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骨赤骨,谐音吃骨,顾名思义就是……”
“停!停!姐姐,我……我与你无怨无仇,就莫要再让我招罪了,好吗?”楚陌承认这次她真真的没有底气。她可没忘,自己脚下踩得是什么。
那白骨堆满地面的凹凸处,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是那其他树上已经死了的姑娘留下的“纪念品”。
女子抚上楚陌的下巴,手指如风般掠过楚陌脸颊,像是颇为满意的称好:“不过,你这脸皮,细嫩光滑,保养的倒也不错,呵呵,甚合我意。”
楚陌听不懂女子在说什么,不过经她这话倒是提点了楚陌。四周死去的这些女子身上全然没有点儿伤,只是……都少了脸皮……
莫非……
“呵呵呵……哈哈哈……”
这,这声音不就是她之前听到的吗?
楚陌心下一激动,问:“你便是之前那个让我射兔子的人?”
女子笑一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没错,正是。不过,枉费你生得这么机灵,我让你射兔子,你就真的射兔子。”
女子讽刺性的摇摇头。
“你!你个骗子,三只兔子都给你射了,你却还将我绑了来,你安的是何居心。”楚陌想要是没有这繁杂的藤条,她定会将眼前这妖女咔嚓掉!
“呵呵呵……”女子不屑一顾与讽刺的笑声更旺:“有时候啊,拼的不知蛮力,是智力。或者有句古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眼前这妖女,简直就是什么,那个“妖言惑众”,不是不是,是“故弄玄虚”。简直气人!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是不是自己真的忘了什么了。
没有啊,当时有很多很多的兔子,都是长耳朵,白绒毛,四只爪子……对了,还有就是……跑得很快。
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嘛?
“行了,你且好好养着,再过几个时辰,我再来好好的‘伺候’你。”妖女只留这一句,便优雅的离开了。
……
……
君乾凤和何逸可是等了又等,这出口处硬是没有什么动静。
君乾凤直接没了耐心,起身牵马走人。
何逸不走,是真的不能走。
“少主?”何逸的意思很明显,是希望君乾凤能在好好的考虑一下。
君乾凤上马,拉稳缰绳:“与她不过一月相处,本就只是一颗棋子,她若福缘深厚,便江湖再见。我没有必要为了她……去冒险。”
何逸明白君乾凤下定决心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奈何若真这样做了,才叫不义。楚陌与他交情甚好,他不想失了这个好友。
可单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进得了这林子。
“你若执意不走,便在此处好生等着吧!我估计,楚陌……凶多吉少了。”君乾凤策马离去。
他该怎么做?楚陌,石小青,都不救吗?少主,他也不跟随了吗?
最终,何逸还是……策马追向君乾凤……
就当这辈子是他不义,下一生他何逸任楚陌,石小青处置。
“师父?师父师父,以后我若是遇见危险了,你可得第一时间赶来救我,知道吗?……师父……”
“够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去算过命了,那算命的说我一到秋冬两季,厄运就连连。
我要是这样英年早逝了,还怎么观赏师父这道靓丽的画风啊!”
……
“师父师父!你笑了,你笑了!耶,呵呵,师父终于笑了。”
……
“你不让我叫你师父,那我该叫你什么?哥哥?叔叔?嗯……不行不行。照师父这等气宇轩昂之人,万不能如此称呼的,反把师父叫老了……”
……
君乾凤脑海频频闪现处以往与楚陌相处时的种种,那个少根经的女孩!
君乾凤不由的勾唇一笑。
等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疯了,许是疯了!
这样离开他余生不安,何况楚陌还陪了自己一个月……
就这样离开吗?
自从给了楚陌那本《汔雪经》,君乾凤就能感受楚陌的气息。倘若能舍得用些精神力,定然知晓楚陌的藏身之处的。
他,君乾凤……何时这般绝情?何时这般犹豫了?
……
……
荆州白府
荆州是由白府管辖的。
自从白府白老爷去世后,这白府包括荆州的事物,全权交由上门女婿凌染负责。
而这白小姐也就成了荆州最幸福的人了。
传闻当年这白小姐白梦与夫君凌染的爱情可是轰轰烈烈的。可谓是荆州的一对金童玉女啊!
白梦出身书香世家,自幼享尽荣华富贵,又是白家独女,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样貌也是荆州无人可比较的,不叫倾国那也叫倾城。当年与凌染的婚事,她不过是跪了一日一夜,就成功了。
如今夫君掌管外务内务,她整日除了与那些巴结她的夫人小姐聊聊天,就只是浇浇花了。日子过得即清闲又乏味。
然而如今的荆州却不像当年那么热闹了,敢在大街上游走的人无非就是些男人和老婆子。放眼望去,一个标志的女子也没有。
因为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荆州曾有十三家人户的女儿齐齐消失。尽管将荆州及附近山头挖了三千尺,也不见那些豆蔻年华的女子们的踪影。
从那以后,荆州经常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然凌染也没找出根头绪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家家都会把自己家的姑娘给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一个转身不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