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阿蓝的修炼体系和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是不一样的,不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今日阿蓝助赵幽定下道心,又带着赵幽领略了一番轮回之道,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阿蓝陪着赵幽走,心里面是有些等不及了。
这里虽好,但是她想回家了。所以,有了一个交易。
不过,会不会揠苗助长啊。阿蓝看着赵幽,有些纠结。
这是一个小辈在顿悟,年岁较小,气息在入道和和筑心之间徘徊,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不算顶尖,但也是中上等的资质。
本来路过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在意的,只是为他护航的那个小姑娘,年岁虽小,气息如同普通人一样,却能跟得上这少年的脚步,闲庭信步,倒是有几分强者的风范。
难道是哪家的老祖宗隐去身份陪着自家的晚辈修炼。
不远处停着的车队,正搭着棚子歇脚喝茶的沈家之人中有一个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睛是坏掉了。
身边的红衣少女奇怪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沈知凉,怎么了?”
“那那那边”沈知凉颤抖着手,指着慢慢走远的赵幽和阿蓝,一脸惊恐。
“得高人指点,一朝顿悟,胜得常人苦修十年。是很大的机遇,但又怎么了?”
沈家,十大世家之首。嫡系,沈知远,沈知凉,沈心瑶,离家历练,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机遇。
“可他不能修炼啊。”
沈知凉的远房堂姑就是沈若薇,虽然这个堂姑关系隔得远了点,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代表家里给堂姑家送过礼,也见过堂姑这个早产不能修炼的儿子啊。
“哈?”沈心瑶一脸疑惑。
站着的沈知远疑惑的说道:“赵幽?”
“是啊”沈知凉说的斩钉截铁。
沈知远听说过赵幽胎里中毒,是一种异常罕见且异常阴毒的一种,当时宗主和大长老合力护着了赵夫人,但是赵幽还是胎儿,太过体弱,还有些残毒是去不掉了,且毒入心肺筋脉,多有损伤,宗主费劲心思将其全身筋脉封印才得以保全性命,但是此后身体羸弱,五感尽失,不能修炼,就算大长公主府细心养着,也不能活过二十。
大长公主府的势力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治好赵幽,更不肯能让赵幽修炼。
那么是他身边的那个姑娘?
宗主倒是说过在救治赵幽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姑娘,会不会就是她?
十数年过去了,还是这般容颜吗?
红莲也是疑惑的看着赵幽从自己身边走过在慢慢远去,她年纪小,对修炼也不尽心,但并不代表她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难道蓝姐姐就是林彦说的圣人?
骗人的吧这是。
“哎,等等我呀。”红莲看着两人走远,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了。
沈知凉看了一眼沈知远,问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沈知远摇了摇头,他们的车上还有一个病重的女童,还是要尽快的找人医治。
不知不觉,赵幽已经走出去很远。
他今日得到的契机已经足够他在修行的道上走的很远。赵幽回过神来,认真的朝蓝姑娘一拜。
“嘻嘻”红莲在边上拍手“蓝姐姐你今天可真的是太厉害了。”
阿蓝道不在乎什么,伸手拿出篮子里面用竹筒装着的果汁,递给了赵幽和红莲。红莲开心的接过:“正好渴了呢。谢谢蓝姐姐。”
赵幽也伸手递过,小口小口的喝着。微风吹来吹散了他额头上的细汗。
三人站在路边的树荫下,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边上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女婴,长得很是可爱,也并不怕生,朝着每个人笑呵呵的。她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儿,看到对面有一朵美丽的红花,要去对面摘来献给自己的母亲。
官道上,来往行人车辆是有,但是走的很慢,所以还有有些大人孩童在中间穿行。
阿蓝皱了皱眉,看向了前面。前面阵阵惊呼。过了一会,众人才看见远处一辆行驶得飞快的马车呼啸而来。马是能日行千里的好马,三马并行是王室中人的仪制。
王室嫡系出门可驾四马,旁系三马,官员并修行者二马,普通人一马。
这三马飞奔而来,驾车是一守中境的高手。
红莲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身为王室中人,并不喜嚣张跋扈的做法。王上虽然喜爱美色了一点,但是在爱民上还是做的可以的。王室中人一贯是爱民如子的作风。如今她却看到一个在官道上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及路上行人的王室中人,真的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路上的行人车辆分分避让,好些人躲闪不及,差点被撞上,要么被车上驾车的人一鞭子挥到一旁,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痛的在地上打滚。
还有些人被修行的侠义之士救下,狼狈的倒在一旁。
三马并行,路上遇到别的车马也是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转眼间就快要到了红莲三人的面前。
小女孩跌跌撞撞的朝在红莲边上的母亲奔来,她去对面的路上采一朵很漂亮的花想要送给自己的母亲的。
如今花采好了路走了一半,发现一辆马车飞快的朝她奔来,有些惊慌失措,楞在路上,哭凄凄的叫母亲。
在红莲边上的孩子母亲连忙飞奔要去接自己的孩子。
但是来不及了。
赵幽拉住孩子的母亲,蓝姑娘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到了女孩的身边,抱起女孩搂在怀里。没有动,就看着那辆马上飞奔而来。
边上传来孩子母亲的悲戚:“小九。”
同时,车架上,驾车的护卫正要甩鞭,突然就感到危险,右边,一道剑气闪过,三头千里好马的头颅被齐齐斩下。血液四溅,站在前面的阿蓝皱眉,手一挥,这辆马车连着被斩下的马头一起腾空狠狠的摔倒了路边上无人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