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交泰一下子憋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小生,小生不过是一介书生,并无爵位,家父,家父早亡,并无官职在身。”
“不过,那又如何?小生与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同,小生能靠自己博取功名!”郑交泰不服输地辩道。
“听起来倒是挺有志气的,”孟祁玉满是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啊?”
尹若茵见孟祁玉竟信了他还攀谈起来,一下子急了,正要说话,却被孟婉菱拉住了。
“你且看着吧,这么拙劣的把戏,叫四妹碰上了,可有得倒霉了,你好好看着。”孟婉菱朝她俏皮地眨眨眼,“这种戏码,我们三岁就玩腻了,你别担心哈!”
尹若茵将信将疑,但还是没说话。算了,待会儿她们要是搞不定,她再出马吧。
郑交泰见孟祁玉信了,十分欢喜道:“在下是锦州人士。”
“锦州啊?这么巧,和翊嘉县主是同一个地方呢!”孟祁玉抬手掩住唇角的弧度,“你既要考取功名,如今可要参加秋闱?”
“自然。”郑交泰满面红光。
“这样啊?”孟祁玉面露难色,“可是你的籍贯不在金陵,可不能在金陵应试的!”
“怎么会?”郑交泰惊讶,“茵儿同我说她会帮我弄到在金陵应试的名额的!”
孟祁玉抬手压了压嘴角的弧度,“我骗你做甚?我父亲是国子监祭酒,这些事情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郑交泰惊讶,上下打量了孟祁玉一番,见她衣着鲜丽,气度不凡,心中更是信了几分,作揖道:“原来是郡主娘娘,小生失礼了!”
“诶!不知者无罪,不怪你!”孟祁玉很是好说话。
“我看你气宇轩昂,定是饱读诗书,不能参加秋闱也的确可惜,你当真是翊嘉县主的未婚夫?”孟祁玉兜了一圈又兜了回来。
“千真万确。”
尹若茵忍无可忍,大喊道:“郡主,他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夫,他信口胡诌,我根本不认识他!”
“哎呀,你们各执一词,我该相信谁呀?”孟祁玉扬起一抹天真的笑来。
“郡主!”郑交泰怕尹若茵坏了他的事,忙道:“郡主,小生与茵儿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奈何沐阳郡主嫌弃小生家贫,不肯将茵儿许配给小生。”
“小生与茵儿原本打算私奔,没想到沐阳郡主居然先一步把茵儿带到了金陵,小生实在是没办法,才一路追寻到了金陵!”
“没想到,小生到了金陵之后,茵儿却说不认识小生了!小生真是无可奈何,还请郡主做主啊!”郑交泰声泪俱下,说得尹若茵仿佛就是一个负心女子。
“你!”尹若茵气得胸口疼,“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茵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了。呢?难不成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了吗?”
孟祁玉眼看着这场大戏到了高潮,笑道:“郑交泰,你既然说你们二人有情,可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