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承沉默,本来不想说话,可是看到韩以沫一副担心焦急,而且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韩以沫几乎想吼“我当然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只好抽了抽鼻子,“你个猪,还愣着干嘛,我们去看医生,!”
季泽承:“真的不用,韩以沫,校医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你不要小题大做。”
韩以沫瞬间炸毛:“季泽承,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受伤了别人会担心啊,你不去看医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关心你的人的伤害!你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嘛,平时还总说我是猪,我看最蠢的猪就是你!”
这些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太多了,可看到韩以沫关切的眼神,他又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末了,季泽承只好摸了摸韩以沫的头:“好了,你别激动,我真的没事,这样吧,你帮我上点消炎药,过两天就好了。”
他的手掌仿佛有魔力一般,韩以沫情绪被他安抚下来,撇了撇嘴,主动去翻医药箱了。
一个晃神的功夫,韩以沫已经把储物柜上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看得季泽承无奈摇了摇头。
韩以沫打开药箱,拿棉签蘸了药,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季泽承身边。
“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疼就叫出来,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我不会嫌弃你的!”韩以沫认真的说。
季泽承抽了抽嘴角,话说这是把他末了,当三岁小孩哄的节奏吗?
韩以沫深呼了一口气,轻轻地给季泽承上着药,手指忍不住一直哆嗦,看上去她比季泽承还疼。
“别怕,这都是第二次了。”季泽承轻声说,韩以沫稳了稳心神,又替季泽承难受,于是堵起粉唇往他的伤口上吹着气。
季泽承整个后背都僵住了,背上呵过来的热气像万千只蚂蚁同时噬咬一般,让他的呼吸都加重了。
他一把按住韩以沫的手腕,声音低哑:“够了。”
韩以沫眨了眨眼睛,不解的说:“还没有缠纱布呢,你是不是疼了?疼了就说一声,我尽量轻点。”
季泽承无声磨了磨了牙,果然是只猪,他哪里是疼,分明是身心难受,凌虐他的自制力。
这上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折磨。
终于,漫长的上药终于结束,季泽承重新穿好衣服,低声道:“先去把作业写了,不会的问我。”
“哦……”韩以沫乖乖听话,大眼睛却滴溜溜转了转。
韩以沫写了几笔就跑去找季泽承问问题,讲完之后又接着问。
季泽承倒是乐的给她讲,只是在暗自反思,难道是自己教的不好,这么简单的题目韩以沫都不会写了吗?
季泽承讲完后便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看到韩以沫在看他:“你干嘛?”
韩以沫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季泽承,我在想,你这个人平时喜欢干什么啊?”
季泽承淡淡瞄她一眼:“打游戏、看动物世界。”
“……”韩以沫微张着嘴,没想到季男神的爱好如此简单粗暴。
“呃,其实我也特别喜欢看,咳咳,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又到了一年一度动物交配的时节……”韩以沫模仿着赵忠祥的声音念着台词,说完就觉得不对了。
啊呸!交配个鬼啊!为什么要念这一段啊!
季泽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继续啊。”他倒想看看这只猪还能蠢到什么地步。
韩以沫尴尬地捂着脸:“我先回去了,再见!”说着连自己的书包都不要了,几乎是逃出季家的。
望着她的背影,季泽承无奈的摇摇头,认命般地替她收拾乱七八糟的书本和文具。
想到刚才她脸红仓皇失措的样子,顾梓辰微微抿了抿唇角,露出了难得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