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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生护法

莫名依旧是打坐练功,可是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下来,师父就要离开自己了心里胡思乱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不要说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就是许多成年人也不可能有此毅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看来一定是莫大叔做的了,心里不由一暖。

“醒了。”莫大叔此时已经站在湖边,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从今天开始我要在三个月里教会第三式散字诀和第四式卸字诀。你要用心学习,明白么?”

“是,师父。”莫名坚定的回答道。

于是乎,莫名又开始了修炼。第三式,三月飞花散字诀主要是考验一个人剑法的准确度和速度。落英漫天,飞花不见,只有剑法极准之人,方能在一个呼吸间刺中每朵落花的,而不将其刺穿。在沙漠里面自然是没有飞花的,但是可以用冰冻的雪花代替。莫名每次先在空中凝结一些雪花,再提剑快疾刺落下的雪花。每次有一百零八片雪花,开始的时候莫名只能刺中九个,而且其中一半都被他刺破了。但是熟能生巧,渐渐的九个都达到了要求,十九个,九十个

又是一百零八雪花飘落,只见莫名闭上眼睛,手中的剑一晃,虚影狂闪不止,一个呼吸后,莫名已经收剑而立。再看落在地上的雪花,每片的中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点。好快的剑,竟然真的是莫名做到的!

“呼,终于成功了,也不枉我一个月来的苦练。”莫名长长的出了口气。

“看来这第三式,你已经基本掌握了。接下来的第四式,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远处的莫大叔自然是将莫名的一举一动都看着眼里。

“师父,您就放心吧,再大的苦我也能吃。”

莫大叔欣慰的点点头,也不在说话。今天破例没有让他没有再修炼,好好的调息一番,为明天的修行做准备。第二天,莫名一早就起来了。当然莫大叔还是已经在湖边等待着他了。

“第四式,上善若水卸字诀,乃是这九字剑诀中的唯一一招防御招式。此剑招,取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之意。在和敌人的打斗中能以此招化去敌人的攻势,从而寻找克敌之机。”说着莫大叔转过身来,“如今你也是后天大圆满之境了,你用自己最强的一招攻向我试试。”

莫名依言照办,身体向后一个滑翔,就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十丈。而后将全身的真气尽数调用,一股磅礴的真气涌进了无双剑中。无双剑一震,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声。莫名用剑在食指上割开一个小口子,鲜血滴进了剑身很快消失不见。

“祭剑灵!”莫名大喝,待得有十多滴血液滴进剑身后,大喝,“剑灵出!”只见剑身上的剑灵马上逸出。莫名竟然要用上剑灵,可以说着已经是他最强的状态了,他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

“三月飞花散!”莫名向前拉进了五丈距离,人和剑灵冲天而起,攀到五丈高时,人和剑灵倒着向下俯冲而下,手中的剑瞬间就发出了一百零八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攻向莫大叔,真是好惊人的气势!

再说下面的莫大叔,一个挂剑,再左右一个撩剑,一条五丈大小的水龙就形成了。水龙全身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在莫大叔的身边不断的飞舞盘旋。一百零八道剑气,很快就到了眼前。剑气打在了水龙的身上,就如同打在了水面上一般,只是泛起一道道涟漪,就是不能将其攻破。不一会,剑气的攻击已经结束,而水龙仿佛一点没有变化一般,依然威武神气,当然这离不开莫大叔一直忘里面加持真气。

“呼”莫名从空中落下,“不行了,真气都快耗尽了。”莫名不断的喘着粗气,显然刚才是全力尽出。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观你刚才的气势,已经达到了一般的先天初期的强度。”别看莫大叔表面说的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莫名的实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对于自己离开他,也不再那么担心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这第四式的修炼了。每天莫名需要站在湖面上,然后莫大叔调动水桶粗细的水柱从十多丈的高空一泻而下,尽数倾泻在莫名的身上。而莫名要做的就是挥舞无双剑,尽量不要上水沾上身,而且不准使用真气。开始的时候,莫名一下就被强大的冲击力,冲进了湖里,成了落汤鸡。慢慢的莫名开始找到一些门道了,他学会了不和水柱硬抗,通过挂剑撩剑等基本剑招的不断使用,将水流分到两侧。如此一来他的压力大减,当练习了两个月后,莫名已经能够不用真气就能将全身防的密不透风,而不沾一点水花。

莫名知道自己第四式已经基本练成了,师父马上就要和自己分别了。

“名儿,为师今天就要离开了。师父不在身边记得要保护自己,更需得记住要心怀武德,切不可恃强凌弱。”莫大叔其实已经把莫名当做了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心里当然也是十分不舍,可是为了莫名的成长,为了自己的深仇,又不得不这么做。

“师父,你放心吧。这颗龙诞果和半包蛇胆粉您一定要收下,就当是徒弟的一片孝心。”说着莫名递上了一个黑布袋子。

“好吧,为师就收下了。”莫大叔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本书,“这本《九字剑诀》秘籍你拿着,里面有九字剑诀的前八式,你要用最短的时间将其背住,然后将书焚毁。这是灵剑门历代的规矩。”看着莫名点点了头,莫大叔又从怀里摸出一物递给莫名。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玉玦,大约有巴掌大小。玉玦乃是一蛇形,首尾相接,全身通红,如同鲜艳欲滴的血液,很是诡异。玉玦的中间有一金黄色的短绳穿过,短绳乃是上好蚕食编织而成,摸起来舒适柔滑。

“师父,这是”莫名不解道。

“此玉玦乃是我在发现你时,你身上佩戴,当时你才三个月左右大小。而此物的背面有一小小的‘名’字,是以我为你起作莫名。如今我就要离开,这件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一定要收好。”

听得此玉玦竟然和自己的生世有关,莫名很是震惊,他小心翼翼的将玉玦挂在腰间,用衣服遮住。心里却在想象着,想象着自己的生身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子

“名儿,为师去了!”话语刚入得耳内,莫大叔人已经破空而去,消失在天边,和那云彩一起模糊在视线里。

“师父走了,师父真的走了!”莫名口中不断的念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仰天长啸,惊得飞禽走兽惊恐不已。

师徒二人夏末来到这阴阳湖,如今已经是寒冬腊月。虽然天上晒着太阳,可是呼啸的劲风刮在脸上还是那么生疼。夜里,这沙漠更加的冰冷,动物们也渐渐的活动少了起来。莫大叔走了之后,莫名用了三天时间将九字剑诀的要领看完背住,而后一把火将之焚毁。莫名依旧每天在这里练习剑法,他要把前四式融会贯通。约莫一个月后,莫名觉得自己在此不能有任何的提高了,绝定休息一晚,明天离开这里。

千里之外的巴蜀西川之地,有一座玉屏山。冬天里有些树木叶子脱落,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里不断的摇晃,月光洒下,将树林存托的更加可怖。此处人迹罕至,一派荒芜。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座山峰,却是暗藏玄机。只见在此山的一处悬崖下,有一个人影在那不停的晃动,细细一看才发现此人竟然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他来到一处岩石前,用手将石壁上的一个凸起之处按下,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此处的山岩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山洞,不想此处还有这样一个秘密之地。

“暗号!”里面传来了一身低压着的男声。

“长生无极!”黑衣人回答道。

“进来吧。”里面又传来相同的一声。听闻如此,黑衣人一个闪身就进了山洞。而这山洞里面竟然还不黑,四周都点有火把。

“属下,有重要消息要禀报长生右护法。”黑衣人急促的说到,仿佛很着急。

“请更我来。”答话的人同样是一穿黑衣男子,不过脸上带着面具。黑衣人随着他在山洞里面东歪西拐的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了一石室前,途中还碰见了许多和这面具人一下打扮的人,有男有女,不过都是互不交谈。

“右护法,探子有要事回报。”面具人在门外说到。

“让他进来,你出去吧。”里面有一声音回答道,听着声音像是一年轻女子。

“喏!”面具男子恭敬唱到,然后示意黑衣人进去。黑衣人推开了石门,只见次石室和一般的房间大小无二,中间用屏风隔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依稀可以觉察出是一张床。屏风上画着一幅牡丹图,显得高贵淡雅。前面只有一张书桌,和一个小小的书架。整个房间装饰都是那种女人特有的氛围。在屏风前面立着一女子,高约五尺多,身着一件火红色的女士战袍,脸上带着凤形面具。虽然不知道此女子长的如何,但是从其亭亭玉立的身材来推断,应该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

“属下参见长生右护法!”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道。原来这女子就是长生教的右护法。

“起来吧,有什么消息你就说吧。”女子示意黑衣男子起来回话。

“属下不敢,属下还是跪着回话。刚刚情报站收到镇封镖局的飞鸽传书,请护法过目。”说着,他递上了一根筷子粗细的竹筒,女子接过竹筒动里面取出一卷着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切已按计划进行”几个字。“知道了,你下去吧。”女子一摆手,黑衣男子马上恭敬的退出了石室。

“要开始了么!”女子喃喃道。

想不到这镇封镖局居然和长生教有关联,而这长生教的驻地如此神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这一切莫名毫不知情,依旧是打坐调息。

太阳又从东边缓缓的升起,泼洒出一片橘红色的光芒,将天边的云彩渲染的光彩夺目。偶尔有一只孤鸟从云彩上掠过,显得那么的苍辽。看起来好像是个普普通通的早晨,这一切莫名在这沙漠中的半年已经看了无数次。收拾好行囊,换上自己的黑色弟子服,背上了黑布裹着的无双剑。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半年多的地方,心中竟然有些不舍。

“要走了。”莫名一声感叹,转身就要离去。

不想此时一阵凄厉的叫声打破了这本安静祥和的清晨,“莫兄弟,救命!”一里外的沙丘上,一人高喊道。

听闻此声,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莫名提气飞掠而去,这点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待得上前才发现此人原来是曹家镖局的少镖主曹蠡。

“曹兄弟,你怎么这般摸样?”再看此时的曹蠡,哪里还有当时在镇龙客栈的那份飘逸洒脱。一袭白衣上面布满了灰尘和凝固的点点血斑,头发也是杂乱不堪,手中的长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细小的缺口。

“说来话长了,莫老先生在不在?”

“我爷爷,已经在一个月前离开了。”莫名如实回答道。

“啊!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听闻此言,曹蠡竟然仰天大哭。

说话间,天边又有几个个黑点急速的向此处飞来。远远的打斗声就传了过来,看来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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