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分散了景谙很多的精力,导致记起来她还要上课之后,景谙给学校里的老师打电话多请了几天的假。
她还需要梳理一下最近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好好了解白瞿义这个人,既然选择了跟在他身边当5年的助理,景谙还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完成这个工作。
事实上,景谙都不打算再继续读研了,噩梦里的场景将她想要钻研学业的心思打压了下去,她现在就想换个地方,换个生活的场景,来安抚一下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
这两天,景谙就是跟在了白瞿义的身边,别的什么都没做。
对方早在签好合同的那天起,就将她所有需要的东西摆进了她住的套房里面,明白了那些东西的价格,也明白了那个套房一晚的价格之后,景谙下定决心要好好工作。
不然的话,真是将她卖了,也还不起套房五年的居住费用。
也在这几天时间内,景谙在白瞿义和常领事的有意无意之下,得知了白瞿义更多的消息。
白瞿义今年三十岁,他是美籍华人,在8年前回到家乡L市,一手建立了M会馆,并且将会馆的名声发扬光大。
现在,会馆的会员名额一卡难求,多的是人削剪了头也要到M会馆一览眼福。
会馆的布置和场景的绘画,都是由意大利著名的设计家设计完成的,就连墙上的壁画,房间里用来摆设的花瓶……一个你觉得不起眼的东西,可能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可以说,M会馆的建造耗资巨大,它幕后的老板白瞿义的身份也就更加神秘莫测。
八年前,年仅22岁的白瞿义像是横空出世一般建造了辉煌的M会馆,要不是白瞿义没有那个心思,都可以凭借会馆的场景布置去申请世遗了。
但在上流里面心照不宣的白老板,实际上却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也做别的生意,也开别的公司,但真正让他日进斗金的,还是M会馆。
自从知道了白瞿义的身份之后,景谙就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建立了一番事业的老板肃然起敬了起来。
他们景家虽然豪富,却也算不得是顶级的家族,怪不得没有听过白瞿义的名头,主要也是他太低调了。
白瞿义有别的公司,平常的时候只需要他去公司里做几个重要的决策就好了,日常打理有其余的专业人士。
景谙跟在白瞿义的身边,一身洋气的黑色裙套装,一头秀发盘起,手上抓着一块笔记本,上面是前辈交代下来的白瞿义的日程。
可以说,景谙在慢慢变成一个合格的助理,也在慢慢靠近白瞿义的生活。
景谙也发现了,白瞿义其实是一个颇为任性的人,他对金钱其实并不热衷,有的生意那天他并不想谈,就推辞不去;有的客户他并不喜欢,他也就拒之于外。
但可能是因为身居高位,所以即使那些人气的跳脚,却也只能咬着牙对白瞿义笑着点头应和离开。
没办法,谁让白瞿义和L市的高层关系十分亲密,不然就凭他那个M会馆,就可以让看不顺眼的人用来作为攻讦的道具了。
只是会馆依旧开的好好的,谁也奈何不得白瞿义,这就是他的本事了。
白瞿义还有一个任性的地方,那就是他不肯好好吃饭。
在常领事拜托景谙盯着白瞿义吃饭之前,景谙还不能好好领悟这个要求的意义在哪里。
在跟了白瞿义两天之后,景谙也开始了白老板手下人的日常烦恼:有一个不爱吃饭的老板可怎么破?
白瞿义有胃病,并且是很严重的胃病。
景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生活如此精细的男人会得这样的毛病,毕竟白瞿义的一日三餐可是遵循过医嘱之后交由挖掘来的米其林餐厅的大厨特意烹饪而成。
景谙也曾经问过白瞿义,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问了常领事,他才有些唏嘘地对景谙说,那是因为老板少年的时候受过许多的苦,才导致了他犯下了严重的胃病。
也是几年前,白瞿义才开始重视胃病,好好养胃起来。
但他有的时候又会任性不吃饭,他的胃就又开始折腾起来,导致他们这些下属,也只能顶着被责罚的风险盯着老板吃饭,为此还研究出了一百零八招。
光是听常领事这么说,景谙并没有什么真实感,但看到男人又开始明目张胆地将食物丢给脚边的狗狗,景谙也忍不住怒了。
“老板!”
声音一时有些大,景谙自己都吓了一跳,除了白瞿义脚边兴致冲冲在吃食物的阿拉斯加,白瞿义的目光也朝身边的景谙投来。
“小谙,你也是饿了,想吃食物吗?”白瞿义用叉子优雅得叉起了一块熏肉,送到了站在他身边的景谙的面前。
“老板,你明白我的意思。”景谙有些无奈地说道,她也是发现了,当白瞿义觉得自己不占理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就会格外的软化,从称呼上面就能听得出来。
“不,我不明白。”白瞿义笑着又将盘子里的食物丢给了阿拉斯加一部分,真是光明正大的紧。
“老板,你不应该浪费食物!”景谙睁大了眼睛,力求让白瞿义看到她坚定的目光。
但白瞿义的态度也很坚定,他朝景谙耸耸肩,“我没有浪费啊,食物不是给小加吃了嘛!”
“小加”是白瞿义养的阿拉斯加犬的名字,听见白瞿义叫它,它还特意抬起了头,但发现没什么事情,又低头专心吃了起来。
它也是一条不挑食的狗狗,主人喂的什么东西都吃的下去,一点也不怕闹肚子。
“老板,你这样的话,你的胃会受不了的。”
景谙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了下来,看着白瞿义的目光很是关切。
见到那双水光粼粼的凤眼,白瞿义原本不在意的神情松了松,他将放在景谙身上的目光移开,“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一顿不吃没事的。”
“是吗?但我觉得,老板你还是不要逞强的好,毕竟胃是你自己的,我们大家也只能瞎着急罢了。”
景谙声音很是无奈,她和白瞿义认识的时间不长,应该说是很短,他们还没突破陌生人的界限,景谙就已经见到过白瞿义胃病发作了。
硬朗的男人捂着胃部坐在沙发上,头上冒着冷汗,全身无力的看着你。
即使是景谙也得承认,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