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仔铜锣湾斯巴达酒吧和周围的酒吧相比还是有点格格不入,店里的装潢非常简单,没有嘈杂的音乐,不大的店面里只有几个熟客约了朋友在安静地喝酒聊天。
在吧台坐着的肖恩,在一个人吸烟。不到九点钟,他想见得几个人都陆续来了,把大圈豹和阿伟介绍给其他几个人:“他是大圈豹,大陆那边很熟;这个是阿伟,是社团给我派来的收尾助手,是我的门徒。师爷辉,素察,阿龙,阿虎,他们是我兄弟。”把各人分别介绍了一遍。随着肖恩的介绍几个人也打了一遍招呼。
“接到大佬你的电话,我连夜从拉斯维加斯那边返回荷兰,在荷兰那边给那群人准备了份大礼包,还有一星期肯定就会寄到,所以下一步怎么做大佬你早做打算。”师爷辉喝了口威士忌。
“老大,我不喜欢用脑,尖东是快宝地,那群只会欺负女人小孩的垃圾占不住这块地方,凭老大你的本事收拾那群双花红棍分分钟。要是有人不讲规矩,我也带了几个死士都是打过仗的,打架拼命,我们怕过边个。”
素察的父亲是个泰国华裔,年轻时在泰国军队从小兵一路爬到上校的军衔,在军队内部斗争里,怕被对手抄后路,就把老婆孩子秘密送到香港。隐姓埋名的素察和他阿妈就在屋村里生活。家里没了男人保护,在屋村这种环境里,自然招一些人惦记。那时肖恩15岁,住在素察隔壁,再一次流氓上门骚扰素察母子二人的时候,肖恩直接把几个小混混打趴下一个个从楼梯丢下去。从那之后,素察就认肖恩做大佬,和师爷辉,阿龙,阿虎他们一起在屋村混,也是从那时他才开始喜欢香港这个地方。直到素察母子则被他升为中将的父亲派人接了回去,这几年一直都在和肖恩有联系。
“倒是你们,为什么我走后都走了”
“小辉马子小霞的老豆借了贵利,贵利华那班扑街冚家铲把小霞抓去钵兰街,我们去救人晚了一步,小霞她……”
“阿虎,闭嘴。”
“没事,我自己说,我们去晚了,小霞在逃跑的时候从楼上跳下来跌死了。我把贵利华砍了,真是扑街,以前打拳偷懒的报应,砍人都砍不死。贵利华的小弟满世界刮我们,是大佬把这件事扛了下来,自己好好的警校念不了,只能做黑社会拜了和联胜的光佬。为了还上送我出国躲祸事借的那笔钱,只能做钮扣人,”师爷辉一口把杯子里的波本威士忌喝干。
“大佬让我哥继续念警校,给我在光佬门下找了一个油水最足的钵兰街看场,这两年有我哥和大佬关照,我这边有不少小弟,就等大哥一句话,尖东也好,钵兰街也好,是该让我们这班兄弟打出头了”阿虎继续讲完了自己这些年的情况。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不过现在也到时候了,我们兄弟从哪里丢的东西,也该我们自己去捡返起来了。我收到风,今晚贵利华会过海去澳门赌钱,其实他不是去赌钱而是去给经济调查科的黑警行贿,进尖东肯定要对上倪家,贵利华那边是负责倪家的帐,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今晚就找贵利华收这笔数。阿辉,廉政公署电话你还记得乜?要尽到良好市民的责任嘢。”肖恩递给师爷辉一部卫星电话。
“阿龙,今天你们西九龙分局的伙计还standby吧,一会儿阿辉打电话破坏他们交易,贵利华就会知道有人搞他,他肯定要虚张声势,他的小弟一旦搞事就抓,逼他们签最贵的担保。看他不死这次。”
“素察,阿虎,你俩带上阿辉一会儿带上头套去把那个衰仔去行贿的钱抢过来,然后K他一顿。留他一命去给他的小弟交钱签担保。”
“阿伟至于你,”肖恩想了一下
“大佬你尽管吩咐,我好能打的”
“你回去早点睡觉,明天帮阿文一起看店”
……
“扑丫母,背时的命啊,收钱都特么能被举报,回去告诉倪先生,那个蛋散差佬警官扑街啦”,从偷渡的小艇上了码头,贵利华一直在骂骂咧咧,不过知道他靠放贵利收数上位之前另外一个绰号——茅趸华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十分奸诈狡猾,往往能够很快看破或者想出一些阴谋诡计,十足阴谋家。虽然贵利华一直在骂街,但是用卫星电话打给自己几个头马,让他们上街去晒马,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有人搞鬼,不过是不是搞他就不确定了,也许是那个林警官,也是是针对倪家,不过他知道动物一旦受到威胁,往往要彰显自己的力量,才能有可能吓住想要进攻的一方。现在自己晒马彰显实力,应该有一定作用,说不定倪先生为了安抚自己还会甩点“肉骨头”给自己。
正在盘算下一步的贵利华,突然感到一阵撞击,自己的车向路边隔离墩撞去,瞬间的制动让他把“抄家伙”几个字堵了回去,几个人蒙着面的人,把自己和几个手下从撞得变形的车里拉了出来,还没等自己曝出名号看看能不能吓住对方,就被人一人一棒球棍撂倒。
……
“阿sir,你搞乜野啊,有冇搞错,十二点上街也会被查,靠,”一个古惑仔头目把手里的酒瓶一下子丢到地上,随着他的动作六七个小弟都把手里的啤酒瓶爆到地上。巡警是个上了岁数快要退休样子,有点怕这个人的感觉。而他这种怯懦被小混混们看在眼里,更加刺激他们的嚣张气焰。
“你是边个大佬?好巴闭啊,”没有等为首的古惑仔搭话,一个从远处飞过来的垃圾桶就直接砸在他脸上。
阿龙带着一队警察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把老巡警拉到身后,“没事吧咩叔”在得到肯定答复后,走到被砸的古惑仔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被打得流鼻血的古惑仔头目被砸出了血性:“扑街死条子,我弄死你全家。”
抓起指着自己的手指用力向上一掰,一拳直接打到这个古惑仔的腹部,古惑仔吃痛弯腰,直接被阿龙顺势抻住脖子掼到地上,地面上还有好多酒瓶碎片,古惑仔得脸被挤在碎片上顿时血肉模糊,不管他的惨叫,阿龙用低声说道:“你个扑街敢袭警,我打死你都冇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