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狣打斗已经耗费了不少元气,君乾风开始有些吃不消。红狣是上古神兽,而他只是凡夫俗子一个,实在“销售”不起。
此时的红狣反被动为主动,逼得君乾风结节而退。红狣甩过抓着自己一角的君乾风,使君乾风撞在树上,喷出一股鲜血。
红狣奋不顾身的冲向君乾风,它的速度虽不及“快如闪电”这个称呼,但至少是现在的君乾风不能承受的。
君乾风本来就被红狣甩得狠,现在是撞得不轻,根本没有力气,没有清晰的思维来反应红狣的进攻。
以至于后来的他只能清晰的感觉到红狣龇牙咧嘴的咬住君乾风的左臂的痛楚。
“少主!”何逸在一旁看着心里都是后怕,更别提君乾风现在承受的痛。
“畜牲!”君乾风倒吸一口气,心里真是恨。
“别过来,这家伙喜腥,这会儿真的触怒。过来,你我连两败俱伤的效果都达不到。”君乾风阻止何逸的上前。
今日这场面怕是他有生之年过得最窝囊的一次。
“呃……”君乾风可谓是青筋暴起的承受这种痛。
他得挣脱,否则红狣这家伙定然能把他的左手臂给生生扯下来。
君乾风将精神力全部集中于右手,若是要在保证红狣受攻击时不能扯下他的左手臂,那么他就得使用更大的精神力,在红狣的承受范围之外。
汇聚君乾风半生精神力的右手臂,好似上古巨锤砸击红狣。君乾风的的左手臂庆幸的没有被扯下了,可是他也是没能讨到什么好果子。他左手臂的肉可是被红狣撕下一大块,若他不是个练武的,只怕此时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然后一命呜呼了吧!
伤他君乾风,想活命难了!
君乾风选择性的忘记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由最初的左膝盖跪地,右手执剑撑地变为强者回归的站立。此时的他,即使面目狼狈不堪,发丝凌乱,面色发白,嘴角是惨留的血迹,脸上是红狣适才喷的血。
但尽管如此,也掩饰不了他强大的气场。
让他们做最后的了断。
君乾风竖直向上扔出幽闵剑,使用精神力和元气施展幻术剑。幽闵剑由一把变为多把盘旋君乾风周围,身中巨疮的君乾风不能自然的施展幻术剑和承受它带来的苦。
但是为了自己,为了楚陌,为了他一生的使命,他也要闭眼承受。
时机――就是现在。
无数看不清的幽闵剑集集汇成一把充满杀气的新生幽闵剑,顺着君乾风的强大精神力快速的冲向红狣。
人但凡心脏受损,或是利剑直射心脏,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
幽闵剑穿过红狣的心脏,穿过红狣的身体……它还是傲娇的起身离开,以它现在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离开。
而君乾风……眼前一黑……
……
凌染,白梦和蓝璎他们三人有着青春美好的回忆,潇洒的生活。
却也有着,不能回首的过往,成功的背后的秘密。那些都是如今的痛。
不管对错是非,终然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蓝璎今日的言行举止,加固了凌染心中的猜忌。没错,荆州这些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是蓝璎。
但是凌染不懂,为何蓝璎每次杀的都是妙龄女子?为何蓝璎只取那些人的脸皮?
还有,蓝璎口中所说的未出世的孩子?是他的吗?
而白梦又会不会告诉他?
凌染怀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徐风步入那个他六年都不曾踏入的房间。
一如既往的,往常的绅士风姿推开白梦房间的门。
屋内洁净一片,这是白梦的习惯,爱洁净。
白梦此时坐在梳妆台前,姿态端坐,是那么的出淤泥而不染。
只是反射到凌染眼睛中的神情出卖了白梦安然无恙的姿态。
凌染走到桌旁,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白梦,一杯留给自己。
来的路上,疑惑满满。可见了白梦,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白梦做于梳妆台,凌染做于檀木制作的桌子旁,两人都没有说话。
凌染思绪万千,掂量着该如何开口。白梦从凌染的出现开始,心早就不受控制。
白梦清楚的知道,凌染来的目的是什么。她生来高贵,不想别人看到她的落魄。所以特地支开了她园中的所有人,安静的等凌染来。
这一生,好像都是她追着凌染的步伐,而凌染却不曾回头,因为凌染的世界只有蓝璎。
凌七七也是她白梦“偷”来的,与凌染的施舍没有什么两样。
尽管现在的白梦,泪痕流满面,她也明白,凌染不会为她拭泪。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凌染会顾及她的面子,时常来她这儿坐坐。对于凌染这个“乖夫婿”,父亲十分满意。父亲也同荆州百姓一般,以为她是凌染的心尖宝。而只有她明白,自己在凌染心里有多少分量。
白梦还记得,当年她给凌染下药后的第二天,凌染愤怒的抓过她的手腕,猩红着眼告诉她:“白梦,你就这么下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吗?”
不过一句话,却生生刺在白梦的心脏,伤了她的灵魂。
白梦为凌染付出很多,但是凌染的眼睛就是没有白梦的存在。即使是白梦当初信以为真的“日久生情”都是荒唐的。
白梦在凌染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微乎其微的存在者,永远都只是配角。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凌七七是她婚后的支撑,凌七七的死是她表面成功的代价。而凌染,却是白梦说不出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