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直到陶陶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也不曾回应秦穆川半句。
最后秦穆川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你是死了还是哑巴了，话都不会说了吗？”
陶陶紧抿双唇，手中正在进行的动作停了下来，思忖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戴着口罩，秦穆川隔着数米的距离难以察觉到她的神情，听她久久没有回音再也克制不足心底的狂躁。
他冲过去一把夺掉陶陶手中的拖把，陶陶耷拉着脑袋，一眼也不肯看他。
秦穆川只好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一天不见换了性子？”悄悄地，他将食指绕到陶陶耳后，试图摘下陶陶的口罩。
陶陶很容易便察觉到他的心思，她紧紧扣住秦穆川的手腕，阻止他的意图。
秦穆川不屑：“你该不会以为光凭你的那点缚鸡之力就能拦的住我吧？”秦穆川的双目微慑，不费吹灰之力便反扣住陶陶的双手，令她挣扎不得。
可是，陶陶的手虽使不上力气，但头还可以动。
只见她的一颗小脑袋不停地左摇右晃，一次次的避开秦穆川的手指头。
秦穆川的耐心显然快要磨尽：“陶陶！”他注视着陶陶的眼睛，一脸严肃。
陶陶仿佛没有听到，她依然在不停地躲避他，甚至开口说了话：“别碰我。”
听到她终于肯开口说话，秦穆川放慢了动作，“原来你还会说话。”
陶陶红着眼睛，又咳嗽起来，“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秦穆川这才注意到她的双臂渗出丝丝血液，洁白的纱布上浸染了几块鲜红。
这下他不再同她继续耗时间，一个迅雷不及便扯下了陶陶的口罩，憔悴的容颜在秦穆川面前展露无遗。
若非是他亲手摘下口罩，秦穆川简直都要认不出眼前的人儿。
苍白的面容，干裂起皮的双唇，黯淡无神的双目以及额上来不及整理的乱发……
秦穆川用右手试探了一下陶陶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他惊呼道。
陶陶感受到他的力气渐渐软下去趁势将他推开，拽过被他钩在指头上的口罩重新戴好。“秦总，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做完了，可以走了吗？”
秦穆川忍不住叹气：“走吧。”
陶陶不肯多留一秒，从柜子里取出包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穆川杵在原地分毫没有动弹，陶陶一路小跑到对面的路口赶往公交站台。
等车之际，陶陶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唐糖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喂，陶陶是我。”
陶陶扶着公交站台的支架：“我在市中心的朱竹路站台这里，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唐糖听出了不妙的口吻，她赶忙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陶陶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便被人夺去：“不必来了，我会送她去医院。”接着电话便被挂断了，留下那边的唐糖一头雾水：“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