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莽撞吧,可是,在这种报警都没人搭理的情况下,她揍一个小混混,谁管啊?
一拳打出去,她摔在地上吐血了——还真弱!沈英带走了所有东西——自己家的,和林二狗的。
怕啥啊,她又不敢报官,又打不过她。
安排好家里之后,她又踏上了去学堂的路。
但她有必要去做些别的。
明年开春还要种地。
很忙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忙是为了未来能更好的享福!
在书塾学习一段时间后,感觉学不到什么东西了。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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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师的脸都青了,忙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家穷。我要回家种地了。”
这下没法拦了。
冯塾师一介“酸儒”,搞不清状况,只是感叹。各位学生可是清楚得很——沈英家里有钱着呐!有的孩子要说出来,被她人拦住了。
沈英她不学就不学,她不想学谁拦着她,她们还能少个竞争对手。
“妻君你以后都不去了吗?”看着这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沈英心里一阵心虚。
“嗯。她教的我都学会啦,以后都自己在家学。”“嗯,妻君好棒!”哎呀还是好心虚不知道为什么。
抱了一下,她说:“我还有点事,要出门啦!”
“早点回来!”
沈英要出门好好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思路,制定战略。
看着沈云那张神颜自己实在是冷静不下来。
在女尊土著眼里,沈云还是那么丑,但是在现代人沈英的眼里,调养过来皮肤白皙的小可爱沈云唇红齿白清新俊逸正好戳中她的点啊!
打住!你是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不能这么去想一个未成年!
超帅啊……
尤其是那块胎记……神来之笔啊……超有味道……
一大块粉色有些突兀地印在他已经变白了很多的脸上。很怪,也很美。
知道缺陷美吗?像是维纳斯的断臂,像是快要凋零的蔷薇,像是一抹血色残阳,那种奇异的美像是……
woc我像个变态啊我像……
使劲晃晃脑袋,冷静思考——
她本打算开家铺子做些生意之类,可是商家女子并不被允许科考做官。无论怎么遮掩,这种东西是瞒不住的。
沈英是来这里闲云野鹤的,这不假。可是,如果不参加科举而靠文出名,一定会被朝廷注意;完全靠经商,她一来没有路数,道路艰难一出事,二来人情世故中可能会失去本心,虽然做官可能更是如此,但考试毕竟要简单直白一点,而且不怕失败。至于一直种地,更不是良策。
闲云野鹤的前提,要有闲有钱。不是所有种地都叫“田园”。
这里地方小,没有名师,靠冯塾师那样的教学是学不到真东西的。
考察一段时间,她发现,这里地段很好,她家不是在村子里,但因身处交界所有人都能知道。而且,因为交通原因和地理条件,从南向北赶考的学子很容易就会经过这里。
如今离省试只有几月,正是人多的时候。
······
随着考试的完毕,文人书生渐渐在此聚集起来。
林村没什么大变化,可冯家村李家村和王家村就热闹起来了。她们的经济就是靠这样发展起来的啊。这些人一来,像是“家庭旅馆”,客栈,饭店,商铺,都挤满了人啊。若不是如此,沈英还不一定能买到烧鸡纸笔呢。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沈英好像是在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什么。
搜罗了一些样书刻本考卷,她走进一家小饭馆。
“你瞧着这篇经义是……”
“苦学了三年,又来了。老天娘保佑这次不是臭号哦。”
“介意拼一桌吗?”“不。”她很自然地走到其中一桌颜值较高的食客那里,要了些饭菜。
“这位姑娘也是来赶考的?”“啊,不,我住在这里。”
那二位瞧她言行随意,也没有怪她无礼。瞧她穿衣打扮不怎么像这里的人,心中有些思量。
小饭馆里,也就不在意礼节了。还是年轻,带着点年少轻狂,她说:“我叫鲍年,你可以叫我子年。”另一位见状,也道:“在下刘姿,字梦归。”
她们都有字啊……
“我叫沈英。”“沈英?好名字!你为何不去参加省试呢?”鲍年问。刘姿那个无语啊,赶紧给她使眼色——人家考不考关你什么事啊?万一人家想考没考上哪?
“我现在才十二岁,考了也啥没用。”
“……?”
“……!”
“十二岁?”“怎么啦两位姊姊,十二岁就不能进饭馆吃饭吗?”
然后鲍年就对沈英的身高面貌发出了连着八百字的赞叹与惊讶。刘姿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两眼,没再做声。
“不过我打算明年去乡试。”“我的老天娘啊……你是真的十二岁吗?”“嗯。”“你怎么证明?”证明?这可不好证明啊。
“我家夫郎可以证明。”“你——”
你TM居然还不是单身?
沈英从她的眼睛看出她的想法。
于是三人就这么奇怪的聊起天来。
鲍年先是好奇沈英的家庭,在那里连珠炮一般发问着,刘姿为了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把方向引到了学术上,然后……
她们就一直谈到了太阳偏西。
鲍年简直把她当作了良师益友人生知己,刘姿的心中也暗暗警觉——这个人不简单。
“二位找好可居住的客栈了吗?”
“还没有。”光顾着聊天了。
“那就去我家吧。”
“好啊!”“这怎么好意思!”二人同时发声。
沈英看了刘姿一眼,淡淡的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就在附近,走吧。”
刘姿还在犹豫,就被鲍年拉走了。
而她和沈英同时想到的是:这是个机会。
结交能人异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