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刘备军扎下了巨大的营寨。连绵数里地,看上去是如此的气势逼人。夏侯渊韩浩等人立在城楼上,看着那连绵的大寨,脸色皆是阴晴不定。长安残破,早就不是西汉时候的那个繁华的长安了。又曾经被董卓领着西凉乱军糟蹋了一段时间,虽说马家父子曾经好生经营了一番,略有起色,但比之以前已经差的太远了。就连李傕郭汜也曾经击败吕布,攻破长安城,可见如今的长安并不那么保险啊。
“将军,不若吾等用骑兵日夜骚扰?”韩浩沉吟着向夏侯渊道。
“刘备军弓弩冠于天下,恐难以奏效,白白损失兵力。”夏侯渊淡淡道。
“以将军只见,如何?”韩浩皱眉道。
“恐唯有死守而已。”夏侯渊淡淡道。
“将军不可,死守必然被破,还需早想办法。”韩浩忙道。
“元嗣可有妙策否?”夏侯渊皱眉道。
“不若吾引一军与城外立寨,与长安成掎角之势。如此,其攻吾将军来救,攻将军吾前来相救。如此,可保长安无忧。”韩浩忙道。
“如此也好,只是如今天寒,元嗣恐要吃些苦头了。”夏侯渊道。
“为主公出力,乃份内之事矣。”韩浩肃然道。
“将军要出城,恐怕为刘备所乘啊。”钟繇忽道。
“先生以为吾不当出城?”韩浩皱眉道。
“刘备如今兵强马壮,然十万大军在此,粮草皆靠汉中运来。如此,岂能久持?不若据城坚守,月余,其军粮尽,当自散而。”钟繇笑道。
“先生好计谋,只是如此耗时日久,恐生变故啊。”韩浩皱眉道。
“便依元嗣之言。”夏侯渊淡淡道。
钟繇闻言,叹了口气,心知夏侯渊骨里还是喜欢打运动战,不喜欢这样据城厮杀的。想了想道:“将军,潼关险要之地,当派大将防守。”
“慕容烈跟我多年,其已能胜任。”夏侯渊道。
“如此也好。”钟繇略一思虑,当即点头道。
“报将军,自武关急报。”一小校走上的城楼,将一封书信呈上。
“弘农失守,刘岱阵亡,蒯越领五万军直逼武关。武关只有守将李进,张辽文聘督军猛攻,恐难以守矣。”夏侯渊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不由大惊。
“蒯越此时进军,却是要恰恰击中吾之软肋。”钟繇闻言亦是大惊。
“将夏侯衡杜袭叫来。”夏侯渊想了想,说道。
“将军是要用虎豹骑解武关之危?”钟繇一下就明白了。
“正是,若是武关失守,蒯越领军逼近潼关,刘备再遣一军接应,如此吾军危矣。”夏侯渊阴沉着脸道。
“少将军与杜袭前番攻打赵云后军受挫,若是此时命他领军去武关,恐为将士不喜。”钟繇忙道。
“行军打仗,岂可问人之好恶?主公既然命其来此,就要听从吾之调令。再者,他二人岂是人下之人?焉能不知利害?”夏侯渊冷冷答道。
钟繇见夏侯渊如此说,亦是默然。
片刻,夏侯衡杜袭来至城楼之上。二人脸上,看不出丝毫当日被赵云单骑击败的沮丧,俱是一脸坦然。夏侯渊见二人既来,便将自己意见一说。
夏侯衡杜袭对视一眼,杜袭便道:“将军,吾等奉主公将令,前来助将军守卫司州,可没说要往武关去。”
“军情紧急,若是武关失守,则潼关难保,潼关一丢则司州之地尽失矣。”夏侯渊冷声道。
“如此,吾等遵命。”夏侯衡拉了把杜袭,二人应诺。
夏侯渊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二人下了城楼,点军去了。
“将军,韩遂将军处不知如何了。”钟繇开口道。
“文约此时恐怕自身难保吧。”夏侯渊答道。
“正是,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韩浩亦道。
夏侯渊不再答言,只是看着远处刘备的营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