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玉不明所以,也没有追究,继续啃她的糖人。
“老伯,我要一盒绿豆糕。”孟祁玉闻到一阵糕饼的香气,又在一家糕饼店面前停下。
“好咧!”老板拿起油纸,给孟祁玉夹了十二块绿豆糕。
孟祁玉给了钱,把小糖人塞给燕南回,自己捏着刚出炉的热乎乎香喷喷的绿豆糕吃了起来。
燕南回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只能陪着她一路吃下去。
孟祁玉每卖一件新吃食,便把抛弃了旧物,通通塞给燕南回。
孟祁玉吃了一路,燕南回就拿了一路,最后还真是成了孟祁玉的拎包小弟。
最后,两人又沿街走了回去,翻墙回了长平侯府的后院。
“这些都赏给你了小燕子。”孟祁玉很好心情地把燕南回带回来的东西都送给了他。
燕南回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能得到孟祁玉给的东西,即便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小燕子,怎么样,还满意吗?”孟祁玉努努嘴。
“你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都满意。”燕南回微微笑了,仿佛是三月春风拂过绿柳,美得动人心魄。
能跟她吃着同一种食物,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孟祁玉脸色微红,把手里拎着的油纸包噌地一下拍他身上,“哝,给你的,免得说我苛待你。”
燕南回愣了一下,打开油纸包,一只烧鸡呈现在他面前。
燕南回猛地看向孟祁玉,眸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孟祁玉被他盯得不自在,摆摆手转身不看他,“你必须吃完,不许浪费,我走了。”
然后噌噌噌地跑开了。
燕南回盯着孟祁玉的背影许就,蓦地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玉儿,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得下?”
她总是无意间记住他的一切,总能在无意间得到她的馈赠。
这样好的女孩,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犹记得,五年前的五台寺。
五台寺毕竟是座寺庙,是禁止杀生的地方,但是孟祁玉又不是那种耐得住寂寞的人,经常偷偷跑去打猎,自己一个人在后山烤野味。
那一年是燕南回第一年上五台寺,也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住在一起。
其实说住在一起也不是,只是住在同一个院子。
那个时候,孟祁玉为了他的病,经常上后山采药,一不小心就跌了满身泥土好了。
那是燕南回第一次被深深打动。
那个时候,女孩每天固定辰时要出门采药,好不容易集齐药材,就在开始治疗的前一宿,孟祁玉拉着燕南回去了后山,拎出一只野鸡,熟练地拔毛放血,架在火堆上烤。
那个时候着实惊了燕南回一把。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女孩为了采药,手都划破了好几次,火堆上的火光清晰地照出她密密麻麻的伤口。
女孩对他说:“燕南回,你这个病呢,一旦开始治疗,就不能沾上荤腥,今天晚上是你在痊愈之前最后一顿荤了,我可是很仗义的,你可不能告诉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