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轻笑,“你以为我知道什么!”
我大惊。“你到底做了什么。”
能让路然忙得整日不见人,也不可能是小事了!
宋莫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见他太无聊了,让他跟以前的战友们叙叙旧。”
叙旧?宋莫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我还想再问问,无奈宋莫就是不说,神神秘秘的丢下一句话就跳窗户离开了。
关上窗户,始终想不明白,什么叫我以后就会知道了?!
翌日。
许久没回来的路然回来了,出门倒水的我刚好遇见了。
路然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主卧,随后房门就被关上了,开始还会传出一些声音,好像是凳子和桌子碰撞的声音,又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
看了一会儿,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声音就停止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安安静静的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看看,万一他真的有事呢!
我抬手轻轻落在沉重的红漆木上,一下一下的轻扣。
半响都没有人应答。
我用力一推,哪想,无论我如何使劲,门都没有动一下。
“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啊!”
手都酸了,门还是纹丝不动。
“算了,我还是找人来看看吧。”
我转身离开,一回头就见路然身边的陈生正木着一张脸,如蛇般阴冷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看。
我头皮一紧,后知后觉般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在我们那里叫人吓人吓死人。”
陈生依旧面无表情,他从我的身边绕过去,手搭在门上。
秉着老实人的本性,我决定不计较他的目中无人,张嘴就准备告诉他这门是打不开的。
我说:“喂,这门打不开,我刚刚使劲推了好……”
还没说完,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大开的房门。
陈生淡淡的开口,“果然是个笨蛋。”
下一秒人就闪进了房间,只留下我一人风中凌乱。
没人告诉我路然房间的门是往外拉的啊!
果然先人们说的话很在理,任何事都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想法。
不要用惯性思想去看这世界上的事情和问题。
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就要搞清楚另一件事情。
我提起裙摆,立马抬腿迈了进去。
路然的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但是胜在房间够大,光线够亮,装修够精致!!
墙上挂着几副字画,房间里摆放有一个桌子和凳子,一套青花瓷器,一张豪华大床,最里面的角落里有几个红漆大木箱子,那是用来装衣服的。
这个时空从古至今就一直有桌子,椅子,凳子,瓷器的存在,但就是没有衣柜这种东西。
没钱的人家用普通的木箱子装衣服,富贵人家就用上好的木材做出来的木箱子装衣服,有些人还会在上面镶钳宝石和金银做装饰。
路然用的就是那种镶嵌宝石的箱子。
对于一个装衣服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一定要在上面装饰那么多宝石!
房间里空荡荡的。虽不奢饰却也很精致,大气。
突然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我扫视一圈也没有看见一个人,不由头皮发麻,就连气温都降了下来,阴森森的。
不会是进了鬼屋吧!心中害怕,却还是要强作镇定的样子。
慢慢的围着房间走动,绕了一圈还是不见一个人影!难道真的遇见鬼了?
不该啊,这房间里的阳光很充足,难道这鬼还能成精不成!
阳光!心中一动,我迅速转过头,这一看,吓得魂都快要出来了,只见我进来后就没关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就连内栓都插上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恐惧由然而生。
我双手撑腰,环顾四方,大声吼道:“谁,谁在装神弄鬼,快点出来,我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跆拳道黑带,怕了吧,不敢出来了,缩头乌龟。”
说实话,我还真没底,只得暗自期待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心中越害怕,吼的越大声,仿佛这样的话就能减轻心里的恐惧感。
“喂,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我知道是你,陈生,快点出来。”
叫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半点人影,心里更加不安了,有个念头在心里隐隐约约的。
突然西边角落闪过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我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是什么呢!我慢慢的靠近,一步,两步……在最后还有一米远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眼角余光中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察觉。
我身型一动,正准备再仔细看看。
“你在做什么?”
一道男声从我的身后传出来,如鬼魅般的嗓音。
我呆愣在原地,一瞬间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几秒钟后才清醒过来。
“啊啊啊啊……鬼啊!”
下一秒,一声尖叫声划破广宁侯府的上空。
…………
煜城最大的酒楼。
路然一言不发的坐在包厢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莫约三十左右的男人,男人留着一小撮羊胡子,左袖轻抬。
“来,侯爷,我敬你一杯。”男人举起酒杯双手拱起向路然作揖,头向后一仰,一杯酒就下了肚。
路然始终一言不发,沉着张脸。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大笑,手一挥又是一杯酒满上了,男人:“侯爷如今身份显贵,如今怕是瞧不起我这个粗人喽。”
说罢,男人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
路然皱着眉头,手起,一杯澄亮的酒立马空了。
然后,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扔,路然薄唇轻开。
“看来你不记得我当初怎么说的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明知故问道:“侯爷这话为何意!”
路然目光一聚,冷笑着。
“何意,哼,这话我还要问你呢。”
男人奇道,问:“侯爷这话就不对了,我昨日才来的昱城,又何曾得罪过侯爷!”
路然说:“方远,我说过的,我既然可以把你放走,也能杀了你。”
路然眼神凌厉的看向男人。男人大惊失色。
方远看了看路然,知道他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方知道自己是被人给耍了,那人怕是冲着路然去的!
思及此,方远赶紧将自己收到信和来昱城的缘故告诉了路然。
末了,又将自己的想法向他和盘托出。
路然听完后,眉头死死的皱起。
究竟是谁想要对付他,竟然如此费尽心思,连方远都找了过来。
如此大动干戈,怕是要至他于死地!
路然怎么也想不到,之前的密室被闯,胡晓月的尸体被盗扔入府里的花园的小池里,和方远入昱城皆为一人所为。
他更加不会想到他隐藏多年的秘密早已被人知晓。
路然问:“你是说有人以我的名义让人回到昱城来找我,并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地位。”
闻言,方远忙不迭的点头。
方远激动的将双手举起,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义正言辞道:“对,侯爷,我怎敢违背您的意思,这是有人想害我啊!”
路然微瞌眼皮,默不作声,心中在盘算着。
方远见状,摸不透路然的心思,有些不安,他虽不怕路然却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略一思考,方远小心翼翼的瞄向路然,佯装不经意的说道。
路然抬眼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漫条斯理的拿出一条绣花丝巾抹了抹嘴角。
方才不紧不慢的说着:“你不用着急,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查清楚的,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轻易不要露面,到时候有事了我会去找你,他想看我们自慌阵脚的样子,我偏不让他如愿。”
路然后的语气带着狠厉,就连方远堂堂七尺男儿都不由慌了
“侯爷放心,我一定不会拖您的后腿。“方远大声的承诺道。
路然淡淡的看他一眼,没再接话。
方远讪讪然的笑了笑。
路然知道自己怕是被人盯上了,这近日来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恐怕……
突然想到什么,路然拿酒杯的手顿了顿,眉头死死皱起。
随即冷笑一声。
“看来,整件事情都逃不了干系,呵,有意思,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算计我。”
方远猛然抬头,目光直直的望向路然。
“侯爷,发生什么了吗?”
方远一时愣神,又加上路然的声音很小,方远没大听懂,故问道。
路然看他一眼,眼神淡淡的,语气与寻常一样。
“没什么,这次的敌人很强大,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