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次月旦春秋是沈宛新代表女子学堂参加?”柳氏听到这个消息,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盏,丫鬟闻声进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柳氏恶狠狠地赶了出去。
“是,不知她对先生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去口试完,回到课堂先生就公布让她去参加月旦春秋。娘,我这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如今全让那个贱人破坏了。娘!”沈如菲气的口不择言。柳氏连忙捂住她的嘴,“你这话,千万不要让二房三房,你爹听到。”
“嗯,女儿知道,这里不是只有娘和我么。娘,不能让那小贱人参加月旦春秋,哪怕参加的不是女儿也不能是她。否则以后京城中大家只记得她。”沈如菲依偎在柳氏的怀里,说着恶毒的话,这些话让人无法相信是从那个表现的一直天真无害的沈家二小姐说的。
柳氏轻拍着怀里的女儿,慈爱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小贱人得逞的。”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沈如菲抬起身搂着柳氏吧唧亲了一口,又重新依偎在柳氏的怀里。
沈府前厅
“丫头,你这次给沈家争脸,好,做得好。哈哈哈哈。冬儿你要跟你嫡姐好好学,明年你便入学堂也要学的跟嫡姐一样。”沈老爷豪爽的笑声响彻沈府。
被点名的沈冬儿出不甘心的目光,为什么被夸奖的总是嫡女,以前是沈如菲,如今是沈宛新!
二伯沈从业跟着夸奖,“可不是,宛新丫头真是聪明,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宛琪你要好好跟嫡姐学,念了那么多年书也不见长进。”
沈宛琪躲在二伯母蒋氏身后唯唯诺诺的笑了笑,没有出声。
三房一家也随声附和的对宛新表示赞许。
沈如菲冷脸站在一边,鼻子哼了一声,“嫡姐方才从乡下回来,理应没有学习过《礼记》,怎么这才十天,就可代表学堂参加月旦春秋。莫不是大姐姐有啥秘密吧。”
“如菲,你又在乱说话。宛新,不要理你嫡妹,不过话说回来,如菲有一点倒是提醒了我,你才刚回府,未曾听你说过在乡下有过先生教导,这次你该不会是走运吧,要是这样最好赶快告知先生,可不要在月旦春秋上出丑才对,那时候你丢的不仅是我们沈府的脸,还会令女子学堂的蒙羞。”柳氏略有担忧的看向沈宛新。
柳氏此言一出,沈老爷也警觉的抬起头,“宛新,你嫡母说的有道理,方才是我大意。你可有把我在月旦春秋中取胜?”
月旦春秋汇聚全京城最优秀的学生,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敢提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一举夺魁。沈老爷不知此比赛的难度与竞争力,而柳氏不会不明白,她就是故意试探沈宛新,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沈宛新心里自当明白这些人的小心思,温柔的开口“父亲、嫡母请放心,虽然我在乡下十余载未曾受到先生的指点,但我的主顾不乏文人、教书先生。我以手工费代替学堂费用,跟几个先生分别请教过。这次考试的《礼记》我早已铭记于心,不光《礼记》,其他的《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我也熟读。至于在月旦春秋中能否取胜,宛新不敢妄加评论,参加者都是各个学堂的佼佼者,先生让宛新代表女子学堂,想必宛新的学识在女子学堂中应是数一数二的。”
“说的对,说的对,你一个妇人跟着瞎掺和什么。人家先生有自己的判断,无论怎样,丫头三日后的月旦春秋,为父就看你的了!”沈老爷听沈宛新说完,放心的开怀畅饮起来。
柳氏也温和的笑了笑,真的就像一个关系嫡女的母亲一样。唯独沈如菲仇恨的目光快到喷出火,柳氏低头安抚了半天沈如菲,她脸上才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