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说那个王爷是个短袖,只要不来以身相许的事。她就不怕。
现在的白亦柔,岂能让人小视?知道养心殿的位置,她连一个下人都不带,穿着一身素白的锦缎,扎着乌黑的长发。她显得高傲又淡漠。快步的去找他。
他,是个父皇承认的外人。他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只有他,才适合去给她唱黑脸!
提起裙摆,她伸手没有半丝犹豫的敲响了他的门。养心殿就在父皇的御风斋旁,故而,它的华贵典雅是无可厚非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养心殿除了那道厚重的门,也没有院落。他的习惯,也没再门口放什么守卫。她才可以如此通畅。
敲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声慵懒而又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王爷,我有事相求,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说?”白亦柔心想,别说他了,以前她谈合同的时候,什么样的难为人没见过?反正,今天她来了,就不会白来!
“进来说吧。”
还是一样的慵懒,只不过那声不耐烦换上了玩味的感觉,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白亦柔不是反其道而行,而是落落大方的推开门,闪身进来。四处看了一圈,她在偌大的前堂却没看见他。
“既然有事,就进来说吧,别站在门口了。”
忍住出口的笑意,他压低声音。故意把锦被往一边推了推,他靠在软榻上。等着看她吃惊的表情。
果然,白亦柔算是给足了他面子,眼睛里看见的,让她真的有些吃惊,他平日里的俊逸,早已经让不上女人飞蛾扑火般的往他身边冲了,如果,他此时的摸样被人看见,那岂不是要引人犯罪么?
他半敞开的睡袍,露出麦色的胸膛,强健有力。乌黑的长发肆意垂在脑后,却惟独有一缕调皮的垂在耳边。一双狭长的凤眸里,似乎满不在乎她的到来,而且,还有让人难以捉摸的嘲讽。他,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这一大清早,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一大清早就跑来本王的房间,难道,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故意让她尴尬,似乎就是为了报复她昨天对他的傲慢一般。
白亦柔倒是显得有些平心静气,昨儿个她咋对人家的,她知道,现在就算让人家说两句,也没啥,只要目的达成就行,款款走到软榻前的圆桌前,她毫不客气的做了下去“没觉得,王爷,要是小肚鸡肠的还记着报仇,我只能听您吩咐!”
她真是,好像不怕事大似的,在莫懿轩的头上动土,在他的火上浇油的,这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白亦柔了。
莫懿轩不怒反笑,咧开薄唇,他清了清嗓子“公主来找本王,到底有何要事?”他虽然不是什么神算子,但是,对于她今天的来意,却也能猜出一二。眯了眯足以让人沦陷的黑眸,他笑意更浓。
“王爷,我看今天我是来错了,既然王爷不屑帮我,那么,我自会另请高明。告辞了。”白亦柔连想都没想就要转身离去。她对于这王爷算是摸透了,要是她好说好商量,还不知道,他会怎么难为自己呢,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乖乖就范。
只不过,白亦柔太小看了莫懿轩气人的本事。看着她欲走的背影,他虽然真的有一丝着急,但是,还没等声音出口,却变了摸样。“公主慢走,本王不送!”
身子狠狠地扔进软榻之中,他背对着她。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锦被,似乎,那就是白亦柔的脸一般,纤长的手指,早已经重重的握成拳。这该死的女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今天要是不给你长长记性,你就记不住,他叫莫懿轩!
背对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甚至,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终究是女人,她的定力远远低于莫懿轩。大步会过身子,她冲到他的软榻前,一把捉过锦被扔了出去。“莫懿轩,你到底帮不帮我?”
姑娘啊,你这态度,是要干啥?你这是让人家帮你,还是啥啊?
莫懿轩着实被她这举动弄的一愣,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他表情无辜又倒霉。自己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怎么就莫名的被人当成的了出气筒?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终于,白亦柔还是败了下来,颓废的坐到他的床边,低垂着脑袋。“是我太冲动,希望,王爷不要见怪!”
她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孤儿了,在怎么说也是堂堂公主啊,怎么能掀男人的被子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别说,她的脸没地方放了,就算父皇也跟着脸上无光啊。
“说吧,什么事儿!”莫懿轩也也有一丝不自然。尴尬起身,他眼睛却茫然的看向远处。
“你真的要帮我?”乐呵呵的抬起头,两朵红晕正好把她的妩媚显现的恰到好处。
“只要本王能做到!”
“我想,”白亦柔如银铃般的声音,把事情缓缓道来。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坐在一边的莫懿轩,心里嘀咕着,这个怪胎。真是捉不透,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他愿意帮她!
偷偷扫了一眼,白亦柔嘴边绽放出媚人的笑颜。他,哪有别人说的那么坏?至少还知道帮她想好这里所有的情况。他这是要万无一失喽。
其实,白亦柔是没发现,他们俩凑到一块,那就不是一个坏字能概括的了。他们俩,足以让人头疼死!
就说,坏人不是一天能练成的。尤其是这对。坏的真是一塌糊涂。白亦柔都没发现,她离开的时候,满脸都是一种被莫懿轩传染的阴险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