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树似是充满惊诧的望着她。
萧蒅微微一笑。
她果然没有猜错,醉仙树对她还是极为上心的。
却不知,为何不肯相见。
“萧蒅,参见醉仙树。”萧蒅双手作揖,极为虚心。
“为什么?”一丝略微显的童稚的声音,显的好不委屈。
若是有其面目,约是小朋友般的在质问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在生气。
萧蒅嘴角的笑意不曾褪去。
“四年,从未见过一次。可是,因为,你不喜欢我这个有缘人。”萧蒅的语气里虽然清淡,但在此时少了常常在的笑意,让人不觉担心,是否在伤心。
醉仙树没有再说一句话。
萧蒅似是清楚,不会怪罪。
醉仙树她早已在梦境中得知了,恰恰好,醉仙树就是得天独厚的灵植。
对于,这些灵植,萧蒅知之甚多。
若是跟她比,无人比她更清楚,明了。
醉仙树在万年前是修仙界一宝,在如今依旧是,比以往更甚。
细想下来,得天独厚的灵植在以往是宝贝。若是幸运的,能存活下来。
在此界,价值比以往更甚。
无人比她更了解的。
醉仙树选取有缘人,一说。就是代表了醉仙树的幸运,能得醉仙果,无不是气运深厚,得一方界厚爱之人。
萧蒅恰恰是服用了醉仙果之人。
岂不是说?
醉仙树是一界的传达者。
自然,在这得天独厚的灵植中最是珍贵,幸运。
醉仙树上只剩八颗果实。
一颗是她的。
其余一颗不知是谁的。
醉仙树在等待谁?
“下次有缘再见。”萧蒅轻灵的声音带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礼节方面做得极好。
不论是双手作揖的手势,还是从不肯低下半分的脊梁。
这小罗门阵虽是困阵,却十分好解。
萧蒅轻灵的飞跃空中,摘下一片叶子。
正是其中一门,缺一点,再也无法成阵。
这阵法采取时间,地点同时拥有。
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不知,醉仙树是否会疑惑。
萧蒅淡淡的回以一笑。
凡事做再多,却无法得到主人公的意愿。
不过,只是苍白。
有缘人,有缘得之。
萧蒅徒留一个背影。
醉仙树虽是三千年的灵植,灵智却极为懵懂。
看着萧蒅离开,会有不解,会有点因为她的伤心有些伤感。
却不知要做些什么。
或者,说一句留下吧。
都会让醉仙树觉得疑惑。
伤心之人听来,也许会破涕而笑。
月亮已渐渐升起,挂在天空,宛如最美的月光,为她造就一身的月光宝衣,似是波光粼粼,宁静而婉约。
在远处,她原本所在的地方隐隐约约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
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玲儿没有她的信物,小纸鹤也寻不到她的所在。
萧蒅仔细想下去,灵气在脚下泛起波动,如疾风般,速度陡然加快。
等醉仙树看着看着,萧蒅的身影似乎会有点开心时。
会有点想看看她的正面。
一眨眼间,萧蒅的身影已消失在远方。
这里,恍如一片白昼。
萧蒅看见,是有一颗硕大的发光体,通灵圆润,犹如小太阳般,为这一方天地照明。
有人来,还是来找她的。为何?
此人,一身深色的衣袍。
似有三色,青色做一层,淡紫色一层,深紫色为镶嵌色。
宛若游龙的鳞光在衣袍下摆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紫冠若玉,秀丽的眉毛如山水轻点,俊逸。
双眸似光,犹如来自山林深处最寂静一处。
此人正是,遥青云。
萧蒅并不认识此人,暗自疑惑。一处细节却让她恍然大悟。
这游龙莫名有点熟悉感,似乎和她衣袍上有其相似之处。
是否,有着不薄的牵连。
“师姑,你可回来了。这位是青云师叔。”翁清玲在一旁等候,时光本就静无一丝水痕。
萧蒅的来到,打破了宁静。
或许本该如此不平静。
那个人的存在,打破了水,让这一切平静的拥有水一般的平静。
遥青云起身。不远处的小师妹,钟灵蓅秀,融为一体,天资卓越,沉稳平和,如此赏心悦目。
“遥青云。玉雲尊者的记名弟子,理当称你一声小师妹。”遥青云道出口。
只此一句介绍,萧蒅已经非常清楚了。
元婴期修为的人,与她称同师门师兄,师妹。
真好,有师尊,有师兄。
萧蒅嘴角轻轻上扬,那笑意里多出了两分真挚。
“参见师兄。”萧蒅微微行了一个礼。
“小师妹,不必多礼。”遥青云出声说道,一道灵气,萧蒅被柔和的扶起。
萧蒅心里不觉几丝好感。
原本以为元婴期修为的人都是桀骜,自傲的。定然会有所瞧不起她的修为。
和她同称为师兄妹也会有所芥蒂。
此事,不应下太早的结论。
却也不应该,以私心去看待其他人。
以个别一两个人,去误会别人。
师兄是崭新的人,是初次相见的人。
“多谢师兄。”萧蒅淡淡一笑,并未行礼。
遥青云似也淡淡一笑。
“小师妹,送你个小礼物。”遥青云从未有过一丝介意,面目上的温和从未少过一分。
只见一条青绫从遥青云手中飞过,径直飞向萧蒅。
缠绕在萧蒅周身处,青绫似有宝光,闪烁。
“此乃‘青泽绫’。观你周身气质淡雅,清灵通秀。这法宝倒是适合你,便送与你。”遥青云说出口。
这“青泽绫”是一件成长型法宝,可随主人的修为成长。
在炼气期,到金丹期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武器。
‘青泽绫’是极品法宝。
在极品法宝中的成长型武器是其中翘楚。
防御,攻击兼具。
萧蒅看着这‘青泽绫‘,极为喜爱。
“多谢师兄。”萧蒅行礼。
初次见面,长者送礼,本是常见。
萧蒅自然欣欣喜喜的接受了。
“小师妹,师尊交代过我。你可愿意拜玉雲尊者为师,去上灵境修炼?”遥青云问出口。
本是一句话,却要问清楚。
萧蒅似是有些难为。
她低垂下了头,愿意吗?
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她如果说愿意,却是违了心的。
如果说不愿意,难免会继续违心。
“我……”萧蒅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