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城外三十里,徐州军营寨之中,四人皆是一脸郁郁。
“伯明,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此番败阵,实是那江东诸人无耻,竟以数人围攻吾等。”张辽劝慰道。
罗昭摇摇头道:“吾非在意此事,只是恐此败降低士气而。”
太史慈亦是点点头道:“伯明可有计策?”
“无有。”罗昭摇头答道。
“士元呢?”张辽又问向庞统。庞统亦摇摇头。
“那如何是好?”张辽也皱眉道。
“先防劫营,其他事情,待元龙大军到时,再计议不迟。”庞统说道。
“正该如此。”众人俱是无奈点头。
就在这时,甘宁走了进来道:“伯明、子义、文远,听说你们打了败仗?”
众人一见,愣道:“兴霸汝怎来了?”
“元龙恐汝等兵力不足,故遣吾以轻骑接应。”甘宁笑道。
罗昭说道:“今番斗将失败士气低落,不知如何是好。”言下,颇是唏嘘。
“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不必忧虑。”甘宁说道。
翌日中午,陈登领大军过了神亭岭,来至昨晚新扎的营寨。早得探马相报的罗昭太史慈张辽甘宁在寨前迎候。一见陈登在先,罗昭拱手道:“元龙兄。”
陈登见状,亦是急忙下马,笑道:“四将军辛苦了,大家帐内叙话。”
众人哈哈一笑,进了寨门,径往大帐而去。
“大都督,探马来报,陈登领军已至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刘猛上前道。
“陈登既来,大战将至,诸君有何对策?”周瑜皱眉问道。
“兵来将挡。”韩当上前一步道。
董袭喝道:“吾江东良将甚多,齐出杀之,其可败矣。”
“正如元代义公所言,吾等趁其远来疲惫,前往杀之,可一鼓而破。”程普亦道。
“诸将英勇,然敌军有罗昭太史慈甘宁张辽吴哲牛金在此,欲若仿前日车轮战,已然难以取胜矣,各位可还有他策?”周瑜叹道。
“大都督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韩当道。
“成与不成,试过便知?与其死守城池,不若与之一搏。”陈武说道。
黄盖亦道:“大都督,可命诸将前往挑战,胜之乃是幸事,不胜亦可全身而退,得知敌军虚实如何?”
周瑜默然,而后缓缓点头。此时,忽有一人进的大厅,道:“诸公且去,吾将一千解烦军尽与诸公,以作后卫。”却是孙权。
诸人闻言皆大喜,齐道:“多谢主公。”唯周瑜轻叹一口气。
大寨
伯言怎不同在军中?”罗昭问道。
“伯言与文达还有张南将军往乌程孙氏宗族去了,预计路程,此时也该到了。”陈登接言道。
“元龙让他去,莫不是要杀尽孙氏族人?”太史慈随即问道。
“非也,乃是好生款待孙氏一族。况且有孙贲孙辅二位将军同行,谅不至于血溅满门。”陈登道。
太史慈愣了愣,便不答言。罗昭便道:“孙贲孙辅二位将军如何肯去?当日其曾言不参与征伐江东,今番去之岂不食言?”
“二位将军放心吧,吾命人暗自透漏消息给二人,让二人闻言请令的。此计一番可安孙氏宗族之心,二则可轻得乌程矣。闻知伯言往乌程,自请将令。吾实未强下军令。”陈登笑道。
乌程,孙氏宗族留守的家将看着那城下孙贲孙辅以及陆逊李通张南,俱是默默无语。看看自己身边的一两千老弱病残,再看看城下那五千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师。再没有军事常识的人也知道,打下去是什么样的结果。何况,乌程的城墙并不高。
“伯阳,汝快去劝降,不然吾要率军攻城了。”陆逊对孙贲道。
孙贲满面的苦笑:“伯言将军且慢,再容得一时半刻。乌程城小,可一鼓而下。无需多虑。”
“正是,且看吾兄弟之面,暂缓片刻。”孙辅亦是出声道。
陆逊闻言便道:“既如此,再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吾便要挥军攻城了。”
孙贲孙辅对视一眼,俱是满面苦笑。孙贲便催马上前,喝道叔父可在?”
不多时,城楼上转过一少年,儒士打扮,拱手道:“兄长,叔父往吴郡去了,城中只有老弱妇孺。”
孙贲一看,却是孙匡,忙道:“季佐,且开城门吧。伯言将军率军至此,乌程难敌。还是早开城门为好,免得害了孙氏宗族。”
“兄长,汝亦是孙氏族人,岂有为他人鹰犬之理?”孙框说道。
孙贲苦笑道:“贤弟,吾为人如何,暂且不说。”手一指城头的老弱大喝道:“大军至此,城内无人可敌,汝拒不开城,是要亡吾孙氏宗族么?”
孙匡默然不语,城头一片混乱,随即便有一老者走上了城头道:“吾若开城,伯阳可能保证孙氏宗族无人被害?”
孙贲一见那老者,随即答言:“吾以性命担保,且伯言将军已然应允,只要开城,一人不杀。”
那老者缓缓点头:“既如此,打开城门。”随即便有家将打开城门。
陆逊闻言点头道:“大军,入城。”孙氏兄弟亦跟在后面,大军这便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