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膝下共育有三子一女,长子孟行煊携妻子蒋氏、孟府长女孟婉菲、次女孟婉芊北向坐。
孟行煊正值不惑之年,任职户部尚书多年,在朝中素有威望。其妻蒋氏,乃蒋丞相长女,如今掌握府中中馈,为人和善。其女孟婉菲,小字芸芳,乃是孟府嫡长女,年方十五,已经定了亲事,姻家乃是延平侯府,定下的是延平侯家大房长子延平侯世子,未来的延平侯爷。次女孟婉芊,在孟府中行二,年方十二。孟行煊另有一子,亦是孟家嫡长孙,名唤长昀,年方十七,今年正要参加秋闱,怕京城难考,故而回到祖籍山东,如今正在那里备考。
三子孟行煜与其妻顾氏、其子孟长晙、其女孟婉菱南向坐。
孟行煜并未涉足朝政,而是经营着一家书画斋。顾氏乃是平西伯府幺女,自小娇养,虽有些小脾性,本性倒也不坏。其女孟婉菱行三,年方十二,仅仅与孟婉芊差了不到两个月。孟长晙在孙子辈中年纪最小,仅仅六岁,尚为前往书院读书,故而留在了家中。
孟家世代清贵,立有家规:男儿不至四十无子不可纳妾。因而门风清正,在金陵城中颇得青睐。而孟行烨一辈三子都已育有儿子,因而不曾纳妾。
淮滢公主依照辈分一一回礼。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孟行烨三人便落了座。
孟祁玉悄悄和淮滢公主对视一眼,便扑进老太太怀里,眉开眼笑地说道:“祖母,多日不见孙女可想您了,可想孙女了吗?”
这家里敢在老太太面前放肆的也就一个孟祁玉。
老太太见到她自然眉开眼笑,道:“那是自然的。”
“孙女就知道祖母最疼祖母了!”孟祁玉笑盈盈道。
孟祁玉能够得到孟老太太,甚至是当今圣上和皇后的青睐,少不得是这张甜人的嘴。
“外祖母这般疼爱玉妹妹,让青儿好生羡慕啊!”
听见这声音,孟祁玉身体一僵,垂下眼眸,没搭话。
该来的总会来。
老太太今日心情好,免不得打趣道:“你这丫头,难不成外祖母就不疼你了吗?”
少女娇笑一声,道:“外祖母自然是疼青儿的,只是玉妹妹更讨外祖母喜欢罢了。”
说话的少女是老太太女儿孟珍的女儿徐苒青,自孟珍四年前病故之后,便一直寄养在孟府,颇得老太太喜欢。徐苒青与孟祁玉同年,比孟祁玉早上半年,已过生辰,算是十一岁了。
孟祁玉深呼吸一瞬,回来了一个月,她早该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孟祁玉微微勾唇,徐苒青,接招吧!
“徐姐姐这话可不对了,祖母向来福泽深厚,徐姐姐在荣和堂和祖母同吃同住,天天和祖母一块儿,祖母可是将这福气给徐姐姐沾了,这可是玉儿求都求不来的呢!祖母,您说是吧?”孟祁玉仰起小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被孟祁玉逗乐了,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这丫头,可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孟祁玉笑嘻嘻的,道:“那可是祖母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