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你伤口裂开挺平整的,1字型。不会像蜈蚣一样的。好了以后,是一条淡淡的白线。不过你是演员,上了粉底,就不明显了。”许从难得好心的分析道。
何修瑭松了口气,然后问道:“是不是你在这里缝,我的伤口就会早点好?”
真痛,痛的他想要跺脚发脾气,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是从骨子里痛出来的。
“伤口要七天才好,到医院那一两个小时,其实不算什么。”许从老实回答道。
何修瑭听到以后,整个人松了下来,然后袭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痛,他的眉头都紧紧皱着,脸色青白,牙关咬紧,连拳头都紧紧握着。他就是忍着不叫出来。
这时许子顾把房车开了过来,他在车上说道:“快!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医院。”
于是大家合力把何修瑭扶到车上后座。
许从拉着自己的包包,跟着在何修瑭的旁边,把何修瑭的座椅放平,然后对蔡乌特说道:“打灯。”边说边把车顶上的灯亮了。
“你打算在这里帮他缝针?”蔡乌特蒙蒙的问道。不会吧?
“嗯。”许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何修瑭他的样子太痛了,打了麻药会好一点。
何修瑭皱着眉头诧异的看着许从,但是没有反对。
蔡乌特苦笑着,说道:“怎么上次你帮我缝针就没有打灯?”虽是挖苦自嘲,但是蔡乌特仍把手机拿了出来,开了手电筒,照在何修瑭的额头上。还好,何修瑭伤到的是侧额,用刘海挡一下就不察觉了。
“你能自己打?”许从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反正她是没有手打了,他能忍住就偷笑了。
“嗯……”蔡乌特沉默着,然后示意许子顾先不要开车。
许从打开自己的黑色包包,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里面放的是针筒针头和麻药、破伤风,旁边的是一个小包包,装着消毒水缝线那些应急的药物。
何修瑭的心闷闷的,这许从和蔡乌特也太熟了吧?听到他们说话,他的心很是不舒服。他也看着许从的包包,却看到了一个红红的本子,有点像户口本。不会吧?有人会随身带着户口本的吗?
“你是医科生?”许子顾在前座回头看着许从问道。许从这时候正在戴口罩。
“不是。”许从回答道,然后问蔡乌特,“是要扎紧一点那个伤口小一点,还是松一点那个伤口会小一点。”
许从边说,边熟练的打开麻醉瓶子,给何修瑭麻醉。
“你爸说的时候,你没听吗?”蔡乌特反问道,边把手机的角度调整了一下。
“没有。那天跟他吵架了。没听他吹。”许从放下了针筒,然后拿起缝线,“你没听吗?”
“你知道,我对这种理论课没兴趣。”蔡乌特低声说道。估计被杨元帅知道了,会想杀人。
许从裂开牙齿笑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打开看了看,然后就“哈哈”笑了出来,蓝云书院的小群又开车了。什么情到深处XXX。
哈哈,真形象。
何修瑭瞥了一眼许从,一把把她手机抢去了,看着那些企鹅信息。难道她们这些作家都是这样的吗?一来就是开车。还美其名日“讨论写作技巧。”不过好像现在没那么痛了。
许从偷偷看着何修瑭,不敢把手机抢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惹他。算了,玩玩手机,分散注意力也好。
蔡乌特诧异的看着许从,然后迅速恢复自若的表情。从来没有人能从许从的手里抢到手机的。
“呵,不错嘛!这次手没抖。”蔡乌特赞扬道。
许从高兴的笑了出来,然后说道:“肯定了。你那是第一次嘛。”
蔡乌特倒抽一口气,说道:“那就是我是白老鼠?”
“嗯。总有第一次的。”许从诚实的回答道。她边消毒,然后问何修瑭,“现在没那么痛了吧?”
何修瑭看着许从微微点了点头,起码没那么痛了,但是他的眉头还是紧锁的。他觉得自己平时是活力充沛的,现在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原力。然后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许从的手机上,话说,她的手机是什么牌子?怎么没见过?
何修瑭前后左右的研究着许从的手机。
消毒后,许从用镊子拿着缝线,那可是现在最好的缝线,又小又细。她专注的给何修瑭缝着针,她的样子,跟刚才看着手机笑的样子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