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欢迈着大步走进来,冷眼瞧着灵侧妃。
灵侧妃盈盈一笑,道:“王爷免去了臣妾的行礼,臣妾见到王爷也不必行礼,便以为见到王妃便可以不必行礼的。”
“我父王免了,我母妃可没有,怎么,你要忤逆主母吗?”萧祁欢咄咄逼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妾室罢了,敢在我母妃面前耀武扬威,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郡主息怒,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给王妃姐姐请罪,给郡主请罪。”灵侧妃一双美眸中盈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请罪就不必了,滚出去就行了。”萧祁欢直接下了命令。
灵侧妃胸口堵着一口气,却不能在这个时候驳了萧祁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走了出去。
灵侧妃跟着敬王多年,最是知道敬王的脾气。
敬王虽然宠她,但是远远不及她的脸面重要。
要是此时在金陵夫人面前让敬王妃下不来台,只怕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灵侧妃虽然离开了,但今天的这一段小插曲,却在诸位夫人心下埋下种子。
灵侧妃在敬王府异常受宠,而锦乐郡主的脾气与传言中别无二致,性情暴烈,又身份高贵,要是娶了这样一个儿媳妇回去,只怕她们这些婆婆,连规矩都立不起来。
各人各怀心事,面上却一派祥和。
另一边,灵侧妃上了马车,胸中堵着一口气,实在是顺不下来。
“福顺,去胭色楼。”
胭色楼是金陵最好的胭脂楼,对于金陵各式贵女都有不一般的吸引力。
当然,这里也是尹若茵的私产。
此时此刻,胭色楼。
灵侧妃是胭色楼的常客,一到胭色楼就被请上了二楼。
灵侧妃这些年一直独得恩宠,什么新鲜的脂粉没有见过,即便是二楼上的好货色,都被她挑挑拣拣了个遍。
这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了二楼。
二楼服务的小二赶忙迎上去,点头哈腰到:“兴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兴王生得一副好容貌,看起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灵侧妃此时也看了过来。
兴王道:“你这厮说的什么话?本王如何不能来?本王前些时日为王妃定制的牡丹胭脂如何了?”
小二忙答道:“殿下放心,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随小的来!”
小二领着兴王去了柜台,取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打开,露出一盒胭脂。
兴王打开胭脂盒,一副牡丹香气随即扑面而来。
兴王满意地点头,“不错。”
兴王大方地把银票给了小二,把胭脂放进盒子,拿起来便要离开。
“等等!”
这时,灵侧妃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兴王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只见少妇袅袅婷婷,眉间自带妩媚风韵,叫人眼前一亮。
兴王不动声色地掩饰住眸中的惊艳与贪婪之色,面上是一片谦谦君子的风貌,“这位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灵侧妃高傲地抬头,道:“我要你手里这份胭脂。”
兴王眸中掠过一丝暗芒,笑道:“夫人,这是本王订给本王的王妃的,请恕本王不能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