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的寒风越刮越大,将夏麦的围巾刮起,牧场主乔里?格盛喊道:“孩子们,进屋吧。”
跑向屋内,一阵热气席卷而来,顿时没有了寒风刺骨的感觉。
而柳秘书和牧场主乔里?格盛似乎在说着什么,迟迟没有进屋,夏麦看见两人的聊天似乎不悦,柳秘书还没等牧场主乔里?格盛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牧场主乔里?格盛叹了一口气也走了进来。
夏麦看见此情景,觉得很奇怪,认为他们俩之前就应该认识才对,说不定还很熟。
不久,牧场主乔里?格盛便命人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远途而来的夏麦和夏荷看见鸡腿、鸡翅等可口的菜肴,不觉得胃口大开,大快朵颐了起来。
夏麦注意到柳秘书似乎没有什么食欲,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没有再吃。
“柳秘书,您为什么不吃呀?这么好吃的东西别浪费了呀?”夏麦笑着对柳秘书说道。
“是啊,多少吃一点吧。”夏荷附和道。
柳秘书刚准备拿起刀叉,看了看乔里?格盛又放了下去,转而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胃口,我先四处看看了,你们慢吃。”
柳秘书走出屋外,一阵寒风顿时将她吹醒,凛冽的寒风不觉地也将她的眼泪带了下来。
“格盛大叔,为什么您和柳秘书一见面就很不愉快?您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夏麦试探性地问道。
乔里?格盛笑着给夏麦端一块鸡腿说道:“小姑娘你果然很聪明,难怪总舵要你留下来。”
“所以说真的有关系?”夏荷惊讶地问道。
格盛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说道:“你们跟我来。”
乔里?格盛将夏麦她们带到了他的卧室,简单的家具摆在两人的面前,并未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就在夏麦疑惑之时,看见桌子的角落摆上了一张格盛大叔和柳秘书的照片。
夏麦指了指那张照片说道:“上面的照片是您和柳秘书吧,看起来真年轻。”
格盛笑着拿起那张照片,眼中流露出慈爱的目光,而后说道:“这是我和我女儿年轻时候的照片,怎么样,那时的我是不是也很年轻?”
“旁边还有一位大一点的女人,是您什么人?”夏麦笑着问道。
格盛想到这里,不觉得眼泪流了下来,缓缓说道:“她是我的亡妻。”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夏麦说道。
“没关系,既然都告诉你了,我就再告诉你关于你们所叫的柳秘书的过去。”
格盛大叔陷入了回忆之中:“你们所说的柳秘书原本叫柳烟芝,是我和我的亡妻柳雪的女儿。柳雪勤劳善良,什么都好,我依着她,给女儿取了她的姓,叫柳烟芝。一家人本来可以和谐幸福的生活下去,不料一场大火将这原本平静的生活打断了。”
那年大火发生前夕。
“烟芝,我要出去有点事,你在家里要乖哦,妈妈在睡觉,不要打扰到她。”格盛笑着对柳烟芝说道。
“爸,放心吧。”柳烟芝笑着对格盛做了个鬼脸说道。
“这孩子。”格盛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
柳烟芝说着要乖,但她已经不小了,早就有了自己的点子。她知道今天是妈妈柳雪的生日,便决定要自己准备一番,给柳雪一个惊喜。
这天下午,他独自一人来到了厨房,准备做一锅好吃的给妈妈柳雪。
正做到一半,一个电话声响起。
“谁啊?真烦!”柳烟芝不耐烦地跑去接电话。
“烟芝,明天我们几个约定会一起去郊游,你去不去啊?”柳烟芝的男朋友打电话问道。
“你说呢?敢不带上我你就凉了!”柳烟芝戏谑地说道。
这么一聊,柳烟芝就聊了十多分钟,完全忘记了锅里正在沸腾的热油。
就在这时,热油窜的一下,瞬间燃烧,火势越烧越大,沉浸在打电话之中的柳烟芝和正在熟睡的柳雪完全没有注意到大火已经将上方的壁橱烧穿。
终于,大火烧出的烟味被柳烟芝发现,柳烟芝这才想起那锅热油还在烧,赶到厨房时,却已经为时晚矣。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厨房,甚至还蔓延到了隔壁的柳雪的卧室。
柳烟芝大惊失色,大喊道:“怎么办?”
柳烟芝拿起家里常备的灭火器,可是这是已经无济于事,丝毫不能扑灭这场不可阻挡的大火。
柳烟芝想起还在熟睡的妈妈柳雪,赶忙跑向妈妈柳雪的卧室,可是这时大火已经将卧室的门都已烧着了,无法进入。就在柳烟芝慌乱的时候,格盛买蛋糕回来了。
看见燃烧的房子,格盛大惊,丢下蛋糕闯入屋中,发现了正在哭泣的女儿柳烟芝。格盛下意识地抱起柳烟芝冲出房间,这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整栋房子。
格盛刚想再次冲入房内将妻子柳雪救出,一阵爆炸声响起,整栋房子轰然倒塌。绝望的格盛仍然不死心,在火势退却后继续寻找柳雪的身影,但找了很久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我,要是我不去接这个电话,妈妈也不会......”绝望的柳烟芝大喊哭泣道。
看见此情景的格盛刚想举起手打女儿柳烟芝,但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转而抱住女儿,一起痛哭起来。
柳烟芝却挣脱父亲格盛的怀抱,跑走了。
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柳雪离开的柳烟芝一直带着负罪感生活,无法面对父亲格盛的她也再也没有回家。之后柳烟芝加入了EC部,替EC部工作。
直到这次任务派她来这里陪夏麦和夏荷散心。
“也就是说,到现在柳秘书仍然认为是她害了自己的妈妈柳雪?”夏麦向格盛大叔问道。
格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夏麦叹了口气道:“格盛大叔,我会想办法让你们重新相认的。”
说罢,夏麦来到了屋外,看见柳秘书正在哭泣。
“烟芝姐,别伤心了。”夏麦笑着对愁容满面的柳秘书柳烟芝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柳秘书反问道:“是那个格盛和你们说的?”
“其实格盛大叔丝毫没有怪你。”夏麦缓缓说道。
听到这句话,柳秘书哭泣更甚,转而说道:“但我无法原谅自己。”
“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是时间无法磨灭的呢?烟芝姐,你要想开点,当时的情况不是你能预料的,不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我相信你父亲格盛大叔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只要你活下来就是好的。如果让他在做一次选择,他也一定会先救你,相信你的妈妈柳雪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夏麦坚定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的柳秘书放声大哭。
格盛将这一切看在心里,不觉喜极而泣。
晚上,格盛请夏麦和夏荷一起吃饭,这次,柳秘书也开心地坐在桌子边。
“来,庆祝我和我女儿冰释,干一杯。”格盛高兴地说道。
之后饭桌上,众人一顿笑意,一顿哭泣,快乐地度过了晚餐时光。
回到EC建造部,发现夏薇的工作室空无一人,夏麦等人感觉很奇怪,便寻找人询问,但发现原本人群密集的大厅现在也空无一人。终于她们发现了一个急匆匆的人向西侧悬浮电梯跑去。
“请问,为什么大家都不在,他们都去哪了?”夏麦笑着问道。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们不知道马上就要在西侧大会场开例行大会了吗?”来人急匆匆的上了悬浮电梯说道。
“例行大会按时间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柳秘书询问道。
说罢三人也上了那个悬浮电梯。
“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召开了。”
“既然这样,我也带你们两去见见EC部的例行大会的场面吧。”柳秘书对夏麦和夏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