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打打闹闹过了一阵,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了下来,李言就发现几十米开外的大门口来了一批人,而从来都不参与他们聚会的公孙清雪却突然现身了。
李言眼珠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连忙站起来,恭迎公孙清雪驾到,让出了主座,一时间大家沉默地有些尴尬,毕竟这么一尊不苟言笑的大佛坐在上面,谁敢随意出声。
李言狡黠一笑,她年纪最小,泡茶加茶这种活自然落到她的身上,此时她不紧不慢的为大家加茶,仿佛没有感觉到空气的压抑。
果不其然,一个守在外间的弟子突然前来汇报,着急的差点几次栽倒在地,一看就是新来的弟子没见过这仗势。
李言过去拉住弟子的手臂,稳住他笑道:“何事如此惊慌?”
弟子抬眼一看,拜师仪式那天,李言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新弟子耳朵,他吓得颤巍巍地回道:“师师师叔,弟,弟子失礼了。”
这活见鬼一副样子,把坐在茶台边上的几人乐坏了,连公孙也难道翘起了嘴角,高子风这家伙自然是笑得最响的那个,李言翻了翻白眼。
“看你这么惊慌,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来抓人了。”李言心里笑道,这人可是比皇帝还难缠,至于抓谁,李言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到公孙清雪身上。
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还是二师兄孟远有些无奈,开口问道:“行了,别急,慢慢说,是谁来了,发生了何事?”。
这弟子这才仿佛突然想起要紧的事,急忙道:“不好了,长公主来了,带了一批人到了门口……”
“不就是区区一个公主吗?有什么好惊慌的?”孟远是宋国人,自然不清楚南唐的情况。
宇文骥叹口气开口说道:“师兄有所不知,这长公主是先皇众多女儿中的一个,却是唯一活到今日的一个,他年纪虽比皇上还小,却贵为皇上的姑姑,而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却比亲兄妹还要亲近些,南唐人人都知长公主备受宠爱,从未有人胆敢忤逆她。”
李言倒是新奇,毕竟之前并不关心南唐皇室的事情,她好奇道:“莫非这个公主十分嚣张跋扈?”
王子期接口道:“若非这长公主跋扈也就算了,大不了离她远一些,反倒是温文娴雅,美貌绝伦,不过她十分敏感多情,伤春悲秋又体弱多病的,只要是让她不舒心的人,都逃不了一顿责罚。”
要知道师叔也好,师尊也罢,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做弟子的是绝对不敢插嘴的,只是李言见他神色焦急,她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打断问道:“师兄们先听他继续说吧,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快讲。”
“是是,本来长公主是前来拜见师尊,只是师尊,师尊之前就吩咐过,若是长公主来了,就说在于众位弟子议事,不便相见,我,我也传达了,可是,长公主又说要在门口等,我,我哪敢让公主在门口等人,于是就将公主迎到内殿。”
李言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皱眉道:“接着呢?”
“本来是要将长公主迎到待客的君子阁,长公主却说她想到庭院中随意逛逛,谁知……却……逛到了师尊的院子口……”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公孙清雪,只见公孙清雪也蹙起了眉头。
顶着众人的目光,他艰难的继续道:“就……遇见了小七姑姑……然后七姑姑挡在公主面前不让她进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孙清雪长身而起,吓了众人一跳,他丢下一句“还是由我去接待贵客比较好!”便走了,虽然一样的白衣飘逸,但那迅速离开的身形,一看就是用上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