,世所罕见……我有预感,这小子会是……终结魔龙的,唯一希望……”
听到这句话之后,阿芙洛狄忒不由得转头多看了秦天两眼。在零散的记忆中,她回忆起父亲从不随便夸人。能让父亲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就说明秦天真的有与之对应的实力。
“可惜……这小子已经,有婚约了……”伊戈波洛表情有些痛苦地笑了笑,一张脸相当的扭曲。“不然的话……你跟他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这个臭小子……是个天才……”
阿芙洛狄忒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秦天已经先开口明确拒绝了:“老头子,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确已经有婚约在身,但是,就算我没有婚约,也绝对不会和一个魔龙教的使徒在一起。魔龙教杀了我那么多兄弟,和魔龙教的使徒在一起,请问,这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阿芙洛狄忒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下去,秦天说的句句在理。她是魔龙教的使徒,人人得而诛之,根本就没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