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沈玥儿这件事,前前后后忙活了两天,我甚至忘记了服用避子丸,可等我想起里的时候,那白瓷瓶已不知所踪。我到处翻找,也没有见到它的踪迹。
罢了,这避子丸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吃与不吃没有区别,就没必要花费功夫去找了。
躺在床上,我的脑海中满是乱七八糟的画面,那些与凌文渊近距离接触的情境一个接一个涌现。我翻来覆去,总也逃不开这个话题。我一直都不想承认他对我是真的好,所以一直逃避。他不过是为了巩固和陆嵩的联盟,不过是为了保护我这个桥梁,可仔细想想他为我做的一切,我又没法说服自己。今日,他明明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却依旧能冷静的为我考虑。我曾经以为围猎场那件事过去了,可他却查了个明白;还有燕玲的花海,他实在没有必要浪费力气讨我开心。
我对他没有任何情意,但还是觉得心里难安。
如果这一切是轩哥哥做的,那我该多幸福啊。
怎么偏偏是这样呢?我懊恼的拽上锦被蒙住头。
第二日,我醒的异常晚,无精打采的,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坐在窗前发发呆。
“王妃,奴婢为您梳洗打扮吧?”我懒洋洋的回头,妙黎正端着一盆水,盆沿搭着一条面巾。
“放着吧。”我慵懒的回道,头有些晕。
“主子,您还好吧,怎么脸色这样差?”寸涟来到我跟前,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大概是昨晚着凉了,你扶我到床榻上歇一会儿吧。”我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死沉死沉的,竟然站不起来。
妙黎赶紧放下手中的铜盆,过来和寸涟一起扶我,慢吞吞的走了几步,我忽然觉得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王妃!”她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寸涟慌乱的不知所措,两只手狠劲儿的抓着我的手臂。
“别发愣!赶紧先把王妃扶到床上!”妙黎语气急促,但不失镇定。两个人合力将我安顿好后,寸涟守在我旁边,妙黎则急匆匆的出去找太医。
我的身体慢慢有了灼烧感,而且伴随着无数针扎的疼痛,尤其是五脏六腑。我蜷缩着身体,双手用力按压腹部,以抵消那种难以忍受的苦痛。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事物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仿佛是进去了梦魇。
我依稀看到在床榻边上来回疾走的寸涟,她是不是凑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张嘴说几句我听不清楚的话,然后跑到门口张望。
过了好久好久,我疼的忍不住翻滚大叫时,轩哥哥带着人来了。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勉强说了句话:“轩哥哥,救我……好难受……”
他靠近我,握着我的手,“别怕,我在呢。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万千条毒虫啃噬,这种疼痛让我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我只有一种感觉——疼;只有一个想法——摆脱这种痛苦。
为了宣泄,我拼命的撕扯着手掌所能接触到的东西,可是完全没有用,我还是万剑钻心般的其痛无比。
有人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乱动,这样安静的躺着,更让我感到那种焚烧的灼热,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挣扎、扭动。
这样过了好久,久的如同一年那样漫长,我只觉得脑后一阵麻痛,便没有了知觉,那些疼痛也随之消失。
恍惚中,我问老天爷,是不是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跟我说,不行,你还有事情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