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干嘛,你个蠢女人!”紧急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钟凌的声音。
从恐惧中拉出来的夏麦别抹眼泪别啜泣道:“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再次见面第一句就问我这个问题?也是只有你了,鉴定完毕,是你没错。”通过紧急电话,钟寒感觉有点像在唠嗑,却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
“你能不能别这么没个正行啊,我该怎么办?”面对现在的情况,夏麦啜泣不已,但内心不知为何又有一种喜悦,这种喜悦说不清道不明,她也不知为何在听到钟凌的声音后有一种轻松感,可能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期待的钟寒没有出现,反而是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酷桀骜的钟凌及时地通过紧急电话从天堂向她伸出了光羽般的双手;亦或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如此淡然,仿佛一切恐惧都不再是恐惧,竟然变成了前行的动力;也许还有可能是潜意识里他便是她所需要的安全感吧,但夏麦知道她选择的是钟寒,虽然对钟寒的杳无音讯有些失落,但在这一瞬间她还是振作起来了。
叮的一声响,各国代表的画面消失,转而变成了站在医院病房床边钟凌的画面。钟凌知道他不过是夏麦生命中暂时划过的流星,即使再耀眼,也不可能留在她的世界,但通过全球直播的画面,他再次看到了她那颗弱小孤独的内心,原本只是出于与钟寒争抢的初心在此刻已悄然变化,他感觉在此刻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傻女人,也许感情就是如此奇妙,他冒着巨大后果用旁边的电脑黑掉了UDD的系统,进入了那个会场的控制系统,打开了所有的通讯通道,夺下了电话和视频控制权限。
“你别害怕,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全球各地的人都在关心你,也包括我!”钟凌一改往日印象,鼓励道。
“哈哈,就这蠢女人能做什么?别做梦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的戒指已经失效了吧!”迎断风得意地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夏麦震惊地差点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个蠢女人,连戒指都不会用。知道现在我为什么不对你动手吗?我就是要你让你这个所谓的救世主看看他们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说罢罗伯特死在了夏麦的眼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声声刺耳的笑声传进了夏麦的耳朵。
强烈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夏麦想要捂住耳朵,就在此时,钟凌怒吼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戒指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为什么那么怕那枚戒指,但我知道疯子就是疯子,永远都不可怕,夏麦,你要振作起来,人生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下去,我别的不懂,但我知道事在人为!”
夏麦虽然捂着耳朵,但钟凌怒吼的声音还是如穿堂风般进入了她的心中:“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吗?”
“对,你能信任的只有你自己!包括我,你也可以……”
滋滋滋,钟凌入侵安全系统的事实正在被全球直播,安全部门很快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坐标,成群的安全防卫人员将钟凌所在的意愿包围了,为了不对其它病人造成恐慌,安全防卫人员只派出了两人去钟凌所在的病房。同时安全系统正在逐步夺回控制权限。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有一句话,不管结果如何,你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不必为此懊悔,不必烦恼,我们都在背后永远支持着你。这一切本不应该由你来承担。”画面中钟凌被安全防卫人员带走前,钟凌嘶吼道。
叮的再一声,画面全部消失,只留下了雪花点。
夏麦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钟凌最后说的话,喃喃道:“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要让这些可爱的人眼睁睁地死在我的面前,我最喜欢的二姐,最敬爱的罗总舵,勤劳善良的工作人员,还有我那失联的大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去死吧!”
喃喃之语渐渐变成了发狂的怒吼,迎断风看到夏麦无助的呐喊,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突然冷笑道:“哼,你又能干什么,你就是个废物!”
“我和你同归于尽!”夏麦边冲向钛合金牢笼,边嘶吼道。而迎断风的手杖立刻将其弹开,夏麦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哼,同归于尽,就你这点能力拿什么和我同归于尽,你也配?”
可是夏麦并没有放弃,在地上爬向钛合金牢笼,但每爬一次,红色的光芒便会更甚一层,她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
“哈哈,这就是你的能力,快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迎断风手杖一挥,夏麦被挑向了右边的墙壁之上,溅起滴滴血迹。
元初与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中遍体鳞伤的夏麦,看着画面中弱小的身影,目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我们真的不要帮帮她吗?”
元初闻言关掉了画面,撩了撩头发,转过头来对目说道:“怎么,心软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只要她挺了过去,世界线就会因此偏向那10%的概率。”
目脸色难看地说道:“这我知道,可是这也太残忍了,这万一要是那个小女孩没有挺过去呢?”
元初抬头看向远方的收束针说道:“那就只能选择另一条世界线上的她了,毕竟有那么多条世界线,总会……”
“你能保证其它世界线上的夏麦就能挺过去吗?要知道这是系统给出的最优世界线,其它世界线转变为我们想要的结果的概率可就不是10%了,有可能都不到1%!”目发现这些年元初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善良天真的天使了,他有时甚至会想,就算世界线变了过来,物是人非又有何用?
“你说的我当然考虑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宁愿牺牲夏麦来让世界线转向,也不能让钟寒去冒这个险,况且这是她必须要过的坎,你要理解我啊。”元初叹息道。
“是是是,我何尝不知你的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你又变成了什么?灰飞烟灭?变为更低的量子态?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孤寂的五维空间存在又有何意义?”目说罢便拂袖而去。
元初看着生气离开的目说道:“目,我不会后悔的,不仅是元初的君主,更是爱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