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易然手忙脚乱地戴上耳机,“我在酒店对面商场的地下超市里。”
收银员已经在提醒她结账,“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用手机支付一下。”
她结了帐,拎着东西就往外面走。
白飞在这条街上来回遛了不下十遍,才等到她上了车。
易然一上车就开始解释,“你等久了吧,我主要是觉得去看望老人家,不能空手,就买了点东西。”
白飞看了一眼,一箱牛奶,还有两个袋子,一个装的是水果,另一个是蛋白粉。
车在军区总医院停了下来,白飞带着她绕过住院部,来到医院后面的一栋三层小楼前。
脑神经医学与行为反应研究部,易然默默地念了一遍,好长的名字。
“看这建筑不会是上世纪的吧。”易然好奇地四处看看,藤蔓沿着墙壁爬上窗户,窗户还是老旧的样式。
“霍伯伯自从他女儿失踪之后,就有些精神恍惚,我每次回家都会来看看他。”白飞拉住她的手,带她上了三楼。
易然被他握住手的一瞬间,反射性地想要挣脱,结果他握得更紧了。
她只好任由他拽着自己,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白飞敲门,“杜医生,在吗?”
“小白,进来吧。”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
杜医生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扎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头,笑起来很甜,“主任说你们下午两点半到,果然很准时。”
杜医生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套房。约莫有五十平米,一进门就是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的房间应该是书房,一位老人坐在窗边晒太阳。
老人的腿上盖着羊毛毯,上面放着一份杂志。
“霍伯伯,小飞来看你了。”白飞将牛奶和水果放在客厅。
“小飞?”老人缓慢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糊。
“哦,是隔壁老白家的小子。”老人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懦懦什么时候回来吃晚饭?小白你今天也一起过来吃饭。”霍伯伯招呼他。
白飞拉过椅子坐下来,“霍伯伯,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过来,你看。”
他将易然推到前面,仔细观察霍伯伯的神情。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这个小姑娘是谁,我没有见过。”
易然走过去握住老人的手,“霍伯伯好,我是小飞的朋友易然,懦懦出去玩儿了,等天黑她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