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子先生,我还蒜子呢!
这明明就是坑我,抢银行都没他来钱快。我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我唤道:“侯爷……”
“怎么了,是嫌太多了,不是要用月钱抵债的吗?”
路然明知故问,显然是故意的。
路然忽然又问道:“管家,算算用月钱抵这债要多久?”
管家不愧是大蒜先生的学生,不一会儿就算好了。
“回禀侯爷,厉芊芊的月钱为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千八百六十五两三钱银子……”
路然大方的摆摆手。“碎零头去掉好了,就算一千八百两。”
说完,路然笑看着我。
“是,侯爷,一千八百两,一年还二十四两,十年就是两百四十两,大概可以做四十年,一共是九百六十两。”
闻言,路然意外的一挑眉头,说道:“那怎么说她是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是的,侯爷,可以这么说。”
闻言,我满头黑线,路然决计是不在乎这些银子的,不然那一次就不会带我出去的,可这次,果然嘴巴不能乱说话。
路然笑着。“怎么样,是打算下辈子都给我当丫鬟的吗?不过下辈子你都有可能还不完,毕竟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丫鬟,一个月二两,还真是有点吃亏。”
闻言,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决计不再搭理他。
还下辈子,做梦吧!
男人特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起了惊涛骇浪。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进宫,宫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害怕的。”
我掩饰道:“没,没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是害怕呢!”
“为什么不接受衣服,你在害怕,我知道的,你害怕了。”
“我没有,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随你吧……”路然说了一句话,再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离开了。
我跌坐在凳子上,犹自心惊,刚刚路然的眼神分明是落在我的袖子上。
他又为什么妥协了?
我摸着袖子里的盒子,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还该不该戴上它。
下午衣服就送来了,一条天蓝色的广袖长裙,华丽而高贵。
美丽的事物向来是我无法拒绝的,可是这次看着这件衣裙,我只想避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路然好像知道了什么。
宋莫呢!到底还要多久,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冰棺里的女人,被吸干浑身血液的女尸,血色的珠子,林织所知晓的过往和秘密。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有必要去找一趟林织了。
但不是现在!
“哒……”
装着人皮面具的盒子掉了出来。
我弯腰捡起,一不小心打开了盒子,只见原本放好的人皮面具散了开来。
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一抹红。
一根红色的绳子?
我没在意,也没空去想一根绳子的价值,随手一抛就没再理会了。
仔细收好盒子。
也许是最近没那么忙了,也许是因为明天要进宫了,路然不再不归。
路然回来了,我也没那么清闲了。
偌大的浴桶一桶热水一桶冷水的倒进去,纵然有人帮忙也还是累得够呛。
看着一旁晒干的花瓣,我有些恶趣味的想看看路然的反应。
热胀冷缩,不一会儿浴桶上面飘满了鲜艳欲滴的花瓣。
身后传来声音,我忙低头退了出去。
路然习惯晚上穿睡衣睡觉,我翻了一遍才找到了他的睡衣。
柔软舒适的布料,简单的样式。
我捧着衣服送到洗漱房,隔着一个屏风放下衣服就出去了。
早听闻古代人不论男女都喜欢找人帮忙洗澡,当时还担心了许久,可见路然还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喜欢被别人看光光,我深刻的认为这是一种病,得治!
正想着,身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路然居然没生气,我想这男人果然心思缜密,不喜于形。
身后的破水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格外显耳。
我撇了撇嘴角,踱步到门口,一用力,再回身,结实的红漆木门重重地关上了。
今晚的月亮真圆,我由衷的感叹道。
路然要洗上半个小时,我干脆找了个阶梯坐了下来。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啊……”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你走路没声音吗?”
“你为什么要诱惑侯爷。”
陈生仿佛没听见我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诱惑?你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吗?嗯。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诱惑你家侯爷了,你不会是有妄想症吧!还是被害妄想症!”就算你没文化,我也不能理解你了。
我气冲冲的说道,对他怒目而视。
陈生阴森森的说着。“哼,也就是侯爷,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
不知道是不是陈生的表情太过阴森,我有些不安,竟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输人不输阵,再害怕,也不想让他看笑话。
“对啊,侯爷对我好,怎么你吃醋了,还是嫉妒了。”我故意恶心他。
果然,听我说完,陈生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鄙视道:“骂来骂去也就这几个字,你能不能有点水平。”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突然一把锋利的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能感觉到他只要一用力我的脖子便会出血,因为这剑太锋利了,仅仅是搭在脖子上就有一股寒意直往我的皮肤里渗入。
然而更让我没想到这个陈生会这么冲动。
不过一激,便拿刀架上我的脖子。
我还是很害怕他再冲动一点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这副花容月貌也要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