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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正得意没提防受骗 紧张中不曾想分离

老马在餐馆里等着胡莹前来请他吃海鲜,等的越来越心焦,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晚饭时间早就过了的时候,老马才如梦初醒的意识到自己受骗了,胡莹根本不会在今天与他见面。

满城亮起了各色灯光,整个省城笼罩在一片如梦似幻的光彩之中,房屋、人影、街道和奔走的公交车、小轿车等在老马眼中看来都好似虚像。恐慌在老马的心中蔓延:完了,比上次赶火车的时间还晚,再不抓紧今天肯定回不了家。

老马和上次一样,要了一辆黑车,为了防止黑车司机带着他兜圈,马元一上车便同司机谈好价钱,并且先把钱给了司机,要求他以最短的时间送他到火车站。司机用不着绕路,抄近道很快将老马送到了火车站售票处的门前。老马心中暗喜:这比上次用的时间最少节省了半小时,买票上车看样子还来得及。

老马把车门推开后下车,快速地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处站到一支买票队伍的末尾。

买票的队伍缓慢、坚定的朝前移动,老马一直提心吊胆的注视着卖票窗口的动静,谢天谢地,等老马排到了窗口跟前也没出现上次那样的票已售完的通知。就在老马认为今晚可以回到家睡个安稳觉、准备大舒一口气时,老马突然浑身冒冷汗、心跳都几乎要停止。完了!刚才下车走得急,老马把那只装有钱包的布袋遗忘在了黑车上。

窗口里面的售票员通过扩音器不耐烦的一遍又一遍询问老马去什么地方、买那趟车票?老马此时已经慌得丧失了思维能力,他傻呆呆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站他后面的人一个个都在骂他神经病。戴红袖章维护秩序的人过来了,不客气的把老马拉出队伍,老马眼睛直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一旁。有人不知道是出于对老马的同情还是气愤说了句:“一个傻子买什么火车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老马慢慢清醒了,他发现自己走到了车站广场的中央。

夜幕早就降临,广场中央老高的灯柱上射出的灯光把广场照的惨白,灯光下广场上穿梭的人群忽隐忽现,他们或是赶火车、或是刚下火车,目的地是家、是温馨如家的宾馆和旅店,只有老马今晚注定是有家回不去,大街上那么多的宾馆没钱住。

老马把所有的火发到胡莹头上,这一切倒霉的源头都来自胡莹。胡莹你今天把我害得好惨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是你说今晚邀请我吃海鲜,下午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从从容容地到火车站买好火车票的。你不愿意见我就别来见好了,为什么要骗我呢?真没想到你还会骗人!

发火归发火,这不解决任何问题,老马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车站广场上急的团团打转。转了几圈转累了,老马的思维正常了一些,想到从小熟悉的胡莹不是个骗人的人,以前也从来没骗过他,嗯,不对,胡莹她确实骗过老马一次,仅这一次就把老马骗得刻骨铭心,骗得老马至今都难以忘怀。

到现今为止胡莹对老马仅有的一次欺骗,发生在马元高中快毕业的前夕。

那天是个星期六的傍晚,中学食堂吃晚饭的学生比往日少了许多。胡莹买好饭菜,见马元坐在一张饭桌上正用目光搜寻着她,便过去同坐一桌。

马元打过一声招呼后便埋头吃饭,吃过一阵之后,发现胡莹根本没动筷子,也不做声。马元惊讶地看到胡莹又圆又白的脸蛋上没有生气,圆圆的眼珠含着忧郁,这是马元在天性活泼好强的胡莹身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马元关切的问:“生病了吗?”

胡莹点点头。

“那你去校医那看过了吗?没去?要不要我陪你一同去?”

胡莹摇摇头。

马元还没见过这样一个无精打采的胡莹,他着急了:“不看病怎么行?小病不治会拖成大病。你要是信不过校医,走吧,我现在陪你去县医院。”

胡莹:“不用去。我已经请好了假,要回家去休息几天。明天是星期天,马元,你明天抽个空送我回一趟家好吗?”

马元一向说服不了胡莹。他认为只要把胡莹送回她家,胡老师和胡师母自有办法逼她去看病。他心里估摸:明天一大早出发,下午公社那边还有车回县城这边,当天还能赶回学校。毕业班的学习学校抓得紧,最近还有传闻说是今年的高中毕业生可以直接考大学,剩下的在校学习时间不亚于一寸光阴一寸金。马元问不到胡莹哪里难受,心想如果明天不送她,万一她在坐车途中病情加重了怎么办?马元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马元说:“好吧,明天我们坐最早那班车,八点半的,十点来钟我们能到你家。”

胡莹抬起脸瞅着看着笑了,精神涨了不少。

马元想起了什么问胡莹:“今晚你们寝室就你一个人吗?”

胡莹:“不是的,你什么意思?”

马元:“你要是晚上觉得哪不舒服,就赶快叫醒你的同学,如果需要去医院,让你同学来找我。”

胡莹忙说:“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好啦。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校门口见,不见不散。”

胡莹说完,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你快回教室吧,明天还要耽误你一天的学习,对不起了。”

马元:“没事的,我正好放松一下,这些天的学习让人好烦,简直是暗无天日。”

马元看胡莹不像是有大病急病的样子,担心自己在一旁看着一个女学生吃饭招人笑话,对胡莹说:“就这么说好啦,你以后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对得起对比不起的,我先走了啊。”

马元回到教室,脑海里翻滚着刚才那一幕,一颗心总不能平静下来。处在这么一种状态,今晚学习数理化不行了,便翻出语文书来看,看过几行后发现书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最后是什么也没看进去。那就背政治题吧,“党内的十次路线斗争,第一次,***的右倾投降主义;第二次……”第二次是怎么说的?明明以前已经熟记了的今天怎么会忘了?胡莹到底怎么了啊?马元心猿意马,想想还不如回寝室睡觉去。

回到宿舍。马元把闹钟调好闹铃的时间,爬上木床仰面躺下,做几下深呼吸。刚把眼睛闭上,胡莹如病似娇、含狠带笑的神态立马出现,等到他把眼睁开,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外刮起了风,树上剩余的树叶一天比一天少,那苦楝树上的苦楝子肯定也会被吹落了不少吧,明天不会下雨吧,自己有一把油布伞,土黄颜色难看死了,记得胡莹撑过一把湖蓝色的布伞,不大,胡莹撑起它就像是在头上戴了一顶会转动的帽子,比那年去他家时戴的那顶白绸布遮阳帽大多了。胡莹真的是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回家休息?她在躲避什么?她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马元前几天无意间听说有一个高二的男生给高一的女生写求爱信,难道也有男同学在打她的主意?马元从床上翻身做起来,摸摸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同寝室的同学一个个回来了,房间里关了灯,马元只好躺下,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他下铺的同学发出几声咳嗽算作警告。

如果有人在追胡莹,这会是什么人?他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也不知多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入睡。接着,他做了这样一个梦:他和胡莹来到了一座山上,好漂亮的鲜花开满了山岗,胡莹在鲜花和树丛中间跳跃扑闪,马元怎么也追她不上,胡莹手捧一簇粉白色的樱花,等马元追到她跟前那花又变成了苦楝树花,胡莹左摇右晃、格格发笑,终于被马元一把搂住,胡莹尖叫着,用拳头捶他的胸,捶得他的心剧烈地呯呯发跳,胸膛裂开了,那颗心落到胡莹怀中仍然鲜蹦乱跳,从豁口中淌出来的鲜血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流,滚烫滚烫的。马元一声呻吟醒了过来,心还在跳得厉害,下面还真的有点热乎,伸手一摸,摸到那湿了一大片。马元几乎叫出声,又羞又躁,他狠狠地咒骂自己不是个东西,这,这一定是没日没夜的强迫学习造成了精神恍惚,人人都可能在没完没了的压力下被压的灵魂出窍,否则绝不会有意亵渎心中最纯洁最美好的东西。他抖抖索索地摸索着重新换了条内裤,再也睡不着了,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马元按时来到学校大门口,胡莹已经在那等他。见到胡莹手上什么也没有,不像是要回家休息几天的样子,马元心中产生疑惑。胡莹说:“什么也别问,上车后全告诉你。”

胡莹的脸色比昨天还白,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晚上没睡好觉。马元想起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心中仍然懊悔不已,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紧跟在胡莹身后,一路来到车站。

还是那老式的长途客车,没有扶手的座位,靠背也很短,可赶早下乡的人不少,两人只买到了最后一排座位,它比前面的座椅高,高了一个台阶。胡莹坐靠窗的座位,马元紧挨着她坐在外侧。

马元以前还从未单独和胡莹身贴身挨得这么近的坐车,一颗心又砰砰跳起来。他不好意思朝胡莹这边看,只在静静的等她说话,等她把马元产生的疑惑都打消。过了好一阵,没听到胡莹说什么,马元耳边传过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马元朝她一看,胡莹她靠着窗户睡着了。随着汽车颠簸,胡莹的头碰到车窗被碰醒了,她抚摸了一下被碰痛了的头,见马元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生气的把头歪向一边。过了一会,她重新又打起瞌睡,然后又再次被碰醒。马元始终没敢把自己的肩膀靠给她,胡莹也就始终没和马元说一句话。

下车后,马元跟随胡莹走了一段,停下脚步问:

“你到底有没有生病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还没告诉我。”

胡莹也停住脚步,仍然不发言。

“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前面就是你家,我要回学校了,替我问胡老师、胡师母好。”

“你到了我家之后就会明白的。”

马元似乎恍然大悟,难道是胡老师或是胡师母生病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两人到了胡老师家门口,见胡莹掏钥匙,马元心中更是惊疑不定,难道胡老师不在家,可至少胡师母一般都在家的啊,难道胡莹家里人没人知道她今天回来?:

马元明知故问:“你爸妈都不在家吗?”

“我爸妈都去省城了。”

马元:“你爸妈去省城做什么了?什么时间去的?哪天回来?”

“过几天就回来了。到了春节之前再离开,到时我也去,并且再也不回来了。”

马元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再也不回来?”他宁愿自己听错了。

胡莹:“是的,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爸我妈都要调回原单位工作,这次他们专程去省城帮我联系学校。从下学期开始,我在省城上学,还怎么回这里来?”

马元再次惊呼:“啊—,是啊,你要走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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