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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平淡的日子里别有趣味

1.

距离苏尘不教我们已经两个月,这个城市也迎来了第四个季节。12月~是一年的结束,也是预示着新一年的开始,不知不觉又离高三近了一步。两个月里,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去找过他。大明白去过几次,问的都是些关于电脑的问题。也变得安分了不少,没有和我发生过什么冲突,看来情伤的威慑力还真的蛮大的。艾情一直没变,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谁让她男朋友是校外的,想你侬我侬等放假吧,现在她是属于我的。至于我,每天还是没心没肺,毫无目的的活着。在校园里碰见过几次苏尘老师,打过招呼,估计他也不记得曾经是否教过我。

你猜,此时的我,现在在哪里?

是的,你绝对想不到我在值日,还是距离倒垃圾最最最近的地方。当时分组时莫名其妙和大娘一组,月考我们组是倒数第一,我和他还是值日的主力,想想都心塞。更让我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组就这样垫底了一年,值日了一年。

在所有东西都清理好,我选择拿着扫帚慢慢地走,和我一组的人早已消失在我视线内。反正下午第一节课是美术课,外面的清新空气,不呼吸简直是在浪费。虽然真的很冷,厚厚的棉服也抵挡不住寒风刺骨。走在回班级的楼梯时,隐约觉得后面有人。转身一看,像是苏尘老师。

“苏……尘老师?”我不确定的问。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有点诧异。

“苏尘老师,真的是你啊。你去干什么啊?”我抑制不住激动。

“奥~我楼上有课。”

“苏尘老师,你可是我男神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苏尘意外的笑了,大概他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女生,还是一个女学生当着他的面叫他男神吧。

“是的!”我坚定的答道。

“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课啊。”他转移换题,看着我说。

“这不刚值日回来嘛,那我先去上课啦,苏尘老师。”我尴尬的跑了。

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因为不想上课故意在游走,是不是他会觉得我是不学无术的学生?心里开始纠结这个。

“苏尘老师!”在我要转身去自己教室,我叫住了他。

“嗯?怎么了?”他停下在楼梯上向前走的步伐,转过身来。

“苏尘老师,我叫萧钰寒。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啊!”我紧握着双手,直直看着他说。

“好啊,我会记住你的,快去上课吧。”苏尘有点懵,还是笑着回答了我。

回到座位时,看着大明白贱贱的样子在看着我。经过刚才那件事,我根本就不想理他。趴在桌子上,假装没有看到他。虽然美术老师和苏尘似的,一样不管我们。但我也不能为所欲为,还是直起腰端坐了起来。

“艾情,我刚才怕是疯了。”下课后,我来到艾情这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艾情关心的问。

“在美术课我没回来之前,碰见我男神了。准备回教室的时候,我脑子一热,竟然跟他说:我叫萧钰寒,还让他一定要记住我!!”我又高兴,又害怕的诉说着。

“萧钰寒,嗯,你确实脑子发热了。不然一般人干不出这事。”艾情摸了摸我额头。

“我哪知道当时我怎么会做出,连我现在都惊讶的举动。”我对艾情白了眼,本姑娘要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还至于在这?

“不过我确实是二班人,不是一班人。咱们门口上写着呢,不用我拉着你再去看看吧。”

“每次和你说起话来,超过三句就开始不正经。不过也真有你的,放眼望去哪个女生会做出你这种事来?”

好吧,艾情也说的对。但是,管他呢,反正本姑娘说了,也没什么大事。

“萧钰寒,外面有人找。”听到外面有人招呼,我走了出去。

王梓,我初中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没好好学你那数学,来找我,是想我了?”

“没有,不过有个东西,你一定很喜欢。”

王梓神神秘秘的,将一张纸条递到我的手中。

“今天去一楼办公室有事,看到你男神桌子上的有团员证和一些纸张,就看看了。发现有他的电话号码和出生年月日,都写在纸上了你看看吧。”

我拿起纸条,说不高兴是假的。

“卧槽,王梓,你可以啊!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我激动的,把她抱了起来。

“没事没事,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看着王梓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我手中的纸张,人生或许就是在每一次冲动下,结束这一生的。人们常说:成熟的人,不会一腔热血,想要那份稍纵即逝的快乐,他们都在期盼着一个圆满的结局。对于他们来说年少的冲动,是幼稚的表现。但他们不知道,幼稚和成熟之间没有唯一的标准。成熟的人,有一天也会做出极其幼稚的事。年少的我们,也会做出令人踏实的稳重。就像没有哪一件事是绝对的错的,没有哪一件事情是绝对的对的。当然排除法律、道德层面。

2.

“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学校里有一个征文比赛,以自己所学专业为主题。文体不限,字数在1500字左右,希望同学们踊跃参加。”说完这句话,语文老师就抱着她的教材离开了教室。

对于语文我是很喜欢的,特别喜欢写作文。这件事还得追溯到我初一的时候,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作小说。只是那个寒假放的真的很长,作业也头一次那么少。所以就和同学借了本小说看,打算度过无聊的假期时光。这也是头一次知道,什么是文学。原来,它看似虚幻却都是真实的。从此我模糊的爱上了,一种感觉,一种力量。我懵懵懂懂,仍继续摸索着。

后来在各色小说洗礼下,过上了借用优美词句书写在作文里,获得高分、老师夸奖,以博骄傲感的日子。迷茫,恐慌的夜里,我小心翻阅着每一页纸张,文字的情感,作者的情感,我的情感,逼迫心脏的一景一画,难免不会落泪。总以为自己是个疯子,宁愿舍弃眼前这条所谓改变“命运”的考试大路。却在千军万马,以秒计时的阶段,果断拿出可以让自己微微一笑的文字,读到三更半夜。

我总信奉:由小说拍成的电影或电视剧,这三者是只能看其一的。如若看了两者,那么后者给你的感觉肯定就变了味道。而我也觉得最好是看文字版的,因为在那个世界里,你可以无尽想象。但凡变成实质性的东西,便限定了你的脑海,成了另一种美感。

“小姑娘,怎么着,有没有兴趣啊。”在我思索之际,一只手又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是的,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一身贱样走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每次都拍人家肩膀,把我吓出个好歹怎么办!!”我冲着大明白吼道。

“哎呀,不会的,我有分寸。那你到底参加不参加这次征文啊,告诉你小爷我可是要参加的,你可别因为我参加了,你就不参加了。”

看着大明白得意的神情,我特么想揍死他。

“本姑娘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课代表。就冲你这句话,老娘就参加。老娘要告诉你,我要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这么说,还是有很多信心的。即使大明白的语文成绩有几次,高过我很多。即使他的作文被语文老师夸过,本姑娘照样有信心。

“好呀,那咱们走着瞧。谁赢了,你就给我……擦一个月的黑板怎么样?”

听着话,我觉得他在间接性侮辱我的身高,我却没有证据。。班级里谁不知道我最矮,黑板那么高,每次都要踩着凳子,才可以擦得到。

故意地,肯定是故意地。

“擦黑板就擦黑板,你要是输了,给本姑娘扫一个月教室。”

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这个月外面的卫生负责区域,轮到三班值日了。老娘定要让你尝尝,北方的冬天有多冷,知道梅花为什么那样红!

“艾情,艾情,你快过来。”我不放心,着急把艾情叫了过来。

“艾情,你给我们当个证人。我怕这货,输了不认账,死皮赖脸的当做没这个赌约。”

“行,我作证。”

就这样,我们火急火燎的开始准备起来。

我准备开始使出我的杀手锏——萧氏文笔。萧氏的精髓在于:写什么东西,都像是在写爱情。

这件事,本想和语文老师商量商量的。觉得没必要,怕泄露出去被别人说,我写的作文没真实情感。

对了,还有一件事。语文老师……是我婶婶。是的,我也很意外,原来世界可以这么小。

很早就得知远方叔叔娶了媳妇,只是一直没在老家过过年。谁知道我高一那年,他们破天荒的回来了。本来最烦拜年这种事的我,更烦了,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你说说,两个人见了面多尴尬。可那时候我没想到的是,更尴尬的竟然还在后面。

大年初一那天,原本是约好了在艾情家吃吃喝喝玩玩,然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两家也距离不远,最多两百米。却不幸在没过年前几天,被告知她要去她姥姥家过年。然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那弟弟……不提也罢。

我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还带了一个特别致的黑色帽子。深呼吸了好几次,打开了叔叔家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语文老师,我直接愣住了,什么话也没说,气氛真是尴尬的要死。说语文老师过年好吧,那得有多智障。不说话吧,显得我多没教养。正当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叔叔的母亲,也就是我老奶奶说:“这是你婶婶。”

“婶婶,过年好。”我尴尬的说。

直到今日,我想起来,还是觉得特尴尬。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事儿就逗逗她,大多数都是彼此高冷的。并没有因为增加了一层身份,而变得不协调。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连艾情都被我蒙在鼓里。只不过有一次感冒特严重,学校医务室的药还不管用。就拜托她在外面,给我买了点药。想想这件事,我做的就不对。学校那么多走读生,我找语文老师干嘛。当时脑袋,肯定烧糊涂了。

而这次作文比赛,每个班参选人的作品,由负责的语文老师批阅后才可以参赛。或许因为作文会经过她手中的原因,心里就暖暖的。我也争气,灵感乍现一气呵成,就写完了。

想想我就激动,看我怎么用绝对的实力,瞬间碾压那个自大又狂妄的家伙。

“大明白,你等着,本姑娘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到黄河心不死心。”我心里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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