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凤阳回到自己的屋子后,遣退了所有人,她心烦意乱的翻身上床睡觉。亓凤阳闭着双眼,脑海里回荡的全是秦世钊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外面有了脚步声传来,亓凤阳以为是侍女,便不做搭理。
脚步声慢慢靠近,渐渐的四周弥漫着酒气。亓凤阳知道侍女不敢喝酒,她下意识的掀开“保护障”一探究竟。
秦世钊手里拿着酒壶,狼狈不堪的醉态呈现在亓凤阳眼前。
秦世钊看着亓凤阳又哭又笑着说:“凤阳,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有多难过,我的心有多痛……”
亓凤阳看着秦世钊,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酒壶,把砸掉的冲动改为一饮而尽。她想告诉秦世钊,不仅仅是他难过,她也难过。
秦世钊一掌拍落亓凤阳手里的酒壶,伸手将亓凤阳渐渐的圈禁在怀里,吻住她的唇。
很久,有苦涩的液体流入秦世钊嘴里,他似如梦初醒的放开亓凤阳,语气平静的说道:“末将无心冒犯公主,望公主恕罪。”
亓凤阳睁开眼看着此时认错有模有样的秦世钊,她不禁一掌打向秦世钊的脸。
“秦世钊你这个王八蛋,给本公主滚!”
那晚,她哭的任务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翌日清晨,乔梦荨睡眼惺忪的走出帐篷,天地间披上了银白的皮囊,入眼赏心悦目。
忆昨夜时光,乔梦荨也不知该做何感想。亓千劭如中邪的对她百般刁难,借口嘛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亓千劭做不出来的。
当然亓千劭做的事不会是男女间的风月事情,他们仅仅是和衣而眠,息同榻。乔梦荨不知道她如今算不算贞洁之身,在护国寺的时候亓千劭为了救她,在她昏迷没有任何意识之际褪了她所有衣裳为她降温。
乔梦荨安慰自己的说法是:即便不是清白之身,但至少她还是处女身。
后来他们都有意识的没有去提那件事情。那段时间,乔梦荨蛮信任亓千劭的,可惜好景不长,那夜在只有一颗解药的条件下他选择了慕容梓涵,乔梦荨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想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不知道什么时候素颜已经走近乔梦荨身旁,卑恭道。
照信皇所说,今日惟许皇子与武将进燕落山狩猎,山中只有一只鹿身上有信皇亲笔写的字,内容不详。
用过早膳亓千劭二话不说的拉住乔梦荨的手腕,强行的带她出帐篷,说着:“不负冬霜美意,孤与爱妃共赴燕落山。”
亓千劭身为男子,力道就比乔梦荨大了不知多少,于是乔梦荨就只能任他宰割。
信皇下令只许皇子武将进入燕落山,也是为了避免生出事端。这等做法终究是多了一层保护屏障。
乔梦荨愤恨的跟在亓千劭身后,天气本来就不好,在寒冷的国度里多了霜雪,乔梦荨的身体是真的难受。
“怎么了?”亓千劭有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乔梦荨,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唇瓣不似往日的红润。亓千劭走向乔梦荨,拉着她的手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乔梦荨撩动右侧水珠打湿的发丝,摇头:“我天生体寒,受不住这天气,没事的,还是先找父皇放的那只鹿吧。”
亓千劭不以为然,他脱下身上的狐毛风衣,细心的披在乔梦荨身上:“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父皇放那只鹿的目的是考验孤和云凌王的能力吧!?”
男子的语气有疑问,也有讽刺的意味。
亓千劭拉着乔梦荨坐在一侧的石头上,说道:“这次狩猎是为看清某些人的心志。”
亓千劭说如此,不在做过多透析。左右乔梦荨也不想知道太深,只需知道他们不去找那只鹿即可安然无恙。
也许亓志凌是拼命的寻找鹿,不同于他的是亓千劭在带着乔梦荨游山玩水。只是燕落山地势险要,林子怪异,亓千劭和乔梦荨也避免不了迷路的命运。
兜兜转转的永远是同一个地方,天色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昏暗。乔梦荨找了一些野果,试着填饱肚子。
肚子里没有东西就没有能量,没有能量就没有温度,没有温度她就难受。
风水轮流转,早些时候乔梦荨身体不舒服,此刻换作了亓千劭。亓千劭说他头昏眼花,身体酸痛无力,难受得紧。
乔梦荨就像哄小孩一样,放个野果在手心哄着亓千劭吃。
眼看黑暗将至,乔梦荨不想大半夜的要照顾亓千劭,还要一人力防山中野兽。
乔梦荨把野果全塞进亓千劭怀里,嘱咐道:“给你,把这些全吃了。亓千劭,你在这儿休息下,我去拾些柴回来生火。”
等到乔梦荨回来时,亓千劭的四周站了数十个黑衣人,个个持刀握剑,来势汹汹。亓千劭许是难过,现下没有任何意识的昏睡着。
乔梦荨急忙扔掉怀里的木柴,疾步跑去。她的手里没有武器,格斗的时候难免吃力。
黑衣人似乎早有预谋,不与乔梦荨恋战,且不伤她一分,黑衣人齐齐攻击亓千劭。
亓千劭也在格斗中醒来,可惜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亓千劭趁机拉着乔梦荨的手跑离“黑海”,朝着能逃生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