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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中情况,我也无能为力,是病人自己还不愿意醒来,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什么话?!你作为医生都没有办法,难道我们不是医生的还有办法么?!你...””洛云风赶忙拉住王琳生怕这位大小姐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你们应该是自己想想你们应该怎样解开病人心中的心结,而不是这样在这里找我的麻烦,哼......”医生气愤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走出了病房。

“不愿意醒来么?究竟为什么呢?我的落,我的落儿...落

“王一,你到时一点都不找急,究竟发生什么,落儿会变成这样?”王琳忍不住了,他没有办法看着雨落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自己则是什么也不能做。

王一看都没有看王琳一眼,憔悴的面容像是无声的诉说着心中的担忧,半晌,他才缓缓的开口说,落,她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这样的语气,王琳从来没有听见过。

这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两个人的变化都这样的大呢?

“她只是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吧。”这样宠溺又无奈的声调,满含爱意和思念的语气。真真拨动人心弦。

泪,是无声的,常常悄悄的滑落出眼角,滴落在看不见的地方。

谁是谁的泪水?

什么?什么?堂吉诃德?泪水的战歌?爱着堂吉诃德的人的泪水的战歌?

20XX年9月3日 天气:晴。

这是我住院的第..不记得的第几天的一天。今天上午有两个人死去了。其中有个年轻的女孩嘶哑的变了形的尖锐语音。泣不成声撕心裂肺地叫着:“——妈妈——妈啊——妈你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们啊——”这样的声音。把我从本来就浅眠的世界里唤出来。

几件病房里能走动过的病人和三两个尚未离去的家属探身在走廊里遥望,脸上弥补了凝重和疲惫、本该和同情。那些悲哀和同情语与其是说寄予死者和死者的家属倒不如说是寄予未来的自己的。

“又有人走了......今天早上是第二个了吧?”

“我前面就看到几名护士工赶过去清洗遗体了,马上就要送到停尸房去的...”

麻木了。

感觉身边的这些人都麻木了。

好像自己也是一样的。

当初知道妈妈事情的时候,周围的人是不是也这样的看我的呢?

很多人都像子在看个小丑一样演绎悲情剧一样。

现在想来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被病魔缠上而已,只是被病魔缠上而已。

不能再问为什么了呢。

今天梦见了琳呢。梦见了小时候自己和琳一起度过的美好的岁月。想想以前,真的是很美好呢,有这样美丽的过去,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王一这样的待我好,这样的对我不离不弃,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人不能太贪心。

20xx年9月4日 天气:晴

今天和王一在医院的花园里走了走,逛了逛,晒了晒太阳。和王一说了恨多小时的事情。比如自己和项天雪的故事,爸爸的故事,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和王一说,过去的一年里自己常常的想到未来,就会流泪。执着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死,认为自己终将会这样度过短暂的一生。常常想到命运。

不过现在,也有点想要活下去的想法,总觉得,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样生的机会,是不是太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王一,对不起被自己伤害了的琳儿,对不起自己呢?

妈妈不是告诉自己要好好的珍惜这样如花般的青春么?不是告诉自己要努力不让自己的青春不已悔恨么?

就这样的死去,自己真的甘心么?

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休息而已,休息休息而已罢了。

可以休息的吧。

月光轻轻的洒在地面上,像一个温柔情人的吻,深邃的动人心魄。极端的寂静被黑暗盛情包围。没有路没有尽头。

但是我们有月光。

林雨落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淡幽的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射在强上。身上好痛。床的右边是王一,左边....嗯.....应该是王琳吧。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林雨落顿时满心的欢喜,拥有这样的情谊,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抵抗悲伤的。

醒来后便没有了睡意。

细细的回想从前幸福的点点滴滴。

时间缩影成一帧帧光感饱满的电影胶片,被岁月的齿轮带动着从眼前卷过。

就像偷吃了糖的孩子一样,掩不住心中的欢喜,笑颜盈盈的一直到天亮。

想起从前第一次遇见王一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的心动,“你喜欢听她的歌么?”真是很好听得嗓音,让自己很是着迷。想起那个时候连转个角都会撞上王一,连难得的去听唱音乐会也会碰见王一,甚至一个人逛街也会碰见王一,很难得偏偏没带伞又下雷阵雨的时候也碰上王一。那时候自己真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又想起自己和王一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王琳还嘲笑自己说“我怎么感觉你每次碰到王一就像是月经来了啊。”呵呵,也只有王琳才会做的比喻呢,像来了月经。哈哈。

那个时候的夏日就像带着永无止尽的光和热,它好像永远不会感到疲劳,就像在夜晚,那依然炎热的气息会在你的血液里翻滚沸腾。

那一年自己还是那么的单纯和无知,王琳也还是那么强大不可摧毁。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就像是一句刺进心里的话。短短的一年,真是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呢。哈。

“妈妈...”林雨落在这样的时间里开始想念这个只有一年都不到时间相处的母亲。

她美丽,她高傲,她优秀,她神秘不可侵犯。可是她也会哭,她也会痛,她也渴望有人疼爱她,有人怜惜她,所以在父亲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才会在父亲走后可了那么久吧。为了爱情风不顾身的妈妈。那样的勇气,自己怎么就没有遗传到呢?不过自己到不想母亲一般那么爱喝酒呢。那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偏偏君子来家里找母亲。和她说起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烟的“嗯.....”了一声,就没有了。

还记得在住院的时候自己和王一说起母亲,妈妈说,她的青春没有遗憾,她说他的一身都没有悔恨。妈妈说,后来她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杨晓芙。她说,做了错事不怕,最怕的额是错了之后又觉得后悔,那样就给力别人指责的余地让自己当初的理论更加站不稳脚,慢慢的开始怀疑社会,怀疑人生,怀疑生活的意义,当自己都无法给自己安全感的时候,急速的坠落也就开始了。瞻前顾后看到最到最后的只有杨晓芙,当让还有你妈,杨晓芙违背师门和邪教认识一晌贪欢宁死也没有有一点愧疚,给女儿取名还叫杨不悔,生生是给天下人一个不悔的交代,把师太级人物都气个半死,是很等的气魄,林雨落,你说你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气魄,空长了一张和我相似的脸,你妈当年的气概可是也不输杨晓芙的,顶住各类人的压了,什么三姑六婆,接到邻居,居委会大妈,组织领导,上上下下的人都来找你妈做思想工作。你妈我可是硬生生的将他们挡了回去的!你看你,整天萎靡不振的,整败军摸样,咳咳咳!和妈妈说说是不是失恋了?

林雨落说,王一你知道么,那是我和母亲聊天聊得最开心的一次,也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路出小孩子心性,真真的很可爱呢。我啊,对与我妈那脑袋瓜子离想法惊奇的很呢。呵呵,是不是很好玩啊。王一,你说这样问自己女儿是不是失恋的母亲是不是很是可爱啊。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说起其他的事情,一直依靠在王一的坏了,一直说,一直说。王一也不喊累,就那样让她靠着,听他说了一下午的话。

林雨落那是说,王一,知道我们得了乳腺癌的那天我简直要疯了。

王一说,我知道,宝贝。

嗯,那你知道我妈说了什么么?我妈躺在病床上,犯病时候的她就完全没了平日的风光明媚的样子,那样虚落的她却是说出了千金种的话,我不知道,我还可以活多久。不仅如此,我有酒瘾,因为可以镇痛,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会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所以我要趁现在清醒的时候告诉你。你不是林洛枫的女儿。我知道,在我去美国之后,虽然那时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你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但他待你并不是很好。而且在不久之后就抛下你独自一人去了意大利,开始了他自己的新生活。可是我想告诉你,雨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和他新婚之后没有多久被人骗后怀了你,虽然这么多年来,他对你不闻不问,可是当时他并没有离弃我们,知道直到现在也还是养育着你不是么?雨落,对不起的人是妈妈,妈妈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我希望你知道,你父亲他并不是不喜欢你,并不是不爱你,他离开你是因为他自己过不去那道坎,他不忍心离弃你,却又做不到敞开心扉......”王一,你知道我听完那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我觉得我会疯掉。

王一,那个时候我还想象过我疯掉的样子一定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凌乱不看到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所在路边的角落里...

那个时候的王一,一听见林雨落这样说,就会紧了紧双手,将林雨落狠狠地环抱在怀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林雨落还是感觉到额王一的不喜欢然后就会乖乖的马上换一个话题,然后又兴致高高的开始说另外一个话题。

记忆像潮水般涌入林雨落的脑海里。知道月光换成了晨光。

你有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么?是否感觉有时候真的是世事弄人,让人决觉得生活的不可思议,是否让人觉得缘分的说不清道不明,又是否会感叹时光的变迁让时间的一切变化的是那样的快。又是否有时候感到上帝太会开玩笑?总是先把人推到悬崖的、最边缘、深渊的最谷底,让你痛苦绝望到以为再也不会有明天降临。而就在你即将窒息的那一刹那,他又无比慈祥的为你劈开云层,斩断荆棘,挥洒下一道明亮的光芒,为你指出一天宽阔坦途。人是脆弱的小动物,常常会在旅途的颠簸和震荡中,一点点成长,懂得生命本无常,多以必须满怀畏惧之心,认真的珍惜身边的人,所爱的人。人又是最为顽强的动物,常常会以爱之名,呼唤起心底深处被世事掩埋的爱,然后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冲破黑暗。

人本身就是发光体,不然为什么那时候在梦里,林雨落会看见自己呢?我本就是那一束小小的光芒。也许我不能着凉整个世界,不能为他人指明方向,可是我能照亮我自己,我可以看到我自己本身生命的光辉,可以看清楚那个只属于我的小世界。

梦里那最后的一缕阳光啊。

林雨落睁着圆咕噜的眼睛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将要醒的王琳,把王琳狠狠的吓了跳。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开始了女王的洗脑历程。

“你你你你!你说说你,你能让我操心点么?不要和我说什么因为发现自己得了癌症,然后就把朋友啊,爱人啊什么的统统都送走,也不要和我说为了王一,你怎样怎样的把自己的身体折磨成这样,更不要和我说你的高考失利,你的那些破事儿,你不用告诉我你用了泪水攻势感动了王一,所以现在你躺在这里,林雨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药水味儿简直可是杀死千万只虫子了?!........你个女人,你说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林雨落,你现在又80斤么?有80斤么你?!.........林雨落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女鬼一样脸,你说说,你说说,我不在你能做成什么你,连自己都不能把自己养的白里透红的,你说你以后怎么生养孩子啊!........哦,还有啊,林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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